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24,百里‘玉’,我赚钱养孩子,不是勾搭男人
众人神‘色’变了几变,齐齐看向挽着百里‘玉’的水卿衣,眸子里闪耀着微光,这一路来,不管他们的小姐如何上前搭讪,公子都是神‘色’淡淡,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如今,出来个大美人儿,亲昵的挽着他,莫不是有了家室?
傅浅荷脸‘色’微白,她是太傅府二房的嫡‘女’,虽然太傅官爵被大伯承袭,可她的身份还是在的,在王都,谁人不巴结?怎么就被人当成低贱的奴才了?
因天资聪颖,从小跟随师傅在山中学艺,加上身份优越,自命清高,收到家书大伯逝世,下山赶回王都,谁知遇上劫匪,被后面相遇的百里公子相救,被他的容貌风姿折服,芳心隐动,放下身段讨好,言词隐晦的暗示,可他就是根榆木疙瘩,不开窍,今日进城,怕是没有机会相见了,便拉下脸面来询问住处,可哪知被这冒失的‘女’人给搅合了?
抬眼看着那如画的容颜,浑身一震,他们两个天人般的容颜,站在一起,简直天生的一对。
‘唇’‘色’发白的捂着‘胸’口,听到身边丫鬟的耳语,渐渐的稳住心神,是了,大伯逝世,太傅是先帝‘蒙’荫,许诺傅家世袭,这下便是父亲接管家业,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打听到百里公子的家世,还怕嫁不进府?
看着冒失没有廉耻的水卿衣,眼底深藏着一抹轻蔑,清丽的容颜有着委屈:“姑娘说的哪儿话,浅荷承‘蒙’公子救命之恩,想询问公子住处,要家父备上薄礼,登‘门’道谢。”
心里却为百里‘玉’不值,娶个这么粗鄙恶俗的‘女’人,难怪不管她温言软语,皆是无动于衷,怕是因着这‘女’人的缘故。
水卿衣清水般的瞳眸仿若能‘洞’察傅浅荷的心思,绝美的容颜挂着浅淡的微笑,不甚在意的说道:“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转头看向清雅如兰的百里‘玉’,脸上的笑容变了味,看的百里‘玉’心底直发怵。
“夫人,我没有救她。”百里‘玉’无奈一笑,心知不说清楚,定然饶不了他,往日都是他抓着她与别的男子,惩罚她,不知以她记仇的‘性’子,会如何对待他?当务之急,还是先消消她的气。
水卿衣眼底笑意渐浓,看着脸‘色’刷白的傅浅荷,挑眉问道:“姑娘是有什么…误会么?我家夫君虽然平素寡言,看着是谦谦君子,可‘性’子截然相反。”
傅浅荷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死心的问道:“公子,当日浅荷被歹人围困,可是你赶来相救,怎会没有救我?”
真的?
水卿衣质询的目光撇向百里‘玉’,若他敢点头,便要扒了他的皮一样。
“咳咳…”百里‘玉’尴尬的轻咳一声,耳尖微红,得到她与水冥赫和北辕尘相处甚欢的消息,尘儿的病一医治好,他便连夜赶来,这话断然是不能说,可…不说后果好似很凄惨…
犹豫间,便听到莫问响亮的说道:“主母,主子焦急赶着来见您,不曾合过眼,眼瞧着立马到王都了,那些不长眼的横在大路上玩刺杀,主子的马车过不了,等不及了,便让属下清道。”
水卿衣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挑衅的睨了眼傅浅荷,有些时候保持事态最美好的状态,守护尊严退场是聪明人干的事,有的时候追根究底,发现事实比想象残酷,就不是不甘心的事儿了。
“可你们帮我扶马车?”傅浅荷脸‘色’青黑,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她不相信她的容貌勾引不了百里‘玉’,虽然比这‘女’人差了点,可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扶马车比杀人快。”百里‘玉’白皙的脸庞如三月绽放的桃‘花’,粉粉淡淡,极为‘惑’人。
扫了一眼傅浅荷身后的排场,几十人,相较之下,全都杀光清场,确实比扶马车慢,想到此,水卿衣心情大好,俨然忘了来势汹汹的要找百里‘玉’算账。
“姑娘,抱歉哈,这是个美丽的误会。”水卿衣说完,掩嘴娇羞的一笑,故作姿态的‘轻捶’着百里‘玉’的‘胸’膛,啐了口:“死鬼,这还有人在,即使想我想的要死,也不能说出来,让人家多不好意思?”
众人默然,她那模样俨然是很好意思。
死鬼…死鬼…
百里‘玉’一头黑线,看着她的脸对着外人温柔娇羞,可转向他张牙舞爪,恨不能吃了他的模样,有些忍俊不住。
“好。”百里‘玉’颔首应允,随即,淡淡的含着写意笑容的说道:“知道你想我了。”
水卿衣脸一黑,正要反驳,可看到百里‘玉’眼底的疲倦,一阵心疼,脑子一‘抽’,抱着百里‘玉’在他微勾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众人惊愕,这…这…伤风败俗!
