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叹了一口气,放下扫帚施礼道:“黄师叔,是弟子逾越。弟子见江师姐在堂院无事,便...主动提议带她出来走走。弟子知错了。”
江如颜歪着头看着徐晨,媚眼微眯,不知道他为何要说谎,为何要道歉,明明是她提议让徐晨带自己出来的,而且自己也明明挺开心的,为何他要道歉?
“我见你五日以来一直安稳作事,还道你真能坚持下去,未曾想你还是暴露了你的本性!”黄琳似乎有些恼火,她徒儿的状况她比谁都清楚,就是清楚她才把江如颜保护得如此之好,未曾想徐晨三言两语就能哄骗她徒儿与他出行,怎能不气。
徐晨皱着眉头,他之所以没说是江如颜提议出行,是因为出于男子的担当,他不想推脱责任。可是他现在听到黄琳的语气,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弟子知错了。”
黄琳见徐晨低下头认错,竟然更为恼火了,她怒声道:“以后你搬离出飞月堂堂院,去外客屋居住,不准你再与其他弟子有任何交际相处!并且打扫执掌殿庭院的日子再加一个月!”
徐晨内心不由一股怒火升起,可是他强忍住,不让面容透露出来,他实在不懂这黄师叔为何如此明显针对自己。
“是,弟子遵命...”
黄琳见徐晨答应,冷哼了一声,牵起江如颜就转身离去。
被牵走的江如颜不时回头望着徐晨,一脸不解。
众长老见如此结果,纷纷摇了摇头,都有些失望的离去。
徐晨深吸一口气,缓缓拾起扫帚,硬着头皮朝飞月堂的方向走去。
不管如何,他也要回飞月堂拿自己的行李,只是黄琳现在也是回飞月堂,到时候肯定又要撞一起了。
徐晨想不明白,内心很不服气。如果是以前,他肯定甩下扫帚直接离开旋月派,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是现在不同啊,他已经加入了旋月派,如果就此离开,到时候身上肯定会被刻下一个叛门的标签,就算有陈婆婆的推荐信,去到剑灵宗也会给人异眼看待的。
自己还是再忍忍吧,不过再扫两个月的地。
徐晨硬着头皮走近飞月堂堂院,然后就见堂院得众师姐看徐晨的眼色都有些怪异,仿佛他是个下流贼子。
就连刘纾也躲在一旁,不敢看徐晨。
徐晨苦笑一下,步入自己的院子收拾行李。
没多久徐晨便抱着自己的行李物件默默出了飞月堂,丝毫不介意背后的异样目光。
去自己曾经住过的外客屋路上,不时有女弟子们对他指指点点,徐晨感叹消息竟然传得如此之快。
低头走了没多久,眼前见一双锦段秀鞋,徐晨抬起头一看,发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女子。
女子面容白皙,宛如月中玉兔,看起来既冰冷又有些可爱,不过她并非黄衫、白衫打扮,徐晨便知此女子不是旋月派的弟子,而是长老!他连忙低下头说:“师叔好。”
“你就是徐晨吧。”声音虽然有些冷漠,不过语气却有些轻松,与黄琳的严厉不同。
“弟子便是。”
“在下王芽儿,唤我王师叔便好。”
王芽儿?江湖录排名第六十四,比那旋月派大长老黄琳还要高上几名!
徐晨有些惊疑地问:“王师叔,寻弟子有何事?”
“可愿意与师叔同行一会?”王芽儿嫣然一笑。
“弟子遵命。”徐晨应道。
两人开始同行,路过的弟子见此纷纷让行,看徐晨的神色更怪了。
谁不知道王芽儿对男子都是敬而远之的,怎么现在看王师叔似乎并不讨厌徐晨啊...
“听说你已许婚配?”王芽儿询问。
“王师叔怎么知道?”徐晨发愣。
“我执掌旋月派飞燕堂,飞燕堂弟子散在江湖各地,专门收集四处情报消息,你的事我自然知道。”
“原来如此。”徐晨恍然大悟,“弟子的确已有婚配,不过我妻子她...”
“我知道,只是随意问下。”王芽儿深深望了徐晨一眼,问:“听说黄坑贼是你剿灭的?”
徐晨想了想,点头回:“是...”
“近二百多条性命,徐师侄你也下得了手。”王芽儿眯起眼睛。
“在弟子眼里,这二百多条匪徒的性命加在一起,也不如我妻子一条命来得珍贵!”徐晨认真的回答,可是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落寞。
王芽儿点了点头,又问:“那与你同行的义亲呢?”
“义亲?”徐晨先是一愣,后来才明白她问的是谁:“萧怜她有幸得到陈婆婆的赏识,已经被陈婆婆收为徒弟了。”
“哦?”王芽儿见自己获得意想不到的消息,不由脸色有些惊喜,那这么说徐晨与陈婆婆陈老头的关系可不浅啊!
王芽儿微微一笑,问:“可后悔加入旋月派?”
“弟子没有...”
“可别骗师叔我。”王芽儿撇了徐晨一眼。
徐晨不由苦笑起来。
“你就别搬去外客屋了,与我去飞燕堂吧。”王芽儿笑着说。
“这...”徐晨不由呆愣,缓缓问:“王师叔,这可以么?”
“当然。”王芽儿开导徐晨,“你莫要想太多,毕竟你是许久才再招收的男弟子,众长老对你的试探之意很深。不过众长老里也有相信徐师侄你的,例如我。而且掌门师姐她也极其看好你,你可别让她失望啊。”
“掌门?”徐晨疑惑。
“掌门师姐她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改变旋月派如今的现状,虽然这有些为难你了,不过万事开头难,终究得有人去做的。”
徐晨倒真没想到,旋月派掌门会如此看好自己。要说修炼内功他有信心,但要对旋月派做出改变,他如何做得到?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整个旋月派是一群女人...
“怎么,不愿意随我去飞燕堂?”
“不敢,弟子多谢王师叔收留!”徐晨连忙回。
飞燕堂处于一个偏僻的山峰上,距离白云峰的执掌殿也有一段距离,徐晨心里计算着来回路程的时间,方便每日自己去执掌殿打扫不要迟到。
飞燕堂的堂院倒不大,更主要的是,飞燕堂并没有多少飞燕堂弟子居住。
用王芽儿的话来说,就是飞燕堂的弟子基本都在外漂泊打探消息,只有少数弟子会留在旋月派当中,过段时间就会派人出去循环交替。
“你便住我隔壁院子吧。”王芽儿吩咐道。
“弟子遵命。”徐晨施礼道,正要抱着行李进隔壁的院子,又给王芽儿喊住。
“话说今日是门派演武之日,为何我没见到徐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