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王上同王后的大婚,小满想,没有人会夺得了王后的风采,如果王后娘娘能舞上一曲,你这剑舞又算得上什么?”权小满字字不让人。
这话说完,季存倒是停住了嘴,完全不看自家老爹已经黑下来的脸,竟然抬头直直的看着上座的沈蘅芜,张口问道:“王后娘娘,你可会舞一曲?”
不仅是季存,就连权小满,以及许多贵妇人都将目光投到了沈蘅芜的身上,带着好奇的目光,毕竟这位王后是何等人物她们还没有见识一番。
瞧着那些渐渐围拢过来的目光,沈蘅芜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放下酒杯,泛着微红的脸庞转头,盈盈的看着旁边的慕非止,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娇媚的道:“这辈子,我只跳舞给他一个人看。”一句话落,那眉目间流露出来的风情竟生生的闪瞎了慕非止的眼。他面上维持着很镇定的帝王形象,可是那只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将沈蘅芜的手给拉了过去。
下面的人都被沈蘅芜的话给惊住了,一是,沈蘅芜跟她们想象中的要站出来争一口气背离,二是,竟然真的有这样直接的女人,一点也不顾忌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是堂堂的淮南王,很是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面对如此的回答,众人竟然无言以对。
“说完了吗?”慕非止一边紧紧的握住沈蘅芜的手,一边冷着脸朝季存和权小满问道:“你们将这宫宴当成了什么?行刺未遂在先,刁难王后在后,这两样罪名足以孤王割了你们的脑袋!”筷子嘭的一声被甩出好远,慕非止的气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啊。
看着慕非止的“超常发挥”沈蘅芜虽然想笑,但心中更多的是对他的感激。既然他演戏了,要做白脸,她怎么能不遂了他的意,于是语气也柔声的道:“王上,两位小姐都不是故意的,你瞧那剑,说不定就是铸剑师的失误,你这样发脾气对待两位姑娘,可是有些不妥啊!”沈蘅芜开始扮演红脸。
“那依王后的意思,该怎么处置这两个人?”慕非止的眼睛转到沈蘅芜的身上,里面如同带着星星一般。
“无过,自然无罪。”沈蘅芜娇笑道。
“还不谢恩?”慕非止一旦怒起来,声音也是够有震撼力的,简直要将人吓死,他一声吼出来,那两人立刻朝沈蘅芜拜了拜,齐声道:“谢王后娘娘开恩。”
好好的一出宫宴,就这么啼笑皆非的过去了。
散会后,第一个走出去的就是那位落座后不言不语的摄政王,他带着仆人脚步匆匆的朝太医院赶去,刚才仆人打听到,鬼医正是住在那里。
沿着路线走到太医院的后院,大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荒凉的院子顿时展现在两人的面前。
拓跋绍元的脚步很是匆忙,他有些急切,对于院子里的打扮也没什么在意,一撩袍子,立刻就要推开房间的门。
手还没触到那门,门就自己开了,里面的棺材口也缓缓的打了开来,拓跋绍元和身后的仆人都被这变故一惊,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两位就是今晚要见我的那两人?扰我好眠,死也不救。”棺材口露出一头银色的长发,那沙哑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拓跋绍元一看这场景,心知这必是鬼医无疑,于是语气和缓的道:“本王有一事想求鬼医。”
“死也不救,你耳朵是聋了吗?”杜仲的身子又缩回棺材,棺材盖子嘭的一声就扣了上去。
“鬼医,本王想问……”
“嘭”屋子的门被一阵妖风给关了去,拓跋绍元吃了闭门羹,后来他又请求了几次,甚至动了武,可是依旧没能靠近那棺材半分。
从太医院出来以后,拓跋绍元突然想起一件事:鬼医的头发为何是白色的?听他的声音并不是耄耋老人,这世间,除了自然生长的,若要生白发,唯有两种可能:其一,这人是隐居世外的巫族;其二,这人曾中了源自于巫族王室的毒。
鬼医的白发,到底属于哪一种?
沈蘅芜被慕非止抱着朝太极殿走去,她很是舒服的窝着,心想,这几天着实轻松了不少,连路都不用走,每次都是被这个男人抱来抱去。
“你在想什么?”慕非止低头,见怀中的女人直直的瞅着一个方向,好似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沈蘅芜下意识的回道。
“我在想你。”某男很是直接的说道:“在想我们的洞房花烛。”
“慕非止,你一直都这么直接吗?淮北京都中的女子都传你是个冷酷不苟言笑的男人,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传言有误。”沈蘅芜咯咯的笑了起来,但是在朦胧夜色的掩盖下,她的脸上还是浮上了一层红晕。
“你是例外,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慕非止说着,脚下的步伐加快,身后的宫人们已经被他赶了出去,只剩下这新婚燕尔的两人了。
快要到达太极殿的时候,慕非止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不走路了,抱着沈蘅芜直接从走廊上飞了起来,窝在她怀中的沈蘅芜只感觉一阵清风拂过,然后耳边就传来太极殿大门吱呀的响声。
“今夜,你终于是我的了。”慕非止身后的门刚关上,他就将沈蘅芜抵在了内殿的门上,灼热的吻随即就落了下来。那鲜嫩的唇如同甜美的蜂蜜一般吸引着慕非止一步步的上前,他低头,双手捧住沈蘅芜的脸,迅速的凑近沈蘅芜的唇瓣,一寸寸的吮着,仿佛要将沈蘅芜给吞下肚去。沈蘅芜的手原本是抵在慕非止的胸前,唇齿纠缠间,两人的呼吸已经凌乱,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蘅芜的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慕非止的脖颈,手一寸寸的收紧,慕非止嘴上的动作不止,双手下移将沈蘅芜抱了起来,直直的床上走去。
好像是天翻地转的感觉,下一秒,沈蘅芜就被慕非止压在了床上,他摸了摸她的脸,那手似乎带着灼热的魔力,竟连她也烧红了。
“慕非止……”沈蘅芜刚要说话,慕非止的手就放到她的唇前,摩挲着不要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