傅浅荷手一抖,脸‘色’卡白的看着两人甜蜜而笑,疯狂的嫉妒侵蚀着她的心口,这一路上她不管多努力都得不到他的笑,而这没有廉耻的‘女’人,做什么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正要开口,被身后的丫鬟拉住:“小姐,这人多,情势不利于我们,回去后和老爷商量。”
对,她怎么能冲昏了头呢?
来了王都,就是她傅家的势力,虽然大伯的故去,傅家受了创伤,可影响不大,到时候让父亲‘逼’迫他休了这‘女’人就是。
“既然是误会一场,浅荷就此告辞。”傅浅荷说到‘误会’两字,心口‘抽’痛,恨毒了水卿衣,若是没有她,百里‘玉’就是她的吧?
见傅浅荷一行人离开,看热闹的也就散了,但是对水卿衣伤风败俗的举动,添油加醋的传告,由最初水卿衣为了打压夫君带来的小妾,当众轻‘吻’示威,变成水卿衣看中百里‘玉’的容貌,当着原配的面示爱,当众手腕强悍的轻薄百里‘玉’。
水卿衣窝在百里‘玉’怀里,听着不到一炷香时间,便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咯嘣’一声,咬下一口苹果说道:“他们这是严重扭曲事实。”
百里‘玉’伸手揩掉水卿衣嘴角的果汁,清雅道:“他们又不知你是谁,何须去理会?”那么多张嘴,堵得完?
想着她当众亲‘吻’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悸动。
“咯嘣”又是一声,听的众人心里发‘毛’。
“他们要是知道我是谁,就像这苹果一样。”说着,连啃几下,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嚼着骨头一般,一旁的红儿听的心里直发怵,双‘腿’打颤,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伺候。
“纸老虎。”百里‘玉’薄‘唇’微掀,吐出几字。
水卿衣听的呕血,她是纸老虎么?是么?
“百里‘玉’,老娘还没给你算那娘们的帐呢!是不是我去了,打搅了你的好事?赶时间…说的好听,那会儿有说有笑,怎么就忘了赶时间?被那‘女’人‘迷’得晕头转向,跟丢了魂似的。”水卿衣回想那‘女’人的笑,极为刺眼。
“对,我丢了魂。”百里‘玉’轻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手抚上她的手指,忽而,十指相扣,感觉她的背脊僵直,似要发作,猛地用力把她扳转,面对面,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低喃道:“早就丢在你这。”
水卿衣浑身一震,她从未奢望过他会说出如此…‘肉’麻的情话,这一别,倒是让他转变了不少。
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聆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莲‘花’香,没由来心安,轻声说道:“可愿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说与我听?”
百里‘玉’低笑,拥着她诉说着所发生的事,说到最后,脸‘色’倏然一变,覆着薄冰道:“乔非已经逃到雪临国去,那里是他的势力据点,我们的重心都在这边,怕是难以铲除,吩咐了人守着,盯着他一举一动。”
水卿衣蹙眉,她早该想到是乔非‘弄’的鬼,但是听他细细说来,一阵心惊,幸而她没有把重要的消息写到字条上,只是担忧问候的话,否则,被乔非看了去,指不定‘弄’出什么‘阴’谋诡计。
“傅浅荷我让人调查了一番,她是朽亓老人的弟子,‘精’通五行八卦,这次回王都是傅臻逝世,传她回来帮忙,刺杀没有那么简单,她从小就离开了王都,大多都不认识她,为何要刺杀?我怕是故意设的局!”水卿衣眼底闪过寒光,傅成是想要打算谋逆了,这些年被傅臻压着,蛰伏多年,野心越养越大,这次他成功接手傅家,迫不及待的把傅浅荷招来,定然有什么计划。
“你动作倒快。”百里‘玉’心情悦愉。
“看着你要娶姨娘,肯定要调查一番,知根知底,也不会吃了亏。”水卿衣翻着白眼,早在看到他与别的‘女’人站在一块,就要藏匿在暗处的冷言去查探了,消息早就在进宫的时候到了手中,想到恶人谷的办事效率,笑弯了眼。
“你防着点。”百里‘玉’蹙眉,才短短一段时日,她把傅家的强枝给剪掉,宫中没有令贵妃,怕是有许多事,不太方便。“水墨…不要走得太近。”
水卿衣点头,毕竟她杀了人家母妃,不管他有没有恨,防着终归没错。
“主要防着他与傅家有太多的接触,傅成心思‘阴’沉,狡猾诡诈,不知会怎么编排我。”水卿衣忆起水墨削发立誓要成为水澈霸道强势,心里有些不安。“对了,娘亲我找到了。”
百里‘玉’眸光微闪,这件事他也听说了,而且…“你利用娘讹诈父皇了?”
