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莫名其妙的成了我的师父,而就是稀里糊涂的成了一名道家弟子。
即使自己心里不愿意,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改变不了,好在师父说我们这一派可以娶妻生子。我才勉强接受了。
忽然间我想到了师父说道一句话,他说就算冰儿没有找我麻烦,今年我也不会好过,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父解释说:“你是阴月阴日阴时阴刻生人,你的属相是十二生肖中阴的动物,如果你出生的年份是阴年,那你就是纯阴之体,好在不是。”
师父说,我是一九八九年生人,把四个数字加起来是十七,如果连着是一千九百八十九,最后面你一个数字也是九,所以按年份来说,这是阳年。
可问题就出现在最后一个数字“九”的身上,九是阳之极致,是九个数字中最易变化的。
虽然我不是纯阴之体,但我的身体无限接近于纯阴,而在某种固定的时刻固定的地点固定的时辰,我的身体有可能变成纯阴,甚至是极阴。师父说我的体质和命理是百年难遇的。
我不明白什么是纯阴极阴之体,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特殊。
不知道怎的,师父今天的话特别多,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出来一样,有问必答。
师父说道:“在我们道门之中,普遍的把八字纯阴或八字纯阳的人称之为纯阴或纯阳。无论是八字纯阴或八字纯阳之人,夭折的几率有百分之八十。”
师傅说,活下来的八字纯阴或八字春阳的人,性格都很另类,在某一方面的才能超出平常人很多倍。
但一般情况下,这些人都无法激发出自己的潜能,所以到最后连普通人都不如。
可一旦他们的能力被开发了出来,就是妖妖孽般的存在。这就是为何上天让他们夭折的原因之一。
八字纯阴之人,生性冷漠,有些孤僻,很自我,婚姻不顺,甚至有些人到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伴侣。
师父说,这只是在常人理解的范围内的命理定数,但在道门中,八字纯阳或八字纯阴的人,是极其难得的人才。
这些人学习道法的速度极其惊人,领悟力比常人高出很多,但有一个缺陷就是,八字纯阴之人学习道术,容易走向邪路。
因为越是阴毒的道术他们越感兴趣,越是禁术越想学习,越难修炼的邪术学的越快。
而八字春阳之人学习道术,虽然不会走上邪路,但会越来越苛刻,越来越追求极致。
这两种人学习道术是两个极端,但最后是邪是恶,还取决于他们的内心。
而这些八字纯阳或纯阴之人,若是普通人,那么在自己的本命年会犯太岁,会有一场浩劫。
说道这里,师父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眼角上的那块疤,不就是在你十三岁的时候,不小心被炮给炸的吗?”
我摸了摸眼角上的疤痕,想到的确,那年我在放鞭炮的时候,也不怎的,手中的炮没有急事扔出去,在手心里爆炸了,同时引爆了手中所有的炮,还有衣服里的也炸了。
要不是师父发现的及时,估计我的眼睛就废了,现在想想都后怕。
越听越想,我越觉得渗人,这完全超出了我理解的范围。
“今年也是我的本命年,难道我还会出事?”我有点害怕了,了解到越多我越是感到恐怖。玄学还真不是那么好碰的。
师父点了点头,板着脸说道:“我算了一下,今年你的生命之火十分的微弱,不但你会有一场劫难,同时也会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甚至你会看到一些超出你想象的东西。”
我紧张的口干舌燥,都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儿,我问师父我会看到什么,师父说他也不知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想也是,对于未来谁又能知道呢?目前最我最担心的就是小灵,我问师父到底有没有办法让我和小灵在一起,还不让冰儿找我们的麻烦。
师父办法就是让冰儿同意我和灵儿在一起,说道直白一点就是,让冰儿和小灵都同意,两女共侍一夫。应该说是一女一鬼共侍一夫。
我的心彻底凉了,这怎么可能?师父说要么和小灵分手,要么就和冰儿谈判,用诚心打动她。
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同意师父这个办法。我让师父马上把冰儿召唤过来,与她谈判。
师父说冰儿不可能来这里,因为在这个屋子里有克制鬼怪的东西。
