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她不知道是怎么站起来。又是怎么用尽力气在齐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抱着文灵尘往房间走去。
直到把文灵尘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江苓一下子瘫坐在床上。
整个人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仿佛都消失不见。
“齐儿你让人去柴房看看有什么线索,另外让人去找看守文常的家丁在什么地方。”
齐儿点点头,发现江苓整个人显得极其疲惫。
她扶着坐在床边眼睛片刻都不曾离开尘尘的江苓心疼不已:“小姐,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家主和主母那边怕是瞒不下去,你要多注意休息。”
她说完连忙往门外走去,江府按理来说守卫森严不会有什么人能够轻而易举的进来。
想到这,她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江府。
星原城中袁梦竹手里紧紧握着密函,脸色有些难看。
“消息可属实!”
“圣女,消息属实,并且文常已经被捕多日。”
袁梦竹看了眼周围空旷的房间,再看看守在自己身边的属下。
她往自己做的贵妃椅上一靠,慢悠悠的说道:“准备一下,我要去云下城会会老朋友。”
“尊上在闭关,这个时候您离开怕是不妥。”
袁梦竹冷眼扫过说话的属下:“你的意思是我,我想去哪里都不行,要等着剑过来说话么?我是他的夫人,寒星门的圣女,不是他的宠物。”
一夕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上去说话。
谁都知道,从来都没有尊上夫人和圣女是同一个人。
可,这样的事情袁梦竹做到了。
袁梦竹从贵妃椅上起身,直接出门往清幽居的方向走去。
“好酒,真的是好酒!”
“梁公子好酒的这个习惯可真的是从未变过。”
梁琴听到这话,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美滋滋的喝着自己的小酒。
袁梦竹走到梁琴的身边,看着梁琴躺在一边依旧是喝酒的模样,脸上带着笑容:“梁公子,我要回家探亲,这些时日寒星门的事情就要仰仗你了。”
梁琴猛地拿着酒坐起来,看着袁梦竹眼中带着谨慎:“你在云下城还有亲人?我记得你和袁鑫决裂了,怎么现在又和好了?”
“没想到梁公子对我的私事这样的关心。我自然是去江家看伯母了,伯母对我极好。”
梁琴看着袁梦竹冷笑:“去江家看伯母,圣女安得什么心何必告诉我,谁都知道江家和林寒星那个叛徒有关系,在五年前江家大小姐更是大张旗鼓的和林寒星冥亲。
你现在去看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肚子里有什么坏水,你心里都知道。
至于你为什么和我说,怕是怀疑我和江家有勾结吧,尊上都没把我怎么样,圣女你这是打算把我怎么样。”
去拜访江家,袁梦竹这是搞什么鬼。
袁梦竹看梁琴这样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你看看你,梁公子我们可是一伙的,有什么事情怎么会不和你分享。密报,江苓给叛徒林寒星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只是,你也知道爹爹都是叛徒,那孩子自然是留不得,所以,孩子已经被文常给杀了,我这次去是给苓苓那个苦命的孩子哭丧的。”
梁琴看着袁梦竹不由自主的竖起一个大拇指。
“圣女,你真的是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我以为你会去帮忙,没想到你会这样说。”梁琴看着眼前的袁梦竹,慢悠悠的说着:“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
怎么可能单纯。
对待自己的闺蜜都可以如此的狠心。
再看看袁梦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寒星门能够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坐上这个位置。
并且拥有一定的话语权,这可不是一个天真的人能够做得出来。
袁梦竹不再理会梁琴转身离开,走到清幽居的门口直接坐上马车往云下城赶去。
江苓守在床边神经紧绷,她想不到也猜不到。
尘尘和柴房是两个不同的地方,怎么就会碰到一起。
文常又是怎么离开的。
“你太累了,我来守着。”
江苓感觉胳膊被人扶着,转头看到林寒星在自己的身边。
许久的压抑和委屈在文灵尘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她再也压抑不住。
看到林寒星的到来,整个人扑到林寒星的怀里放声大哭。
“没事了,人死了,守卫在柴房的柴火堆里发现了。”
林寒星轻轻地拍着江苓仿佛就是在拍着一个瓷娃娃,生怕出一点的事情:“没事了,我回来了这样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一切都会没事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
江苓哭的正伤心,听到一声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出来,她从林寒星的怀里出来。
看到文灵尘瞪着眼睛不友好的瞪着林寒星,话语中带着担心:“感觉怎么样,还疼不?”
“娘亲,你不乖,不要岔开话题。”文灵尘看了眼担心自己的江苓,又把目光放在林寒星的身上:“你到底是谁?不过也不重要,白矾你记着江家不欢迎你。”
“尘尘!”江苓听到文灵尘又一次的把绝情的话说了出来,眉头不由一皱:“他是你爹爹。”
虽然这件事情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说。
但如果不说,尘尘怕是要误会的更深!
“爹爹?”
文灵尘看着林寒星再看看江苓把目光看向天花板:“娘亲,你傻我理解,可是你怎么能把爹爹认错,我虽然不知道爹爹是谁,但我知道爹爹肯定不会这样的丑!”
林寒星听到文灵尘着毫不客气的话,嘴角一阵抽搐。
他这是被亲生儿子嫌弃丑了?
还可以吧。
“娘亲,大家都说我和爹爹生的像,你看看我这模样,再看看白矾的样子是一个层次的么。”
文灵尘再次叹息:“娘亲你没有我可怎么你要是办,你要是想给我找后爹,你直接说,我又不是说不同意,但至少冷意淳朴。不然你会受欺负的。”
娘亲啊娘亲,你怎么就是看不明白。
不过也正常,白矾耍自己和弄着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