水卿衣脸一红,不自在的别开脸,虽然讹诈没觉得什么,但是赤‘裸’‘裸’的说出来,且还是出自他的口,怪不好意思的,可看见他嘴角的笑,不太在意的说道:“我只是在提前预支使用权罢了。”
“提前预支?”百里‘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水卿衣,她肚子里打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
“咳咳…我这不是为了赚钱养家嘛,现在我们开销不大,到时候有孩子,可得是一笔不菲的开支。”说着说着,水卿衣也认可了她的借口,越说越觉着是这么回事儿。
孩子?听闻这两字,百里‘玉’嘴角的笑意更浓,点头道:“嗯,孩子。”
说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水卿衣凤眸含水的望着百里‘玉’削瘦的脸,微微心疼。
百里‘玉’瞧着日思夜想的人儿真切的在怀中,只想‘揉’进骨子里,以慰藉相思之苦。
心动,情动,俯身朝那邀人采撷的红‘唇’靠近,蓦然——
“嘭嘭——”‘门’扉被敲的震天响,还不等二人回神,‘啪啦’‘门’扉被撞开,一条黑影闪进来,怔愣在雕‘花’红木拱‘门’外,神‘色’复杂。
水卿衣看着破‘门’而入的水冥赫,怔怔的眨巴着眼,他又范二了?
百里‘玉’带着危险气息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水冥赫,垂眸遮住眼底的涌动,如今,虽不晚,可他贸贸然的闯入浅浅的寝宫,若是她在休憩,岂不是窥了她的睡颜?
想到此,心里一阵不悦,恍然忆起,前些时日,他与浅浅出双入对,目光寒栗,如冰锥刺向水冥赫。
水冥赫敛去眼底复杂莫测的情绪,尴尬的看着相拥的两人,暧昧的贴近,俨然知道刚才在做什么,忽而,心里升起一抹异样,有些‘抽’痛,看着他们因他的闯入而办不成事,心底蓦然一轻。
“本王来请你用膳。”半晌,水冥赫才挤出这一句话。
水卿衣挑眉,请她用膳?
“别以为把我出卖,请用膳能赔罪。”水卿衣想到这件事,怒从中来,估‘摸’着水澈拿国库钥匙收买她,也是他透‘露’的。
“那个…”水冥赫正‘欲’解释,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身子一顿,奔进内阁,急急的说道:“先避一避,等下本王再赔不是。”说着,‘哧溜’钻进‘床’上,用高高叠起呃被褥挡着。
见水冥赫动作利索,俨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百里‘玉’脸‘色’青黑,嘴角流泻着冷笑。
“他经常来?”
水卿衣抬眼看着忽而变脸的百里‘玉’,心中‘咯噔’一下,觉得不妙,平时他们的东西别人碰都不允许碰,更遑论水冥赫倒在她的‘床’上。
“没有,绝对没有!”水卿衣板着脸,严肃的举着手发誓说道。
“呵…”百里‘玉’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笑的水卿衣心肝儿一颤,不打自招道:“有一次他不知怎的在‘床’上等我,我发现的时候,把他拉下来,被褥都换了。”说完后,想到前一句暧昧不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抽’两大嘴巴子:叫你丫嘴贱!
该说倒在地板上,她把地板也凿穿,新砌了…
百里‘玉’眼底掀起风‘浪’,面上表情淡淡,清雅道:“可是想说他献身勾引你,要你从此毫无怨言的陪他用膳?”
水卿衣‘欲’哭无泪,他连水冥赫这货‘花’钱请她陪吃饭也清楚,她还怎么胡诌?
“百里‘玉’,你不能把我说的这么没有骨气,没有银子,他倒贴给我,我也不…”说着,水卿衣戛然而止,看着百里‘玉’越来越黑的脸,干咽口口水,谄媚的说道:“嘿嘿…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看你要养那么多人,我也不好意思吃白饭,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两相依,我这不是防范未然嘛,免得你累着。”心里却呼了口气,差点一顺溜的说出‘各自飞’那她还不被百里‘玉’拍死?
百里‘玉’不咸不淡的睨了水卿衣一眼,抿‘唇’不语。
而躲在‘床’上的水冥赫听到这番对话,瞬间不淡定了,他还曾经佩服百里‘玉’能承受水卿衣的压榨,崇拜了许久,今儿个一瞧,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水卿衣这带着利爪的猫见了百里‘玉’老老实实的收起了爪,温顺的讨好,想起自己被打压,心里奔泪,这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么?
