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语菲权当没听见她说的话,走进卧室,便顺手关上了房门。
其实,宴语菲心里也很明白。她这样刻意隐瞒下去,盛夏迟早会发现的。
然而,她深知爸妈的担忧都是为了她好,她也不想让他们失望,只得照着他们的意思去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宴妈和宴爸总会隔三差五地就打着看女儿的幌子,跑过来了。
他们看着女儿安然无恙,也就松了口气。
要是他们没空过来,宴语菲也会三天两头地跑回娘家。
这样,家里就只剩下晴嫂和梅嫂两个保姆了。
宴语菲每次在盛夏下班前赶回了家。她只是不希望他担心而已。
然而,多事的晴嫂和梅嫂却因为闲在家里无聊,胡思乱想了起来。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说起是非,聊起八卦来了,彼此都是特别有兴趣,并且还乐此不疲地商讨下去。
晴嫂不经意间打开了话题,“这语菲呀,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
梅嫂立马接过话来,“是呀!你看,她老说是回她妈家了。唉……”她摆出一副保姆好难做人的苦难表情。
晴嫂的脸上显出些许愤愤然之情。“语菲她说是回娘家了。谁知道她究竟上哪儿去了啊!”
梅嫂也跟着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唉!你看吧,要是她在外面出了啥事儿,他们盛家人又要怪罪于我们。”
“我是真的搞不懂宴语菲那一家人。你看吧,她爸呀她妈呀,有事没事儿地就往女儿家跑。也不看看自家是啥样儿,还好意思经常打着看女儿的口号跑过来玩呢。”晴嫂是越说越愤怒。
梅嫂也是一脸的不屑,“谁知道她们在搞什么鬼啊!”
晴嫂微微叹息一声,“唉,盛总呀他啥都不知道呢。”
梅嫂紧跟着说:“盛总他家人更不知情呢。”
晴嫂满脸的担忧。好不容易遇到了个慷慨又豪爽的主人家,并且还是活少钱多的好差事儿,她当然是不希望宴语菲在外面遇上了什么麻烦。
“我看啦,盛总这么宠着语菲,要是我们提醒他一句,恐怕他也是不会相信我们说的话。”
梅嫂也不例外,她心里有着同样的顾虑。
“这事儿呀,你看,要不要跟盛总他妈说一声?”
“别!”晴嫂连忙摆着手,“暂时先别说。”
“为什么呀?”梅嫂很是不解。
晴嫂苦笑了笑,“在我们还没完全弄明白语菲的底细之前,我觉得吧,还是先别讲出来。万一我们冤枉了语菲,那只怕我们往后会很难呆在他们家了。再说吧,盛总也不会信任我们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梅嫂点头表示很认可晴嫂的想法。
晴嫂又说:“我们接下来,得好好地观察语菲的行动。”
“嗯。我觉得有这个必要。不然啦,要是她惹出什么事情来,那到时候受罪的还是我们俩。”
平常宴语菲的卧室也没什么好打扫的,她也不让她们进到她房间里收拾。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亲手弄的。
午后,她躺在后院里晒太阳。后来,起了风,她就进屋了。
上到二楼,她却看到她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走近一看,晴嫂却站在她的房间里。
当时,宴语菲很是生气。
“晴嫂你在我房间里做什么呀?”
听见问话声,晴嫂猛地转过身来,一脸的惊讶和恐慌。
“语菲,那个,你,你,你别见怪。我只是想着你的房间很久没有打扫了。我想着帮你收拾一下房间而已。”
宴语菲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给你们明确分了工吗?就算是需要搞卫生,也用不着你来打扫呀!”
晴嫂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话也说不连贯了。
“那个,语菲,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
宴语菲恨得咬牙切齿的。想着平常待她们就跟一家人一样亲切,而她们却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干着见不得人的事儿。
“晴嫂,你进来我房间打扫卫生,总该跟我打一声招呼吧。并且呀,你空手进到我房间来,还说是帮我收拾房间,让我怎么想啊!”
实在是太气愤了。她提了口气,“你说是帮我收拾房间,那你打开我的抽屉做什么呀?你找东西,竟然找到我房间来了!”
