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为首一人眉头一皱,像是起了脾气。
“喂,一年级的小鬼,怎么不敬礼!”
涉谷初时以为是在说自己,正要说话,却听隔壁班门口一个声音先响起。“我可不打算对你们敬礼,以后谁对谁敬礼还是未知数吧。”
咦?涉谷瞬间兴趣大起,见那人留着短发,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毛皮外套,脚下穿着高达十厘米的高跟鞋,嘴边带着轻蔑的笑容,正眼都没给那些三年级生一个。
我靠,穿那么高的高跟鞋还打个毛的架啊。涉谷心里吐槽着。不过即便那人不穿高跟鞋,看上去也快有一米七了吧。
三年级生敲打着手里的武器就朝那人围了过去,那人却依旧没给她们正眼地说:“矢场久根还在外面嚣张呢,现在找我麻烦合适么?”
“哼,怕了就好。”那三年级生当是她怕了,得意的说道。
那人无声的冷哼着说:“等你们料理完外面那些矢场久根的可以随时来找我,篠田麻里子。”
篠田麻里子?麻里子?
涉谷转头去看小嶋,见她正信心满满的看着那人。
原来这家伙说的“麻里子”就是她啊。
涉谷轻轻舔了舔自己那颗虎牙——马路须加学园,果然很好玩啊。
教室里没参与围观的激辣和black则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激辣还好,自顾自的在桌子上刻刻画画。black则托着下巴望天空。
啊,好吵。这还真是个……感觉和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啊。
“好了,现在该算算咱俩的帐了吧?”涩谷边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一边对对方说着。
“啊咧?我们有什么帐要算的么?”
“少给我装傻!”她一脚踢在对方身边的门板上。
这个叫小嶋阳菜的家伙,刚一入学就嫁祸到自己身上,任谁都忍不了的吧!
“哦,你说那个啊!”小嶋恍然大悟一般,“听说不想被欺负的话就要先找个人照顾,所以就希望你能照顾一下咯。”
“哈?”涩谷的眉毛紧紧皱到了一起。
那人却还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理由——“本来可以就让麻里子照顾的,但是很不巧的我们没有分在同一个班里。当时的情况,即使大声喊‘麻里子~~~~’,她也不会听到的吧。所以就拜托你啦!”
涩谷的眉脚抽搐着。她是笨蛋吗?还是当别人是笨蛋?先不说别的,凭什么无缘无故就要照顾你啊!百无一用的卖萌女,即使收来当小弟也完全没有战斗力,照顾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啊?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直截了当的这样说了出来。
“卖萌?萌是什么?——啊,先不管那个。我也不是完全没用的哦,跑跑腿倒倒水什么的我还是可以做的!”
“我又不是要招女仆!”
“哦哦,即使是让我穿上女仆装也可以的!”
啊……连女仆装都知道,还敢说自己不明白什么叫“卖萌”。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我没有那么奇怪的爱好啊!”
“啊啊……就照顾照顾我吧,呐?”
涩谷扶着额头。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真是一肚子的怒气都不知道该往哪边出。无论是说出来的话也好、动作表情也好,很让人火大却又不像是有恶意的。想要动手,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想要恐吓一下,对方又像是完全不怕自己一样。
莫非是已经把自己当成庇护者了所以认为不需要惧怕了么?——这家伙是哪儿来的这种自觉性啊!
“啊……!!!烦死了!!”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所学校多么奇怪的一届学生啊!两个性格古怪的优等生,现在又来一个这么让人火大的家伙!
涩谷再也不想理会这个漂亮的要命同时也要命的气人的女生,怒气冲冲的向外走去。
下午的课,果断翘掉!这股火气不找个人撒出去实在是不爽啊!
激辣和black倒是很乖的在教室上课,只是都没有认真听讲。black坐在激辣后面的座位上,一直盯着激辣的后脖颈发呆,激辣则是拿着一根小钉子在桌上刻刻画画的不知在干什么。
“激辣?在做什么?”black小声问道。
“等下就知道啦。”
诶?像是有什么秘密一样。虽然不是八卦的人,black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black不要偷看啊。”激辣察觉到身后人的举动,回头说道。
此刻的激辣似乎因为心情不错,人也不像之前那样神经质和喜怒无常。她捂住桌子制止了好奇心大发的black的窥私行为,确定对方不会再坐直了腰杆越过自己肩膀来偷看之后便继续她在桌上乱写乱画的破坏工程。
“啊……究竟是在做什么啊……”好奇心丝毫未消减,但既然激辣暂时不想让自己看,那就忍住先不要去看咯。
“唰……唰……唰……”过了一会儿,从激辣那里传出尖利的摩擦声音,讲台上的老师战战兢兢的将目光投了过去。
“那个……松井桑?你在做什么?”
激辣丝毫不加理睬。
见她这样子,老师觉得自己有监管学生行为的义务,加上眼前这女生看上去白白净净又那么瘦弱,完全没有什么危险性的样子,似乎可以沟通一下……于是他朝激辣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住。”冰冷的声音从激辣身后传过来,老师一愣,下意识停住脚步并后退一步。
“唉?”
“别打扰她。”
说话的这女生,佩戴着十字架,容貌端庄,像是个和善的人。可是这语气和她此刻脸上冰冷的表情实在是……
老师打了个哆嗦,又看了看那位松井同学,她似乎是在用钉子在桌子上用力的刻着什么,但他已经没有胆量去管这种破坏公物行为。
算了,反正马路须加什么都有可能不坏,最不可能不坏的东西就是桌椅……
“完成了!”
丝毫不顾当前是在上课,不过乱糟糟的教师也没人会在意这个。
“是什么?”
“呐,名字哦!”
雕饰很漂亮的名牌,虽然粗糙,上面black和激辣的字样还是清楚的刻着。black看看那边缘,原来竟是激辣用钉子把桌板刻穿抠了下来,难怪搞出那么刺耳的声音来。
“嗯,很漂亮,拿回家里找个地方挂起来吧,我先收下咯。”black嘴角弯弯,把名牌收进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