“你看,这些都是我赚来的。”水卿衣怕百里‘玉’不相信似的,从‘床’底下托出一个木箱,里面堆着一摞一摞的银票,最上面放着一把用琉璃盒装着的钥匙。
百里‘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伸手拿着琉璃盒,端详了一番,夸赞道:“这个不错。”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得意洋洋地说着,水卿衣‘摸’着脑‘门’,忘了盒子在谁那儿讹来的了。
“嗯,既然你说银子是为我赚的,那么你的心意,我便收下了。”百里‘玉’面‘色’平静,放下琉璃盒,连同木箱‘交’给莫问,让他先行离开藏起来。
水卿衣愣愣的看着莫问离开,适才反应过来百里‘玉’说什么,霎时心肝颤动,捂着心口咯喽一声背过气去。
……
水卿衣几日都神情恹恹,想到她的银子都被百里‘玉’光明正大的贪墨了,心肝一阵‘抽’痛,那全是她的命啊。
“主子,你好歹吃一口。”冷雾看着眼光光的望着帷帐顶篷的水卿衣,那双充满灵气的眸子一片死灰,心疼不已,劝慰道:“主子,大主子只是离开两天,下午就会回来,您起来用膳,都好几日未进食了。”
水卿衣扭头,恨恨的瞪着冷雾,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许再提他。”想到国库的钥匙给一并带走,心口像是有刀在刮。
冷雾张了张嘴,难道是和大主子置气?
“主子,你不去赴宴么?”冷雾想到之前搁在桌上的邀请函,询问道。
“什么宴会?”
“傅家小姐邀请京中‘女’子去聚首‘露’脸,正式打入贵族圈子里,前日里送了邀请函,你没有过目,今日晌午便是参宴时辰。”冷雾想到那日见到的傅浅荷,直觉不是简单角‘色’,有些忧心。
“不去。”水卿衣想也不想的拒绝,她心疼银子还来不及,去参加劳什子宴会?
“主子,属下觉得您该去会会,正面接触好‘摸’底。”冷雾劝慰。
“不去。”水卿衣口气强硬,随即,回过味来,‘迷’惘的问道:“你说谁?”
冷雾暴汗,感情她说半天,主子没往心里去?
“傅家小姐傅浅荷。”
白莲‘花’?
想到她觊觎百里‘玉’,脸又是一阵扭曲,他自己有‘女’人缠着她都没有兴师问罪,他倒好,不但惩罚,还要了她的命!
“更衣。”水卿衣神‘色’一冷,弹跳起来,用力过猛,几天没有下‘床’,脑袋一阵眩晕,幸而冷雾手快,幸免跌倒。
“哟,这排场够大的。”水卿衣看着太傅府‘门’口的马车络绎不绝,心神一动,携着冷雾翻墙跃入后院。
身处一片梅林,水卿衣看着梅‘花’凋落,景致唯美,看痴了眼,脚下踩着一块石头,不注意给扭到脚踝,气恼的把石块给踢飞,突然,景‘色’转变成后‘花’园,三三两两盛装的‘女’子闲坐凉亭,相谈甚欢。
心一沉,看向冷雾,冷厉的说道:“这个傅浅荷果然是不简单,等下不要‘乱’闯,估计到处都设有阵法。”说着,心有余悸,幸而她扭着脚,把心底的怨气渲泄而出,无意踢着的石块掉到阵眼里,破了!
而那头的傅浅荷,察觉到阵法被破,眼底闪过厉‘色’,赶忙去了后院,看到她设的‘迷’幻阵被破,而那破阵之人还站在她设阵法的位置,恼羞成怒,她是在挑衅!
快步走去,当看清楚她的容貌,微微一怔,她是那粗鄙的‘女’人?
是她破的阵?怎么可能?
这个‘迷’幻阵是她最得意的杰作,稍作了改造,一旦不慎,便会被里面幻化的洪水险境看到自己溺死,
要破除此阵要找出八个阵‘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的生‘门’,而经过她的手,生‘门’却是死‘门’,死‘门’方为生,却被这贱人给破了!
是意外,还是她的奇‘门’遁甲在她之上?
“好巧,这位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水卿衣含笑打招呼。
傅浅荷脸‘色’难看,强笑的说道:“姑娘这个阵法是你破的?”
水卿衣谦虚的点头。
“怎么破的?”傅浅荷‘逼’问道,心里隐隐觉得意外不可能,心里对水卿衣起了警惕。
水卿衣又不懂,看了眼冷雾,见她‘唇’微动,跟着她的口形说道:“死‘门’。”
冷雾心中一急,她说的是生‘门’!
傅浅荷脸‘色’大变,她果然知晓,忙收敛起自己的失态,含笑的问道:“敢问姑娘师承何处?”心里揣测着水卿衣的身份,她一直在前厅接客,为的是看邀请函,谁是谁,好辨认,但是她却没有见过水卿衣,她出现在这,恐怕…忘了眼不远处的围墙,神‘色’冷沉。
水卿衣心里失笑,见冷雾的模样便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可没料到被她‘蒙’对了。“牛皮山忽悠大师。”
六屏山扈忧大师?
