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的西面有下垂的女人头发,刚好正对着肖邦他们,给人几分惊悚,水下还有东西在攻击船,很是凶猛。
棺材慢慢的靠近,越来越清楚,白色的丝绸在棺材盖上放着,应该说是一个穿白色丝绸躺在棺材上,走进一看,只有空荡荡的衣服,丝绸洁白鲜艳,好像是刚做出来的,葬将睁大眼睛后退,小玲也避之,肖邦仔细看才知道头发是从棺材里长出来的,回头想告诉他们自己的发现。
肖邦看见他俩脸色和眼神不对,小玲对他轻微的摇了摇头,紧闭嘴唇,肖邦明白游过的主不好惹,头也不敢回的看着她从船边游走,全身冒汗,攻击船的东西瞬间没有了踪迹,空气变得阴冷,水面开始结冰,一切安静得可怕,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好像回到了异界,黑暗中只有安静。
三双眼睛目送棺材远去,肖邦总感觉棺材盖上印着一张脸,结冰的水面升起了雾气,肖邦看了一眼葬将,带有嘲讽的说,“那棺材是什么东西?你和她一样的躺在棺材里,怎么就那么怕她吗?”
“那是九星西凌棺,棺材盖上所放的东西五颜六色,白色代表棺人的高贵,服侍的新旧程度代表棺人的能力,它们是死者的亡灵所化,在时间的长河里能保持这么新鲜的丝绸,流过的地方寒气逼人,长发长出棺顶,这是绝对的牛,后面的路更难走,还有……记住我是活的她是死的,”葬将不屑的对肖邦说道。
听到活的这句话,肖邦耳朵嗡嗡响,躺在地下既然还活着,怎么说也没有让人信服的证明,不过比起刚流过的棺材,死的和活着的恐怖性区别还是挺大的。
“烦不烦,那东西又来攻击船了,到底是啥东西?吃不到我们誓不罢休”肖邦看着船晃荡,保持平衡观察是什么东西凶猛的攻击船。
“噬骨鱼,听这名字就知道它们的凶猛,毒性极强,被咬一口,毒素会破坏骨质,吞噬骨髓,比抽筋扒皮还要痛苦百倍,神仙难救,它们的数量极大,游历暗河的每个角落,寻找外来的食物,不想成为食物就好好保护自己”
船往前行,噬骨鱼在啃食船底,陷入一种疯狂状态,撕裂的木板声让人冷汗直冒,好像身体也被撕裂一般。“没有办法阻止它们吗?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要成为食物了,何时才是个头”肖邦意识后方的路更为艰难,谁也不想那么早就挂掉。
“现在让它们吃饱点,到吃你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卖力了,”小玲的回答让肖邦一脸黑,本以为它会做出明智的方案,结果哭笑不得,它说的好像是实话,葬将和它早就意识到危险,迟迟没有出手也许束手无策。
“现在怎么办?就这样等死吗?进来之前你们就知道会死为什么还要进来?脑子不好使还是被驴踢了?我还没有和婉儿吃尽人间美食,看红蜻蜓飞满湖面……”肖邦感觉无望,两大高手都没办法,他又能如何。
噬骨鱼的头穿过船底,一半的身子露出来了,锋利的牙齿参差不齐,散发着一股恶臭,黑湫湫的身体红色的眼睛,看上去凶猛恶煞,有菜碟般大。
肖邦很想上去抽它两巴掌,让他心惊胆战那么久的东西,长得那么欠抽,刚起身就有鱼跃起,向着肖邦他们咬去,葬将和小玲快速反应避过它们的攻击,肖邦在慌忙中躲闪,鱼从船的一边跃到另一边,扑通一声不见了,接着第二次攻击,船底有三大个菜碟大小的洞口,水淹没了船底,鱼才有跃起夺食的能力。
噬骨鱼连续进攻几次失败后,突然之间消失了,就像潮水来的快,去得也快,没有声响的消失了,船在下沉。
葬将轻轻的提起船身,用力踹了一脚船,快速的往前进,希望在沉没之前找到可以歇脚的地方,船身的速度加快,漏洞里的水往外流,船好像要飞起来似的。
“要撞上了,快停下来”肖邦站在船头大叫,前方是死胡同,用力调动船头,船向着一个矮洞口使去,洞口只够一个成年的人经过,河水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在船要进入的时候,一口棺材从里面流到洞口,肖邦被吓得不知所措,葬将也大吃一惊,若撞上去那可就糟了,不知道里面躺着的主人有多强,是否像之前那样变态,或者比那还要厉害,三个的心里在打鼓。
碰~!
船撞上去了,四分五裂,葬将和和小玲跃在石壁上贴着,肖邦滚上了棺材,差点掉进河里,看到棺材上放置的衣服,整个人凉了大半,手比划成道士求神的手势,“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绕道行,……我无心打扰,还请见谅”
肖邦吞吞吐吐的说着,呼出的气变成雾气,空气的温度极速下降,水面结冰定住刚流出小洞口的棺材,一种奇怪不安的感觉在他们心里蔓延,阴深的危险气息让人害怕,“怎么鬼能影响空气的温度,我好冷,”肖邦摩擦手臂取暖,看着棺材上的头发慢慢升起,干瘪的服装随着头发升起,好像是一个能隐藏身体的忍者,服侍和头发还不能隐藏。
肖邦被吓得嘴张得大大的,好像看到了电视里的木偶,可现实告诉他那是鬼。
“我让你吓我,让你装神弄鬼,”被吓到的是一回事,武行出生的他在危险的时候,四肢会自然反应的保护自己,他的拳头打落头发,踹了鼓起的衣服,将它们踹入水里,小玲和葬将来不及制止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出手,让人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还挺吓人的,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你们俩下来吧!,我已经解决了,原来你们是自己吓唬自己,快下来我们借此棺材进去,那些鱼好像很怕它,我们就借此过去,走吧!”肖邦在下面喊,小玲和葬将对视,没有回应肖邦的话。
雾气慢慢的铺满河面,河水开始变得沸腾,冒出好像红色的墨水,染红了整个河面。
肖邦立刻吓得脸色煞白,失魂的地说:“这下完了,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我的忧伤,不!是恐惧,那该不会是血吧,那也太夸张了,梦里也不会如此,葬将,我们该怎么办?”
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