晴嫂很识趣地快步退出了房间,她站在门口,心里慌乱至极。她真害怕宴语菲一气之下把她轰了出去,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这么好的主人家,她才不想离开呢。
于是,她又厚着脸皮苦苦哀求:“语菲,我是想帮你把桌上的东西放好来,你千万别多心,我真的没有要偷你东西的意思。”
宴语菲昂头,晴嫂这回算是彻底地触犯了她的底线。
“你老实交代,你背着我进来我房间多少次了?还有盛夏的书房,你进去过几次?”
晴嫂吓得全身瑟瑟发抖,连连摇着头,“语菲,请你相信我。你们之前说过的让我别进去盛总的书房,我真的一次都没有进去过。”
为了表示自己是清白的,晴嫂又赶紧举起一只手来,“语菲,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进去过盛总的书房。我知道盛总回到家会在书房里面办公,也有重要的东西,我哪敢随便进去呀!”
此刻,宴语菲真是说不出有多么讨厌她了。
“那你说,我的房间之前不也是让你别进去吗,你怎么还是一样地进去了。要是我今天没有亲眼抓到你,我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动过了,那我问你,你会承认吗?”
“会!一定会!”晴嫂连连点着头,生怕宴语菲冤枉了她。“语菲,我自己做过的事儿,绝对会承认的。”
宴语菲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更不想见到她的人了。她快步进到房间,并顺手关上了房间门。
而晴嫂却还站在门外,大声哀求她,“语菲,我求你别把这事儿告诉盛总了。”
宴语菲懒得理睬她,拉开了抽屉。
当然啦,她也看到自己的东西已经被晴嫂翻过了。她真担心晴嫂看见了她的药盒。
再三犹豫之后,她还是做出了果断的决定。这事儿最好还是别让盛夏知道了。
晴嫂呢,她一个下午可谓是魂不守舍的。她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可是,她又害怕晚上的那个时刻真的来临了。
她也清楚,自己的去留在今晚就可以知道了。
梅嫂看她今天下午特别老实的样子,感觉挺奇怪的。“你怎么啦?”
“没怎么呀。”晴嫂淡淡一声。
梅嫂以为她是生病了。“你是哪里不舒服?”
晴嫂也害怕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得有意地掩饰自己的心情。“没呢。可能是昨晚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没睡好,有点儿累。”
梅嫂也就相信了她的话。“这样啊。那你今晚得早些睡。”
晴嫂“嗯”了一声,便去找事做避开了梅嫂。
晚上盛夏回家了,吃饭时,还是跟往天一样平静。
只要宴语菲没提出晴嫂下午的事儿来,那盛夏也就不知道了。
而晴嫂呢,尽管心里很慌张,可是,她却一直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同时,她也在心里祈祷宴语菲能放过她一码。
然而,晚饭结束了,宴语菲却什么都没说。她跟盛夏很亲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笑着。
直到晚上睡觉前,晴嫂才明白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想必宴语菲应该不会多事儿了。
她在心里对宴语菲可谓是感吗?
想着想着,她便想到了这些天,宴语菲总会在饭后端着一杯水进到自己的房间里。
想到这里,她心里似乎有了答案。也许她端的那杯水就是用来吃药的。暂且,她只能这么认为了。
对于晴嫂来说,惊恐万状的一天总算是顺利结束了。
她也不是傻子。昨天没事儿,并不表示明天后天就没事儿了。
为此,她做事说话特别的谨慎,真担心一不小心做错了事儿,或者说错了话,从而招惹宴语菲生气,一旦她发怒了,没准儿还真会把她赶出家门的。
其实吧,她也很想问问宴语菲,看她是不是身体上哪里不舒服。
转念一想,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她把那个关于药的事儿一直压在心底,也没有跟梅嫂提起过。
然而,对于她性格上的突然转变,却引起了梅嫂的注意。
以往她们两个女人因为闲得慌,总喜欢说些是非聊些八卦事儿。然而,晴嫂却这么安静了。
“看你都不爱说话了。你最近是怎么啦?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