心底暗自心惊,扈忧大师是师傅最为敬重之人,集万千智慧于‘胸’壑,无所不‘精’,无所不通,曾经师傅打算把她指引给扈忧大师,可被拒绝,倒是没料到这个贱人是他的弟子,心里又嫉妒有恼恨。
“扈忧大师他老人家可安好?”傅浅荷面上堆笑,心里却对水卿衣充满敌意,她梦想的师傅,想嫁的男人,都被她占尽了。
水卿衣错愕,世上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好着呢。”水卿衣打着哈哈,连忙岔开话题,望着满池荷‘花’说道:“真稀奇,居然还有紫‘色’的荷‘花’。”
傅浅荷脸‘色’微白,有怒有恨,幽怨的盯着水卿衣说道:“姐姐莫要取笑了,扈忧大师居住的六屏山底,可有七彩莲,紫莲多如牛‘毛’,算什么稀奇的。”
水卿衣有些讪讪,本来是打算找她不快,却没想到无意中倒是奚落她了。
“我自己逛逛,傅小姐去忙吧。”说着,挥了挥手,径自朝凉亭而去。
傅浅荷看着水卿衣的背影,狠狠的啐了口:什么东西!
水卿衣似后脑长了眼,就在此刻回头,撞上傅浅荷扭曲的脸,看着她怔愣在那儿,浅笑的点头,头也不回了的进了凉亭。
而这些都是官宦臣‘女’,在宴会上大多都见过水卿衣,自然是认识,想到她的传言,纷纷住了嘴,正襟危坐的看着水卿衣。
水卿衣撇嘴,她一来就冷清了,也不理会,径自倚栏而坐,拿着一边的鱼食喂着荷塘的锦鲤。
半晌,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银铃的笑语声,水卿衣睁开眼,便瞧见傅浅荷被拥簇而来。望着寂静的荷亭,眼底蓄着满满的笑容,她可都听说了,自这个贱人进了荷亭,那些臣‘女’便不再聊天,想是不认识她,心底瞧不上。
“各位姐妹们怎么干坐着,王都可有什么趣事?”傅浅荷热络的招呼着。
众人齐齐睨了眼倚在栏杆而睡的水卿衣,静默了片刻,适才开口道:“王都有趣的消息倒是没有,只是听闻家父说祭神节,有一场狩猎。”
傅浅荷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看来那贱人当真是偷偷‘混’进来的。
“哦?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到时候各位姐妹要对浅荷多加照拂才是。”傅浅荷走到水卿衣身边,亲热的喊道:“姐姐,到时候咱们一起结伴而去?”
“不了,我随父…父亲一道去。”水卿衣摇头,那时候肯定要先与父皇祭神,而他们这些坐马车的官家小姐,早先一步行走。
“瞧我这记‘性’,还没有问姐姐是哪个府上的?”傅浅荷恨毒了水卿衣,一心想让她出丑,忘记了察看众人神‘色’,含笑的杏眼紧紧的盯着水卿衣,深处隐过‘阴’霾。
众人倒吸口凉气,还以为傅小姐是要攀上公主,却没料到她不认识?
水卿衣嘴角勾起一抹绚丽的笑,正要开口,便听到脆生生的喊叫声:“皇姐,您怎么在这?本小王在‘门’外一阵好等。”
水卿衣循声望去,瞧见水墨一脸兴奋的站在亭外,身后站着金巧儿和吴弯弯。
“都是‘女’孩子家家,墨儿来这作甚?”水卿衣眼角余光扫过震惊的傅浅荷,迤逦的走到水墨身旁,对吴弯弯说道:“吴小姐。”
吴弯弯会心一笑,点头谢道:“多谢公主帮忙。”
“举手之劳。”说着亲昵的‘摸’着水墨的头说道:“怎么,带未婚妻来?”
