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有两名公子,大公子叫严尘,二公子叫严溪。这两个人对自己小妹严襄的到来都是十分欢迎的。
因为自从严襄回来后,严夫人不再终日以泪洗面了,笑容多了许多,两个儿子看在眼里明在心里,虽然二人对这么突然冒出的小妹有些不适应,可是依旧是很喜欢她。
在知道严襄就是之前琉璃阁的红姑姑时,两人都觉得自己的妹妹不一般,平日里总是爱找她谈心说事,而严襄每每都有独到的见解,这让他们对这个妹妹更加的满意。
之前还有的那点疑虑和排斥全部的烟消云散了,严老爷看到两个儿子也接受严襄不禁地更是喜上眉梢,准备下帖子请扬州权贵来严家摆宴。
虽然严尘和严溪对严襄都很不错,长的也是英俊帅气,可是两人的性格却有些出入。
严尘因为是家中的长子,所以很多事情不能为所欲为,性子沉稳一些,做事考虑的比较周到。
而严溪从小向往着风流潇洒的生活,平时不拘一格,想到什么说什么,尤其是他那一双多情的眼睛,活脱脱是一个纨绔公子的模样。
也正是由于性格的原因,严襄和严溪倒是更为密切些,毕竟大哥有时候有些严肃。
见到严溪过来了,严襄眼睛亮了下,连忙站起来笑着说:“二哥来了,快请坐。”
严溪笑着用手敲了下严襄的头:“装模作样,你什么时候谦让过二哥,说吧,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了?”
严襄甜甜一笑:“瞧二哥说的,不过啊,我确实有事要问二哥。”
“说吧。”严溪说道。他对找回来的这个妹妹很是宠爱,总觉得她有种奇妙的吸引力,虽然她的容貌并没有多美,顶多只能算清秀,五官中唯一出色些的就是眼睛了。可是他见过的美女多了,没有一个能给他这么大的吸引的。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严溪不记得小时候妹妹没有丢的时候自己的感觉了,所以他把这种奇妙的感觉归结于哥哥对妹妹的保护和喜爱。
严襄小心而又正色地问道:“二哥知不知道我们家阁楼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严溪神色一变,他没有想到严襄会问他这个问题,这件事在严家是个秘密,是不能随便问和随便说的。
“襄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严溪只好转移话题说道。
严襄无奈的摇摇头:“那天我去阁楼旁边,偶然间看到了她的样子,我吓了一跳,我没想到我们家居然会有这样的人,所以觉得奇怪才来问二哥的,要是二哥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严襄不多问了。”
严溪见严襄委屈的样子,心中不忍,只好哄着她说道:“好了襄儿,不是二哥不愿意说,只是这件事恐怕除了爹没有人知道。我也只是知道这女子和爹认识,好像是爹旧友的婢女,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旧友的婢女?可是严老爷不是对她说是故人的恩人吗……
她看严溪的样子不像是在对她说谎,那么就是严老爷不希望她调查这件事了。
连严家的儿子对此事都不清楚,这严老爷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婢女,婢女……若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婢女会一直被严府养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吗?若是仅仅因此这女人脸上有伤,这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除非……除非此女身份特殊,害怕被人发现才藏于严府的阁楼中,可是又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严家这样做呢,那严家的这位故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力呢?
“襄儿?襄儿?”严溪看严襄呆呆的半天不出声不由的开口询问道。
“啊!”严襄似乎如梦初醒,听到有人叫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在想什么呢?那么用心,连你二哥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大活人都不理了?”严溪看妹妹恢复常态便打趣道。
“没,我只是想刚才二哥说的话而已。”严襄连忙说道。
严溪可没有想那么多,搂住严襄的肩说道:“我刚才帮了你,你可要给我一个面子。”
给严溪面子?严襄有些莫名其妙。
严溪没有理会她的疑惑,径直说道:“刚才我的以为朋友来见我,听说我们严家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小女,特地恭喜了我,还说要来见见你呢。怎么样,随二哥过去一趟?”
严襄本想拒绝,毕竟她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可是看严溪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她突然又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哥真是比猴还精,竟是不吃半点亏。”
严溪也不恼这句话,反而把它当成夸奖说道:“这襄儿可说对了,我严溪就是不吃亏的。”
看着严溪美滋滋的样子,严襄摇摇头,真不知道以后的二嫂会不会被这么不要脸的二哥气疯了。
跟着严溪来到严溪的房中,果然见到了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影。从看到身影的那一刻,严襄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直到那白衣身影转过来,严襄才感到心剧烈的跳动,不错,真的是他!
这白衣男子就是墨池。
此时的墨池只穿着简单的白衣,周身上下不带一点装饰,只有墨黑的头发用一条青色的发带束着,可是整个人却给人一种不真实的缥缈感。
严溪见严襄又不说话了,便推推她说道:“莫非看到这位公子傻眼了,我这位朋友确实皮相是好了一些,可是我的襄儿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吧?”
这句话一出就是墨池的脸也忍不住有些抽筋了,这都是什么话,喜欢他就叫肤浅了?
严襄倒是一笑,看着严溪说:“二哥,你在这样说,小心到时候我给未来的嫂子说你坏话。”
严溪脸一红,随后闷闷地说道:“我才不要娶谁呢,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爹娘大哥妹妹都在我身边。”
严溪这时还不知道自己心中对娶妻那莫名其妙地反感是什么原因,直到自己明白了自己的心,可是那才是真真正正痛苦的开始。
那时的自己只想快点娶妻,可是却谁也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