我问师父那在哪儿和她谈,师父说不急,他还有一些话要对我说。
之后在师父的威压下,我跟公司请了假,老板刚开始说现在公司很忙,想请假的话,过段时间再请,我就撒谎说我是因为婚事才请假的,老板勉强给了我一个星期的假。
在未来一个星期里,师父每天都在那个暗室里跟我将解道术和道法,他几乎将他一身所学的都说给了我听。
最后一天师父什么都没有说,他一个小本子拿给了我,我看那个小本有些年头了。师父说这个小本上记载着他跟我说的所有,当然本子里记得比他说得更加详细。
师父让我在暗室里仔细观看那个小本,由于之前听师父说了一遍,看起来快了许多,我看到都是师父没说的。
快到晚上的时候,师父难得的请我去饭店吃饭,我记得师父从来不下饭馆的。
不但如此,师父还把自己埋藏了二十几年的好酒拿出来给我喝,整个小饭馆里都飘着酒香,馋的其他人不住的往我们这里看。
吃饭的时候,我总觉得师父今天很特别,这好像是他吃得最后一顿饭似的,尽管都是一些清淡的菜,但师父吃得特别香。
我看着师父,不知怎地,眼眶有些红了,我对师父说道:“师父,您没事吧?”
师父慈爱的看着我,用筷子指着我身旁的红烧肉说道:“师父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这次回来消瘦了许多,好好补补。”
我夹起一块红烧肉,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就那么默默的望着师父。
回到师父的暗室里,师父对着祖师爷的画像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将画像摘下卷了起来,放进了一个长木盒里。
然后师父又从墙壁的动里拿出冰儿的牌位,郑重其事的交给了我,并嘱托我,要每天给冰儿上香,而且香最好是不要断。
师父说这些年冰儿没有害人,她所以依靠的就是师父的供奉,这里而我也算是她的一种寄托。
师父将祖师爷的画像放进了一个木箱里,又让我把冰儿的牌位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说服回头对我说道:“原先我从未想过踏入红尘,可这一下山,居然在红尘中度过了二十五个春秋,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我似乎想到了师父接下来要说什么,难道刚才真的是最后的晚宴吗?
师父再次抚摸着我的头,他是那么的和善,他的笑容又是那么的和蔼可亲,我从未见过这般慈祥的师父。
仔细看了看了我好久,师父才对我说道:“除了那两本书以外,其余的东好好的收藏起来,不准示人,除非你学到了我这般境界。”
“师父,您这是要走吗?”我的眼眶微红,虽说从小到大我没少骂师父神棍,但真的要分别了,我有万般不舍。
“为师要回山去看看,出来这么多年,我这个掌门都没回去过,是时候回去看看那些徒子徒孙了。”师父说道云淡风轻,我未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失落与难过。
“师父,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说道。
师父笑了笑,说我就是一个痴儿,他要走回终南山,少说也得小半年,我跟着他,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我当家人怎么办?我的女友怎么办?
我一时语塞,话语卡在嗓子里就是说不出来。
师父再次叮嘱我,让我好好保管那些东西,然后就走出了房门。
我送了师父很远,最终他不让我送了,我默默的注视着师父有些孤单的背影,目送那个疼爱了我二十五年的老人离去,眼泪像雨珠般落了下来。
我觉得师父并不只是想回山看看,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现在的我不得而知,就算当时我问,师父也不会说。
等看不到师父的背影了,我的眼泪也停止住了,忽然想到到最后师父都没有帮我解决冰儿的问题,我又是一阵头大。
心想先回去再说,于是我回到了暗室,却发现在案桌上放着一封信,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拿过信我看了看上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自己的事要自己去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要自己去弥补。”
这是师父留给我最后的警示语,我一直以为师父是用来告诫我的,到后来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