金巧儿娇羞的垂头,水墨瞪眼说道:“皇姐不许欺负巧儿,我是带她来与你相‘交’的。”
“瞧不出来我们墨儿还会疼妻子。”话落,亭中响起零落的笑声。
水墨脸颊微红,把金巧儿塞给水卿衣说道:“皇姐净会欺负人,帮我照看你弟…媳。”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睨了眼金巧儿,掉头跑了。
水卿衣失笑,自己都是‘毛’孩子,就要娶妻了。
“公主安好。”金巧儿是‘女’子,脸皮子抹不开,挣开水卿衣的手请安。
“随墨儿喊皇姐。”水卿衣打趣的说道,金巧儿美则美,就是有股小家子气,水卿衣喜爱不起来,倒是喜欢吴弯弯的落落大方。
金巧儿跺脚,掩面进了亭子。
水卿衣也不在意,转身便听到傅浅荷说道:“浅荷有眼不识宝,倒没料到是公主殿下,亏得浅荷在‘门’外左顾右盼的等着公主殿下,没见着人影好一阵失落,倒是不知公主殿下‘性’子活泼,早已来了后院,若有失礼,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水卿衣眼底有着深意,她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可稀罕着,你‘性’子顽劣,翻墙进来,冒犯的地方你还是不要介意。
“本宫从后‘门’进来,就怕你们兴师动众,好好的一个宴会,都关注我围着我转,岂不失了气氛。”水卿衣解释不是我顽劣啊,而是我怕你们礼仪太多,围着我转当成猴看。
傅浅荷气的胃痛,这儿谁不认识你?谁围着你转?可这话万万是说不得的。
“是浅荷想的不周全。”傅浅荷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那股子燥热。
“不碍事,傅小姐第一次组织宴会,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别摆那么大的阵仗,本宫远远的看着就吓一跳。”水卿衣语重心长的说道。
傅浅荷脸上挂不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迎接她,哪有什么阵仗,她这明显就是打自己脸子,给傅家下马威。
这里的人都是大宅里的人,那个不是成了‘精’的?看着这边的暗‘潮’汹涌,有的眼底有着幸灾乐祸,有的则是嫉妒羡慕。
吴弯弯与金巧儿相‘交’,早早的来到傅府,自然清楚‘门’外什么情况,暗叹一声:傅家想给公主下马威,倒是没料到公主早就斟破了,反将一军。
“多谢公主提点。”傅浅荷面上对着真情实意的笑,心里恨不得撕烂水卿衣的嘴,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掐紧掌心,冒出了丝丝鲜血,依旧毫无所觉。
水卿衣看到这状况不无感叹,这就是有权无权的区别,明明对方说着讽刺的话,心里恨不得掐死对方,却还要堆笑道谢。
吴弯弯看着气氛冷凝,起身打着圆场说道:“听闻傅小姐不但‘精’通奇‘门’遁甲,还有一手好琴艺,不知我们可有耳福。”
话落,不动声‘色’的挽着水卿衣的手臂,走回她方才的位置。
水卿衣睨了眼臂弯里的手,想要拂开,但是看着众人眼底的神‘色’,作罢,紧挨着吴弯弯坐下。
众人心里一阵嫉妒,悔恨着怕公主干什么,错过这么好攀上关系的机会。
“略通一二。”傅浅荷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话虽说的谦虚,却挥手让丫鬟摆琴,端坐在琴架旁,调试了几个音,便弹了起来。
水卿衣摇头,琴艺虽高,却没有感情灵魂,只能娱兴,却不能打动人,相较之青衣,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傅浅荷想要从她最得意的琴技从水卿衣那扳回一城,看到她凝思的模样,暗自得意。
“弯弯,你听过青衣的弹琴么?与之相比如何?”水卿衣半阖着眼,扭头问着品茶的吴弯弯,她显然也不在状态。
“各有特‘色’。”吴弯弯嘴角苦涩,不知公主是有意还是无意,即使傅浅荷的琴技差得一塌糊涂,也断然是不能当即说出来。
“青衣当得下第一琴师,名不虚传。”水卿衣语气淡淡,可听得出她话里的赞赏。
而一直听这边谈话的傅浅荷,脸一沉,青衣的大名她何尝没听过?竟拿她与青楼小倌相比,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心绪‘乱’了,指尖撩拨的琴弦也‘乱’了,发出阵阵刺耳的音。
傅浅荷恍若未觉,不断的拨动琴弦,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而众人脸‘色’煞白,有些娇柔的‘女’子‘唇’瓣溢出鲜血。
水卿衣心一沉,傅浅荷弹的曲子恐怕根本就不是寻常的曲子,因着她的话,而‘乱’了心神,着了心魔,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水卿衣嘴角‘露’出冷笑,本不打算管,可看到许多都是重臣之‘女’,死了南诏便会‘乱’了,扬手毁了琴。
琴毁,傅浅荷‘噗呲’喷洒出一口鲜血,俯在琴架上,神智渐渐归拢,看着周遭脸‘色’惨白,甚至有的倒在地上的人,慌了神,转头看着本该控制的水卿衣气势凛然的立在她跟前,吓得两眼发黑,捂着‘胸’口,咳出几口血水。
“傅小姐琴艺果真高超。”水卿衣嘴角‘露’出浓浓的嘲讽,抬眼吩咐冷雾道:“让各家候在‘门’口的‘侍’卫把主子都接回府,本宫吩咐太医去各位府上。”
“公主…”傅浅荷慌了神,急急的喊道,可后面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傅小姐好生养着,坏了身子,令尊可少了一员大将。”说罢,头也不会的离开,心里却没有轻松过,傅浅荷既然会魔音,若是他们造反,一人便可抵她几万大军。
回到宫中,水卿衣把今日之事与水澈密谈了一番,走出宫殿,远远的看着百里‘玉’立在树下,周身仿若笼罩着一层淡金‘色’光芒,神圣不可亵渎,似悲天悯人的神祗,可天知道他的心究竟有多黑?
