这是一场为火炎国的丞相所设的宴会,众人自然少不了向楚阳敬酒,而楚阳也微微向众人相迎。
楚阳微微一笑,向着水漓国的皇帝问道:“圣上觉得火炎国的舞姬舞姿如何?”
“人间绝色。”
楚阳的目光看向了林欣,这一次,林欣倒是全心全意地在跳舞。
殿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袍的翩翩公子,身段瘦小,他们牵着长绳,和另外一名男子拉开了距离,两名女子身形灵巧,脚尖一点,便跃上了一名男子的肩头,那名女子如同轻盈的燕子,轻盈的身姿,便落在了长绳之上,女子随着长绳的晃动,而上下颤动着。
俏面含笑,翩然起舞,或许,众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女子的身形灵动自然,指数忽然之间,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那原本含笑的目光骤然变冷,她握住长绳,脚下一蹬,如同流星一般,朝着皇帝扑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只是瞬间,林欣手中的匕首便贴上了皇帝的脖子。
众人惊诧,竟没有想到这个女子有这样大的胆子,胆敢行刺皇帝!
林欣笑盈盈的,她像是在和老朋友谈话一样,“皇帝大叔,我并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罢了。”
林欣的另一只手扯掉了包住自己腰身的一块很宽的锦布,那是她为了放上炸药而故意做的障眼法。
“大家都给我安静下来!”林欣朝着众人以后,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狂野,“万一我这手一抖,或许,你们的这位皇帝老儿就会没命了!”
皇帝惊恐万状,“你,你要做什么?谈,谈什么交易?”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林欣的手狠狠地往下一压,“你那包藏祸心的儿子,竟然和神衣殿的人勾结起来,而且还想要吞并木槿国,只要你下令,乖乖地让他撤回军队就可以了。”
在众人愤恨的目光中,楚阳慢悠悠地走出来,“皇帝陛下,我们火炎国的十万精兵已经将在城外将水漓国的华都重重包围,只要你们从木槿国退兵,我一声令下,马上就会退兵!”
老皇帝不说话,林欣的目光朝着众臣子一扫,“既然你们都不肯的话,那就算了!不如,我就留在这里,和你们一块儿死了算了!”
林欣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死了其实也没什么,能够有你们整个水漓国的大臣,还有最最尊贵的皇帝陛下和我陪葬,是再好不过啦!”
“楚相,对不住啦!回头记得给我好好收尸!”林欣嘻嘻地笑道:“既然你们不肯谈这笔交易,那么皇帝大叔,还有众位兄弟姐妹,不如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陛下!”其中一个大臣跪了下来,“皇,皇上,我们水漓国一向都倡导要爱国爱民,维护和平,还请皇上退兵!”
“是啊是啊!”另一个大臣也跪下,“还请皇上退兵!”
“请皇上退兵!”
这时候,林欣的眉目飞扬,“皇帝大叔,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要你的命,不过是想要借你一用!”
林欣依旧是狂放的,他有皇帝老儿做人质,又掌握着整个木槿国大臣的生死大权,她自然没有什么还怕的。木槿国的京城外,山脉群峰参差,宛如千万柄利刃,直入苍穹,将那空中的白云切成了丝丝柳条。山脚之下的长草之中,隐隐约约有着数不尽的飘扬旗帜,迎风招展,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一个“宫”字,显得特别刺眼。
宫少齐昂首屹立于战车之上,目光深不见底。有多久没有看到她啦?准确地算来,应该已经有一千二百零八十天了,她离开的每一天,他都会记上一笔,她应该是恨透了他吧!可是,他心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如今,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指尖竟是有些发颤,今天不管怎么说,我还总要为自己争取一把。婉歌,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我绝不会,绝不会再将你推开了,明明是我比萧逸宸最早遇上你,明明是我比他先娶了你,可是,为什么到最后,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他?
心底仿佛有一道利刃划过,那原本结痂的伤口又重新开裂,正在汩汩地流着鲜血。看到那个和沐婉歌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明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沐婉歌,明明知道她只是他国派来的细作。可是,他竟然下不了手。只因为那张和沐婉歌一模一样的容颜。
两年来的禁欲,得到了释放,他将她留在他的身边,极尽宠爱,夜夜承欢,他幻想着,躺在他身下的人是她,他幻想着,一直幻想着。所以,他不停地要她,不停地,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可是,在那极度的宠爱之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快乐,有的,仍然是无尽的空虚和尖锐的疼痛的思念。
宫少齐高举着旗帜,冷声道:“所有的土云国士兵,跟我出发,从后山绕过!”驾马狂奔,冲杀屠戮,密集狂乱的鼓声,轰鸣震耳,地动山摇。
烟尘滚滚中,萧逸宸一身白袍,欣长的身影立于那战车之上,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前灭掉神衣殿的这群弟子,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个个武艺高强,更何况,还有一些不少的木槿国弟子在替神衣殿卖命!
三里之外,还有大部队的水漓国士兵正在靠近。不过,即使面对这千军万马,萧逸宸的神色始终未动,他沉声道:“鼓声起!号角吹!胆敢不听指挥擅自行动者,杀无赦!”
话音一落,鼓声如雷,吼声震天。手下的精兵撕下布条,将自己的双耳蒙上,弯腰持刀,如同豹子一般,展开一场大战。
人数不在多,而在精。萧逸宸手下的这些暗卫,可以说都是以一敌百的精英。
万马奔腾,狂风扑面。
萧逸宸眯起了双眼,眸中精光闪烁,“神衣殿,果然是名不虚传!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便挑起了木槿国的内乱。还得木槿国的将士自相残杀。”他的声音微微一顿,目光向四周一扫,“难道我木槿国的将士都是这般愚蠢?没有一个人站在国家的角度,只是人他人唆使,为他人所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