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营的人不久就发现,苏越的工作觉悟实在是太高了。原本夏飞飞给他安排的工作,已是正常人的两倍,但是苏越还拼命向大家揽活。所以一些难度大、耗费时间长、贡献点不多的活便纷纷都落到了苏越的手上。
“你既然是我的主夫,总是呆在炼器营,这般蓬头垢面的不修边幅,是何道理?”有一天,夏飞飞来看苏越,突然毫无预兆的这般斥责他。
苏越愣了一愣:“尚好吧。”他喃喃说道,他向来都知道,哪怕是他不过分注意仪表,却仍然有翩然出尘的风度,从前他以为这是来自徐长易的遗传,现在想来,恐怕是他那不知身在何方的父母的杰作了。
“从前叶晨尚在的时候,一日三餐,外加宵夜,向来都不会少了的。还有林卓雅的茶饮,沈墨的晨露,楚阳的糕点,他一向总是记在心上。”夏飞飞突然间略带了些委屈的说道。
苏越一向善于体察人心,但是他此刻却希望他弄不懂夏飞飞的意思才好。抬头看着满眼期待之色的夏飞飞,他就禁不住有些头疼:“大家都是修者,何必讲究这个?”
夏飞飞却一改平日大气的主君风范,如同任何一个刁蛮任性的天真少女那样撒娇说道:“不嘛,我要,我就是要嘛!你既然是我夫君,自然要满足我!谁说修者就不能吃一日三餐了。叶晨的手艺好得很,用上等灵食烹饪而成,吃了还可以增进修为。”
人在屋檐下,苏越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好歹他天生厨艺天赋也不错,从前也曾靠这个让不少姑娘们倾心以授。不过短短几天的工夫,苏越便适应了为夏飞飞及其侍君侍卫准备饮食点心的节奏,每日虽然要额外抽出几个时辰来,但是他宁可修炼时间减少,也不肯将挣贡献点的工作落下分毫。
“你要的晨露。”沈墨清晨在外面练剑回来时,看到苏越正守在他门外,手中捧着满满的一盘子露水,面带微笑,“都是我从营地附近的灵花灵草上收集到的,我还亲口尝过,并没有毒。”
沈墨心中诧异,却不动神色的接过。此时夏飞飞自然还在榻上安睡。他将晨露放在一旁,待夏飞飞醒来,问她道:“你说我要晨露?我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夏飞飞一笑,懒洋洋的将那一盘子水泼到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我怎敢放心饮用?”
沈墨随即恍然:“你在浪费他的时间?可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夏飞飞理直气壮道:“看他难受,我就高兴,你说这算不算好处?”
下午的时候夏飞飞来到林卓雅的居处茶山俏姐妹最新章节。林卓雅正调好琴,淡淡笑着望着她。
“苏越将茶点送到了不成?”夏飞飞漫不经心的问道,于是林卓雅手捧托盘,高高举过头顶。
夏飞飞见他这个姿势不免调笑说:“昔日有梁鸿和孟光,今天你我倒也能成就一段佳话了。”
于是挽着他的手在一旁坐下,两个人品尝茶点,又以琴歌互答,酬唱相合,颇为惬意。
林卓雅虽刻意压抑自己,但眼前正是他恋慕的女子,又如此善解人意,妙语如珠,两个人挨挨蹭蹭,肌肤相接之下,自然有几分心猿意马。
到了后来,林卓雅避席请罪,脸上窘的通红,夏飞飞笑着说道:“我今晚便留在这里,可好?”
林卓雅摇了摇头:“我不能因为一己私心,便害了你。”想了想又说道:“说起来,苏越来了这么多天,你似乎一直未留宿过……”
夏飞飞便突然变了颜色:“不要总提起他!”说罢拂袖而去。
可是平心而论,除了怀有异心之外,苏越可谓是一个相当称职的主夫。这些日子打理内务井井有条,甚至连她独宠沈墨这种事情,苏越也能假托借口让整支队伍上下说不出一句闲话,哪怕是一向喜欢撒娇耍泼的妖妖,近日里也乖巧了许多。夏飞飞有一个夜晚去看他时,见苏越正在他床头给他讲故事。看着妖妖心满意足的甜甜睡去,在那一瞬间,夏飞飞甚至都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可是怀有异心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于是夏飞飞视察炼器营的次数便多了起来。专挑苏越正在凝神炼丹的时候,把手往他衣襟里探,肆意玩弄之下,令他心神稍有松懈,大半天的努力便都付之东流。
开始的时候苏越咬牙忍着,到了后来再也忍不住,就破罐子破摔的随着哼哼几声,知道横竖丹药是要废掉重炼了,索性享受一二。然而夏飞飞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越发变本加厉起来,专挑人多的时候下手,动静也越来越大。
炼器营的那些人,原本经过苏越好多天的努力,对他有了略微的认同和尊敬,如今看到这幅情形,纷纷摇头,在苏越背后冲他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话甚嚣尘上。
终于在夏飞飞忘情之中,或者索性是故意,将整个炼器营都烧着了之后,面对着千夫所指般的谴责目光,苏越再也坐不住了。“飞飞,你不要这样子了,好不好?”他终于开口说道。
夏飞飞理直气壮的摇头:“可我想了。你是我夫君,无论我什么时候想,你都要满足我才是。”
苏越无奈,只得说道:“于炼器营中,再竭尽心力,也不过是些清粥小菜,如隔靴搔痒,不甚尽兴。若是你肯将宠沈墨的时间分润出一二,夜间我便随便你如何,岂不痛快?”