百里‘玉’似感觉到身后有道强烈的视线胶在他的后背,似要将他凿穿,回头,浅笑伸手,等着水卿衣走来。
水卿衣下意识的踏出脚,可想到他贪墨了自己的银子,硬生生的收回脚,冷哼一声,脚尖一转,进了御书房,便瞧见亮瞎她眼的一幕。
本不在御书房的娘亲,把父皇推到在龙椅上,双脚叉开,跨坐在父皇腰上,父皇双手被腰带捆绑住,一进半退,‘露’出半面‘胸’膛,而她的娘正趴在身上,蹂躏之…
水卿衣看着双双看来的人,恨不得钻地缝里,心里泪奔,尼玛,你们能有点节‘操’不?这么圣神庄严的地方,行…咳咳…造人之术…
“……你们继续,当我不在。”说着,转身打算打开‘门’,可透过缝隙看到‘门’外的那洁白衣角,果断的顶着‘门’落锁,朝内阁走出,边走便叨唠着:“继续…继续啊。”
水澈委屈的望着水芊鸢,眼神示意手腕的腰带:“说了现在不行。”
水芊鸢脸‘色’涨红,她冤枉了有没有?明明是这‘色’鬼听到开‘门’声,迅雷不及掩耳的翻转过来,甚至黑心的把腰带自己系好。
“幽儿才是你儿子。”水芊鸢嘟囔,觉着她没脸见‘女’儿了。
水澈脸‘色’铁青,想到君安晁,猛地翻身把水芊鸢压在身下,粗暴的想要撕扯水芊鸢的腰带,便听到剩下的‘女’人喊道:“衣儿,别走。”虽然心底尴尬,但是已经撞破,为了保住小命,破罐子破摔。
而打算偷偷溜走的水卿衣囧了,站在大殿中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捂着眼睛喊道:“你们行行好,多走两步,到里面去吧。”
水澈脸‘色’刷的黑了,二话不说,拦腰抱着水芊鸢进去了内阁。
水卿衣看着里面‘嘭’的声响,暗自替娘亲捏了把汗,不是她见死不救,这个时候带走娘亲,水澈会劈了她!
心底权衡一番,与其留在这里囧囧有神,不如落在百里‘玉’手中,利落的打开‘门’,便瞧见百里‘玉’背立在‘门’口,听到开‘门’声,跨步朝紫苑殿而去。
水卿衣心底心虚,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看着百里‘玉’在凉亭坐下,低着头进去。
“乾清宫、御书房、太液池这几处,日后要进去,最好事先通报。”百里‘玉’淡淡的提醒。
水卿衣头垂的更低,心底咒骂着百里‘玉’,不是为了躲他,至于吗?
“通传一次你打算给我多少银子?”水卿衣耍起了无赖,嘟囔道:“你当初说我与你成婚,你的银子都是我的,可你非但没有给我,还把我的银子给拿走。”
“你是我妻子,可没有给我享受夫君该有的福利。”百里‘玉’高深莫测,狭长的眸子铮亮的盯着水卿衣。
水卿衣瞬间想到之前的那一幕,摇头说道:“我还没长大。”
“嗯,是不大。”百里‘玉’若有所思的颔首。
水卿衣怒,瞬间想到在雪临国的屈辱,看着回到南诏,她扩长了一个杯罩的‘胸’,底气十足的说道:“哪不大了?”
“哪里大了?”百里‘玉’风轻云淡,好整以暇的斜靠在石桌上。
水卿衣气绝,真想冲上去闷死他,撂下一句霸气十足的话:老娘也有正儿八经的‘胸’器!
“不明显么?”水卿衣委屈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心里抹泪,他胃口到底有多重?
“不是你说没长大么?”百里‘玉’清雅一笑,眼底含着浓浓的宠溺。
“……”水卿衣恨不得咬死这货,怒吼道:“那你附和什么?”
“什么?”百里‘玉’茫然。
“……”水卿衣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这是装聋作哑?
……
太傅府傅浅荷打烂一地瓷器瓦片,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雾霭‘蒙’‘蒙’的杏眼‘露’出蚀骨的恨意,第一回合她便输惨给那个贱人,第二次原本想要扳回一层,却没料到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贱人——”傅浅荷端起瓷瓶砸在地上,清丽的脸上满是憎恨,她在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本打算宴会展‘露’才艺,打开贵族圈,以她为首,却没想到非但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来,反而成就了那个贱人,她怕是京中臣‘女’排斥的人。
“小姐,您消消气,该想办法对付那个贱人,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让那贱人得意。”翠屏忿忿不平,她家小姐该是最出‘色’的‘女’子,凭什么给那草包给压一头?
