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之下,两个人的身躯继续往前,直到,看到了最里面的那道紫色的光芒,婉歌的脚步微微一怔。
“这是什么东西?”婉歌略有些奇怪。
因为眼前的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石室里发出一片紫色的光芒,而这紫色光芒的来源正是前方那巨大冰床上的一颗小石头。
婉歌难难开口,“玄衣冰床?”
萧逸宸的眼中似有有了一抹欣喜,“我要的东西就在这儿了,就是那颗紫石。”
高大的冰床之中放着一块小小的紫色的石头,晶莹透亮,它似乎被冻结在里面。紫石的外面被白色的冰床所包围,可是,在紫石周围,却是有正在沸腾着的水将它浸在里面。
这个时间上竟然会存在这样的奇迹,就是连婉歌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如果用现在的科学来解释,根本就行不通。寒冰和沸水,竟然能够同时共存?
“既然找到了,那我们就将它拿出来。”婉歌伸出手,似乎想要一掌击碎那些冰块。
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背,“歌儿,让我来。”
萧逸宸伸出手,掌心对准那透亮的紫石,强大的吸力之下,那块晶莹的紫石穿破冰块,直直地向着萧逸宸,最后,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
玄衣冰床因为紫石的离开而摇晃,里面的水渐渐地流出来,紫石的光芒也因为离开了冰床而淡化,“碰”地一声,玄衣冰床碎裂开来,碎裂的冰块散落一地。地面一阵晃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不远处的一条暗道之上,石门整被缓缓地开启。萧逸宸看着掌心中的紫石,嘴角有了一丝会心的微笑。
“逸宸,费劲千辛万苦找到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呢?”
萧逸宸的目光变得柔和,他将婉歌搂在了怀里,“歌儿,有了它,我们才会有孩子,有自己的孩子。”
“什么?”婉歌的身躯一怔,难道说没有它的话,他们这辈子都很难有孩子?思绪慢慢地变得悠远,难道说是她的问题?曾经因为月事,腹痛如绞,严重的一次甚至晕了过去。
“歌儿,我没有告诉你,是害怕你伤心。”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每逢月事,腹痛如绞,这都跟你体内的寒毒有关,它已经在你的身体内存在十年了。如果寒毒没有解开,以你的体质,这辈子都很难怀上孩子。有了紫石,我就可以想办法解开你身体内的寒毒,这样,我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萧逸宸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丝,“歌儿,不用伤心,沐盛飞已经死了。”
原来是这样!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为了帮她找到药,他这样豁出命,明明知道是对方的陷阱,还是选择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婉歌的心底有了一股浓浓的酸楚,这个男人这样瞒着她,这样不顾一切地为她,酸楚过后,心底里是浓浓的感动。
她环抱住他的腰身,“我们离开这儿吧!我已经休书给林欣了,他们的援兵应该就快到了的。”
萧逸宸牵着婉歌,“冰床碎裂,皇陵的出口去自动开启。”
穿过那道漆黑的长廊,眼前传来了一丝光明,原来,皇陵的出口在上方!这里很安静,这条地道通往的方向应该并不是之前的正殿,萧逸宸抱着婉歌一跃而上。绿色的草木掩住他们的身形,而在远处,婉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疑惑地叫道:“梁峰?”
城外的崇山密林附近,有一条河流,如同一条玉带涓涓流淌。
四百个人,三百把剑,二十架巨型火枪,二十架巨型大炮,还有二十架飞往天空中的机关大鸟。人数不在多,而在精。这四百人已经是王府的精英部队,他们从头到脚,只留下一双如同老鹰般锐利的眼睛,这样的目光,无论是谁都会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
原来萧逸宸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早就可以奋力一搏,为了她,才会耽误这么多时间。
梁峰慢慢地走到萧逸宸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弯下身子,“殿下,这四百暗卫,正在等待殿下的一句话。”
梁峰的神情冷漠,只有那一双略带着些残酷的眼睛。
萧逸宸挺直了修长的身体,吩咐道:“一队二队三队。”
近二十名暗卫出列,他们似乎记住了自己所在的队伍。
“你们这三队从皇陵的正面进入,一旦发现有衣角上有老鹰标志的人,杀,无,赦。”
“是!”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密林之中。
“四队五队六队,记住你们的任务,四队的人架着大鸟,攻击水漓国和土云国的军队,记住,不要和他们硬碰硬,只要扰乱士兵的心神,采用偷袭的方式。其余的人,都跟我出发。”
这一次,是真正地对决。
“只许胜,不许败!”萧逸宸吩咐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平淡,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慑。光线的笼罩之下,祈御寒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听到凌霄的声音,再看着他冰冷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失声道:“是你将水漓国和土云国的士兵引过来的?”
凌霄转过身,黑色的袍子,随风飞舞,他的眼眸微闭着,淡淡地说道:“现在才明白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呢?我尊贵的太子殿下!”
祈御寒咬牙切齿,“狗杂种,你竟然敢利用本宫!”
神衣殿根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野心极大,他们故意挑起木槿国的内乱,然后再以此为契机,引来水漓国和土云国的人,里应外合,两国夹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是吞并整个木槿国,都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是他的错,是他轻信了人。
“殿下,你可是说笑了!准确地说,我们是相互利用才是!你还要感谢我,要是没有我,你怎么会调动木槿国的军队呢?要是没有我,你又怎么能开启皇陵?将萧逸宸困在皇陵之中?要是没有我,你又怎么能像今天这样打开一场杀戒?”凌霄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应该说,要是没有你,我又怎么能坐收渔翁之利呢?”
该死的,他竟然着了他的道。祈御寒怒不可遏,他大喊道:“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