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笑笑,这才冲着流苏紫福了福身子道:“是,娘娘,柳儿一定不负所托。”
流苏紫看着柳儿离去的背影,只是倚在了门边,在心里暗暗叹着,果然,好事多磨啊,自己不仅仅要面对云泽熙这个将自己欺辱了一次又一次的恶魔,还要面对这样蛇蝎心肠的妹妹,果然,是有些身心俱疲了。
时隔数日,流听荷贵为太后娘娘亲自册封的公主竟然不识得麻雀与喜鹊这件事情,顿时传遍了整个都城。
其实按照一般的寻常百姓来说,待字闺中的闺女不认识麻雀和喜鹊,也并非是什么大不了得事情,只是这一件事情搁在了流听荷的身上,那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流听荷是本朝第一才女,想想看,若是第一才女就连着小小事都分不清楚,那里还配得上第一才女的称呼?更有甚者,将流苏紫传得神乎其神,再加上上次流听荷和流苏紫比试文采的事情,第一才女是流听荷这个说法,也渐渐摇摇欲坠了。
于是这件事情很快的,就传到了太后娘娘的耳朵里,太后辛辛苦苦的培养了流听荷成为公主,此时此刻,这样的流言蜚语都传到了宫中,她如何能够咽得下这一口气。
此时此刻,皇太后冷着一张脸,坐在自己的宫殿当中,但见着自己身边的宫女,冷冷的开口道:“和硕公主来了没有?如何到现在还没有现身?哀家如今是连这么一个小妮子都制不住了吗?”太后冷冷的开口说着,紧接着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身边的桌子上面。
一旁站着整整齐齐的宫女慌忙一个个都跪了下来道:“太后娘娘恕罪,奴婢已经去传过和硕公主了,兴许公主殿下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太后冷冷的喝道:“哼!这件事情,哀家务必要让她给哀家一个说法!哀家的脸面,都让她给丢尽了!”
太后正说着,只见从殿外匆匆走进来了一个宫女跪在了太后的面前道:“太后娘娘,和硕公主,在殿外等候召见。”
太后只是不悦的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宫女,而后道:“传。”
“是。”
宫女应了声,不一会儿,流苏紫已经走了进来,冲着太后跪道:“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寿无疆。”
流听荷心知,太后此次招她进宫,一定不是想让她和太后聊聊家常话,定是自己在王府当中的事情传进了太后的耳朵里,所以今天进宫的时候,特意打扮的几位朴素,甚至有些寒酸。
太后见着眼前的流听荷这样一副村姑似的装扮不禁蹙眉道:“你就是这样身着盛装来见哀家的?”
流听荷连连磕头道:“太后娘娘恕罪,奴婢自知有愧于太后娘娘,实在是因为听荷愚昧,在王府中不受待见,此番进宫,实在是不敢太过招摇,只求太后娘娘开恩。听荷并无冒犯之意。”
太后闻言,扬了扬手,心中的气,当即也消了一半儿,随即道:“行了行了,你就起来说话吧,瞧你这身打扮,哀家看了就打心眼儿里心疼,再怎么说,你都是哀家收养的义女,起来吧,好好与哀家说说话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说出来哀家与你做主。”
“多谢太后娘娘。”流听荷一听,果然自己这一招出的极其好,这才抹了一把眼泪,将自己的身子凑到了太后的身边嘀咕了几句,紧接着又是一阵梨花带雨了起来。
“嘭!”太后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而后大声喝道:“岂有此理,此次熙王爷娶你进门都有半个多月了,居然还没有和你圆房!再怎么说,你都是和硕公主,他如何让你独守空闺!这简直是太放肆了!听荷,按照道理说,你的夫君不碰你,你也有错,知道吗?”
流听荷一听,当即立下又冲着眼前的皇后娘娘跪了下来道:“听荷自知愚昧,太后娘娘教训的极是。”不管怎么说,太后就是太后,如今流听荷就算是有委屈,也不得不低头。
“哎!”太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伸出手扶住了流听荷道:“你这丫头,哀家最看重的就是你这一点,能伸能屈,又乖巧听话,同时也聪明贤惠,如果不是辰儿,哎,你该是皇后的命啊。”皇太后故意语重心长地说着,无意识当中加重了流听荷心里的委屈。
流听荷一听,心里边更加妒恨与流苏紫了,流听荷咬了咬牙关道:“听荷自知福薄,无福消受,为今只愿能够好好地伺候王爷和太后娘娘。”
“也罢也罢。”太后继续叹着气开口道:“既然你已下定决心,哀家还是那一句话,只要你不受委屈就行,可是如今,哀家可是一直见着你受委屈。这个,你就拿去吧,有些时候,女人还是要主动一些,这世界上的狐狸精多的去了,若是不用点手段,如何在这里站稳脚跟?”
太后说完,抬起眼帘看向自己身边的宫女,宫女冲着太后福了福身子,紧接着进了屋子拿了一个药瓶子双手呈给了自己面前的太后娘娘。
太后接过宫女手里的东西,缓缓的地给了自己面前的流听荷,而后道:“这个,你就拿去吧,至于你的肚子是不是就像哀家当年那般争气,就看你的吧,母凭子贵这句话,绝对不是含糊的。”太后说着,眼神中带着点点笑意,就连双颊也飞上了一抹绯红,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流听荷双手捧着太后递给自己的白色药瓶子,看着太后娘娘,轻声问道:“这个是……”
“合欢散。”太后淡淡道:“当年,哀家就是凭这个,博得皇上的青睐,否则后宫佳丽三千,哀家怎么能够捷足先登呢,当今圣上,也就是哀家那个时候得来的。”
这样一番解释,流听荷这才明白过来太后的用意,只是也顿时红了脸颊,而后冲着太后跪道:“听荷谢过太后娘娘,听荷定不负太后娘娘所望。可是听荷担心的是,如今王爷日日留宿在流苏紫的房间,奴婢倒是怕奴婢尚未母凭子贵,而让她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