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过去,玩累的阡百陌等人直接就地而眠;而另一边府院的剧场当中,陵胤仁的全幕完整版的《云山曲》表演,彻底惊艳了这座城中的文人墨客和达官贵人,开元节早上,走亲聚友的人们无论男女,口中讨论的都是《云山曲》的剧情、台词以及陵胤仁那文雅与野性间毫无违和的演技变化。
《云山曲》的开幕火爆,使得陵胤仁暂住于城中别馆的大门,一大早就被各大剧场老板带着礼物所占满。
就在陵胤仁的整个学休期都被剧情表演占满时,由于鲁大义家有影画戏的消息在众学子间传开,一时间能得到鲁大义请帖的普通学子都像受宠若惊般,于是鲁大义和阡百陌的学子联谊一步步照着阡百陌的计划进行,每日都是聚集一二十个不同的学子,早上踏青游玩、复习课业,午后回张小娘子的小楼玩耍看影画戏,直到夕阳映天后才各自归家。
等上元节结束后,书院中以有一百多个十三岁以下普通家庭的学子都认识了鲁大义,再加上阡百陌的刻意的重新包装,使所有人对鲁大义的形象有了重新的认识,所谓的书院小霸王原来只是富家子弟间对鲁大义的以讹传讹,而真正的鲁大义原来是个轻财好义、乐于交友之人。
当春季开学时,书院门前的鲁大义已不在是那个人见人避的嚣张小霸王,不时得总有人过来于鲁大义攀谈、打招呼,与远处此刻人气火爆的陵胤仁形成了两道人气风景。
随着新学期的开始,竞选会长的气氛便开始在全院蔓延,在加上今年崔嘉婷和陶为然的加入,在开学短短几天内,所有学子都隐约的感到了一种身陷旋涡般的诡异氛围当中。
往年只是惯例平常的组建竞选会长筹备组,今年却是透着股风谲云诡,当信心满满地陵胤仁在话剧社进行筹备组成员招募时,崔嘉婷却同一时间在书院最大的活动场地逐星训练场进行竞选声援表演,以女子声援队最新活力热舞的宣传下,瞬间吸引了大部分学子纷纷前往观看。
“崔嘉婷。”此时坐在主会台前的陵胤仁,看着下面冷冷清清的样子,不由地紧握拳头强忍着怒意想道:“哼,以为凭着这种小技量就想和我竞选会长?”
而一旁助为陵胤仁竞选助手的马林盛却胸有成竹般,面对冷清的剧场却丝毫不以为意,满脸自信的从眼前的名单中抽出几张,然后起身走到陵胤仁跟前。
“副会长。”马林盛说着将手中的名单放到陵胤仁的桌前;“这几人就是竞选会长的关键。”
“哦。”逐渐平复心情的陵胤仁,拿起面前第一张名单看了眼说道:“天工社三席苗洪;嗯,此人被称为天工社第一天才,今年前两席毕业后,苗洪就可能是天工社最年轻的首席。”
“没错,我已经打听确认了,苗洪的课业已经通过沈武总教的审核,已经上报副院长,只等副院长的签名核准。”马林盛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苗洪的回信,他已经答应我们的条件支持陵副长。”
陵胤仁接过信打开看了两眼后,心中所有的怒意这才逐渐消退,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道:“马学弟不愧人称相格鬼谋,在众人不知觉间就已经拿下了决定胜负之子。”
“副会长言重了。”面对陵胤仁的夸赏,马林盛脸上依然保持淡然地笑容道:“全凭副会长的君子贤名,苗洪等人才会答应支持。”马林盛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二十张100铜币的小额汇票道:“这是戴仁行支持副会长的竞选金。”
“戴仁行?商务会馆馆长之子、网星社三席的戴仁行?”
“对,就是他。”马林盛说着从名单中找到魏仁行的资料道:“戴仁行早以对崔嘉婷干预网星社不满;特别是去年席位重排之时,崔嘉婷从中干预导致戴仁行只能位列三席,因此当答应副会长竞选成功后,就支持他成为网星社首席的条件,戴仁行立马就同意全力支持副会长。”
“嗯。”陵胤仁重新看了遍魏仁选择资料后,心中不由地冷笑道:“崔嘉婷,如今学院中最具潜力的新星和最大的财力都站在我这里,你这些雕虫小技又如何跟我比。”……
随后近一个月的时间,一切似乎都如马林盛的预料,崔嘉婷在那次声援表演后,仿佛已经后续之无力;而另一方面陵胤仁有了戴仁行的财力支持,不管宣传活动还是社团联谊都做到了极致,使得陵胤仁就像相格书院最顶层唯一的璀璨明星。
又是一个学休日,自感人气已达到顶峰的陵胤仁,终于决定在音乐喷泉做第一次竞选演讲,一时间全书院近三之二的学子都参加了这次演讲。等陵胤仁演讲活动结束后,身处观众席中的阡百陌,扭头满身坏笑地朝鲁大义说道:“我说老鲁,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了。”
“真的!”鲁大义闻声,整个人顿时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地搓着双手道:“嘿嘿,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出手了,陵胤仁你这小白脸,就等着给跪下叫爷爷饶命吧。”鲁大义说着满脸奸相的看着台正中风光无限、如受万人瞩目明星般的陵胤仁。
就在陵胤仁完成演讲后的两日,有关陵胤仁幼时尿床的传言在书院中逐渐传开,等马林盛听到这个传闻后,心中感到莫名的一震,一向淡定的神情也轻皱起了眉头;“这时候出现这个传闻,应该不会是巧合吧。”马林盛想着最后还是不放心,于是等到午间休息时,就立马找前往话剧社找陵胤仁。
“副会长。”马林盛在见到正在桌前查看资料的陵胤仁,便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这几日的书院中有关副会长的传闻是否知道?”
“哼。”陵胤仁听此就一声冷哼道:“这等小人伎俩,定是崔嘉婷那种女子使出的把戏,在我等君子之道面前,无疑就是跳梁小丑罢了。”
“可是。”看着陵胤仁一副轻蔑、不屑的样子,马林盛依旧感到莫名的不安;“如此传言下去毕竟会对副会长的声名有损。”
陵胤仁抬头看了眼眉头轻锁的马林盛,便轻笑地安慰道:“马学弟多虑了,难怪忘了还有院规吗?”
“院规?”听陵胤仁一提醒,马林盛脑中寻思了下,这才想起院规有明文规定禁止学子间恶意的言语攻击,于是松了口气道:“唉,学弟智疏了,居然忘了院规之事。”
“马学弟言重了。”陵胤仁见马林盛露出惭愧的表情,便轻笑地安慰道:“马学弟只是关心则乱而以,如《五韬》有云,谋定而静、事变不乱。如此事只有这样,对我的竞选根本无法造成影响,但要进一步变成恶意的言语,自然就有院规处置;所以崔嘉婷此次目的不过是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和人力而以,好让她在我们的竞选攻势下能喘口气调整竞选战略而以。”
马林盛听陵胤仁分析完毕后,在脑中寻思了半天似乎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不过心中却还是隐隐感到莫名的不安,于是再次问道:“那副会长此事该如何处理?”
“放心吧,我已经让人去跟踪此事,只要崔嘉婷一有过线的行为,我立马就用院规查处她。”马林盛看着陵胤仁自信满满的样子,而自己一时又想不出不妥之处,于是也只好暂时放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