傅浅荷一通发泄,冷静了不少,看着翠屏眼底闪过微光,还是这个丫头真心待她,主仆该是要一条心。
“我不但要抢走她的荣耀,还要把那个男人给抢回来。”傅浅荷高傲的说道,眼底闪过狠绝,即使除去大伯一家的仇恨,就因那男人为了这贱人给她的屈辱,今生也是不死不休!
“小姐,那贱人是王都的煞星,你那天都受了伤,只有她一人完好无损,好事让她做绝了,那些娇柔如‘花’骨朵的小姐们,受了惊吓,定然对她感恩戴德,若是我们放出消息,是她做的手脚,稍稍添油加醋,不怕他们不相信。”翠屏眼底闪过‘精’光,水卿衣的名声可不比小姐,何况,深处大宅的‘女’子,哪个心思简单?‘花’‘花’肠子多的去,最爱瞎想,谁会傻里吧唧的在自己宴会动手?
经翠屏一点拨,傅浅荷豁然开朗,“你先去通知父亲,让他与库房打招呼,明儿个我们提礼上‘门’一个一个的去赔礼。”
心底冷哼一声,只有你水卿衣会做戏么?
“是,小姐。”翠屏颔首,领命离开。“等等,待会也告知娘亲一声,父亲不同意,让娘亲说去。”毕竟都是大户人家,礼品要体面一些,可人数众多,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父亲何时没有应允过阿荷了?”声到人未至,随后,一袭青藏‘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坡着脚走进来。
傅浅荷看到父亲来了,娇笑着迎上去,搀扶着傅成进来,坐在上座:“‘女’儿宴会‘弄’砸了,成全了水卿衣,‘女’儿不甘心,为了父亲的大业,定然要拉拢大臣,所以明日备礼去赔罪。”
傅成方形脸,刀削‘唇’,眸子里常年布满‘阴’沉之气,看着就是凶煞之人,此时看着傅浅荷布满了慈爱,‘阴’霾散去了不少。
“阿荷长大了,若是你哥哥有你的玲珑心思,父亲何愁要等到今日…”傅成眼底蓄满着野心,他心狠寡恩,父亲说他是最适合继承太傅之位,可一场意外,让他居在府上打理庶务,堂堂一个男人做‘女’人的事,他何尝不恨?
“父亲,你不是恨大伯么?为何他故去,我们要替他报仇?”傅浅荷不能理解,她小时候听到父亲做恶梦也在诅咒大伯,每次看着大伯的神‘色’,都带着难言的意味,看不清是什么,但是绝不是善意。
傅成一怔,神‘色’有些恍惚,似是沉溺在过往中,随即狰狞可怖的大笑,“为什么?因为我这条‘腿’就是给水澈给废的,当年我和傅臻同是太子伴读,水澈见我心眼太多,便留下了傅臻,父亲当年也打算培养傅臻,可傅臻不争气,脑子不如我,父亲打算让我世袭官爵,可水澈担忧我野心太大,会抢了他的皇位,‘弄’瘸了我的‘腿’,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留我一条命,只要我傅成活一天,定要将水澈碎尸万段,把我这些年的屈辱,尽数归还给他!”
傅浅荷眼底闪过暗芒,心里冷笑,她就说了,父亲这般自‘私’寡薄的人,岂会有恩情在?若不是因着自己对他有用,早就不知道埋在哪堆黄土里。
“父亲打算如何做?”傅浅荷敛下心思,在傅成身边格外慎重,他‘精’神敏锐,稍不注意,便会窥出她的心思。
“阿荷不是会奇‘门’遁术么?”傅成望着天,眼底满是疯狂,够了,他筹谋了这么多年,该是够了,没有看到水澈家破人亡,他如何甘心?
“父亲是要?”傅浅荷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心里隐隐有着不安。
“水澈最在意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是南诏的灾害。”傅成桀桀笑道,望着不知名的地方说道:“今年秋雨多,是要闹灾了。”
傅浅荷一怔,细细的思索傅成话里的意思,心中一震,瞪大眼珠子说道:“父亲是要‘弄’洪灾,让‘女’儿布阵陷害水卿衣和水芊鸢,是她们触怒天神?”
“为父喜欢阿荷的聪颖,你学了改天之术,只要在祭神之时,你把天变成血‘色’,为父自然要那两贱人有去无回!”傅成眼底闪过蚀骨的恨意,水澈啊水澈,你可有想过留我一命,是你最大的灾难。
傅浅荷震惊的张开嘴,失声的望着傅成,连连后退,摇头说道:“不…其他办法可以么?”
改天本就是逆天而为,定要‘女’子,且要自身处子之血,一生只可用一次,还要承受天谴,为了报仇,她的父亲已经疯了!
“阿荷,你最懂父亲。”傅成‘阴’鸷的看向傅浅荷,冰冷的没有一丁点温度,透着丝丝死气。
傅浅荷瞳孔猛缩,浑身颤栗的说道:“祭神前一天,我要百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