夏飞飞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一言为定!”她说道。
苏越早料到,等待他的不会是什么太过畅快的感觉。他对她夺他元阳前的一幕幕还记忆犹新,心有余悸。然而他也没料到,这种事情居然有这么多花式,而其中的一些甚至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他被夏飞飞牢牢绑在床上,用了各种酷刑来折磨。被酷刑折磨的感觉,有的时候是纯粹的疼痛,有的时候是麻痒,还有的时候是难以形容的难受。而每次被折磨到了最后,他身体的反应总是强烈的无以复加,彷佛不解脱出来,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一般。
他四肢被缚在床上,腰部却是悬空,在强烈的唆使下,他拼命的向上耸动身体,哭喊着哀求着求一个解脱,有的时候喉咙都快喊哑了,夏飞飞却只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看笑话,脸上表情更是奇怪的很,似是愤怒,又是悲伤。
苏越自然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愤怒好悲伤的,在这样的折磨下,他还能每天坚持着工作,简直是一个奇迹侯门闺秀最新章节。不过他的脸色却是不可避免的,一天天憔悴下去了,衣服也越穿越严实,竖起高高的领子。
苏越获取贡献点的速度不可避免的越来越慢,而夏飞飞对他的折磨,却一日日的变本加厉。
“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有一天,苏越突然问夏飞飞道,眼神极其认真,“难道你就不怕,突然有一天,我再也忍受不了,就此离开了?”
夏飞飞心神一阵恍惚,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却猛地清醒过来。
苏越的劝说却还在继续:“若你这样折磨我,能提高你的修为,也就罢了。可是……”
“住口!”夏飞飞厉声说道,“我就是知道,无论我怎么折磨你,你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离我而去!因为你对我有图谋!还因为你早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我这样折磨你,不能提高我的修为,但是却可以平复我的道心,你懂吗?”
于是这样悲惨的生活还在一日日继续着。队伍里所有的人,都以为夏飞飞对苏越宠爱非常,只有楚阳是除当事人外唯一的知情者。夏飞飞每次将刑罚施展之后,观赏了苏越的丑态,便自去寻沈墨双修了。苏越被以一个屈辱的姿势缚在床第之中,既盼着有人来救他,又怕别人闯进来。这样苦苦捱到第二天凌晨,方有楚阳红着脸进来,轻手轻脚的将他身上的束缚解开,却从来不敢看他一眼。
这样的日子大约持续了半年多。最先提出罢工不干的却是楚阳。
那个时候已经离妖神殿很近了,眼看就要擦身而过,苏越脸上的烦躁之意任谁都看的出来,只是他心思深沉,从不吐露,是以除了夏飞飞之外的人都猜不出原因。
这夜苏越正在发愁奖励点数远远不够,夏飞飞已经带着楚阳闯了进来,先是例行公事般的对苏越一阵撩拨,将他锁在床上,却冷不丁寻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铁势来,不加任何前戏就要往苏越后面里头塞。
苏越再也顾不得约好的不动用灵气的承诺,拼命反抗,终于成功御敌人于国门之外,那根铁势刚触碰他的肌肤,便被炸作铁屑,纷纷扬扬洒落床畔。
夏飞飞却犹自不肯罢休,一转身看到了楚阳,凶狠的扑了过去,一把扯下了楚阳的衣服,握住他下面,一边揉搓,一边在他身上或亲或咬或舔。楚阳虽然这些年耳濡目染了许多,却从未经历过实战,被握在夏飞飞手中的那东西瞬间便又涨大了许多,坚硬似铁,整个呈现出一种黑的发亮的色泽来。
夏飞飞似乎是觉得很满意了,这才放开他,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曾说过,整个身心都是属于我的。所以,到了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要用力,不要留情,对他,更不需要怜惜。”
夏飞飞知道楚阳脸皮薄,十分体贴的转身出去,顺势将门掩上了。
楚阳望了苏越一眼,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却一步一步,向着苏越挪了过去,表情麻木,身体僵硬。
“你可要想清楚,这样一来,你便是心甘情愿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从此再不能回头了!”在楚阳就要靠近的时候,苏越突然福至心灵,大声叫道。
楚阳一愣,面无表情的盯住他看。
“其实,你是很喜欢她的吧?”苏越试探着说道,“可是你若再往前走一步,你就再也没有资格向她表白了!”
“你好好想想看,若是今天你这样碰了我,以后在她眼中,你是什么人?她还肯让你碰吗?”苏越大声说道。
楚阳就这样被他的话击中了。“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喃喃说道,竟忍不住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