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伴唱公主体贴的偎来,帮他整着衬衣抚胸口“陈总,别气着,别气着呵。Ыqi这种野蛮女人,你不要生气嘛。”
“我野蛮,我特么的最野蛮了。”吕云云气得咬牙切齿,脑子一热,拿起桌子的啤酒随手往陈胜强的脸泼
全场都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卡拉ok里的音乐声在循环。
陈胜强,s城的小霸王,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今晚居然有个女人敢用啤酒泼他还当着这么多手下和小美人的面前泼
这位冲动的美女,你今晚要是不被拆骨,陈四不得被拆招牌了吗
郑柔儿来到包间的时候,但见一室的人员沉闷,伴唱公主眼神茫然又放空。
郑柔儿担心的问“陈胜强呢那个刚刚进来的小姑娘呢”
“走了。”伴唱公主的表情一副悲天悯人的伤心欲绝“那女人泼了陈总一脸的啤酒,然后他把她拖走了”
她在这里伴唱了那么久,才能和陈总稍微亲近,但那个女人给他泼了一杯啤酒,便能享受被他拖出去,接着强势抱起的待遇。
呜呜呜,都欺负人。
郑柔儿的脑子一阵子的天旋地转云云泼了陈胜强陈胜强把云云拖走了
天啊,救命
这么关键的时刻,郑柔儿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救苦救难的赵恒远先生,全不记得自己在星云被虐待,也全是赵恒远的主意了。
郑柔儿打通赵恒远的电话,急得又哭又叫“你快点救云云,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要你三长两短。”
“你慢点说”
“云云泼了陈胜强一脸的啤酒,然后他把她捉走了。”
“嗯,你等我。”
“你快来。”郑柔儿慌张的跺着脚“云云会没命的。”
“老四又不是杀人狂。”
“但他是混蛋”
也对,老四较好色,吕云云又是色绝美一朵花。
郑柔儿和赵恒远来到星云大酒店的顶楼天台,看着云云被陈胜强吊在栏杆随风哀叫,真是气得眼儿都绿。
陈胜强身光着,那件本来着得好好的啡色衬衣,现在正绑着云云挂在栏杆。云云在半空吊着身子,一双大长腿摇摇晃晃,尖叫连连。
“陈胜强,你混蛋”郑柔儿奔过去,松开绑云云的那件衬衣,抱着她走出栏杆处。弱兮兮的云云,在经过陈胜强的身边,突然又迸出无穷力量,扑的她撞陈胜强,陈胜强高大的身子竟向后一倒,他们便整个人滚在一块。
陈胜强那双长臂,环出来的空间极为开阔,有意无意的像是把她拢在怀抱里,嘴里乞自调戏着“干嘛一下来投怀送抱你想要说嘛,四爷我满足你”
云云在他的肩窝里挣扎哭闹“你放开我,我要你死,一定要你死”
“云云。”郑柔儿看着可怜的云云,一声大呼也扑了去,拉着云云的手肘子要牵她起来。
但奈何陈胜强在下的力量太大,她却反被吕云云的手向下扯下去,眼看要倒。
赵恒远手急眼快,伸手把她搂住,对着躺在地闹得欢的陈胜强冷喝道“闹够了给我起来”
吕云云得以松了锢制,扑到郑柔儿的怀里哭成一个泪人。她这次是真的害怕,吊在栏杆摇摇摆摆,被一个光着半身的男人,色迷迷的瞧了大半晚。
“云云,别哭了啊,别哭了。”郑柔儿冷盯着陈胜强“云云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们陪葬。”
她们搂着慢慢下楼,赵恒远瞥着雷咖“送她们回去。”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恒远转身看着陈胜强把衬衣穿。
陈胜强明明穿好了衣裳,纽扣却一颗都不扣,光着胸脯肆无忌惮,叼了根烟慢悠悠地“她敢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扫我的脸,我当然得让她受点教训。”
“那吕云云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扫你的脸”
赵恒远一针见血吕云云虽然泼辣,但不是野蛮人,而且也晓是陈胜强的背景,没点儿刺激,会这样刺激陈胜强
陈胜强挠挠头“她知道我这阵子,一直派主管磨练她们。”
“哼,磨练”赵恒远气得差点咬到舌头了“我还一直以为是万家祺,没想到是你”
“我没办法啊。那条鱿鱼,摆明了把你当水鱼,你还甘之如饴,我当然得插手管管。”
“哼,哼哼”赵恒远哼了两声,一言不发的下楼。陈胜强感觉到他的怒意,冲前几步,搂着他的肩膊“我这也叫用心良苦。要她明白,她从前在你身边,过的都是什么好日子。那样子,她才能惜福。还有啊,如果不是我把她弄得那么狼狈,你会有英雄救美、破镜重圆的机会”
“现在是,破镜难圆了。”赵恒远冷洌的神色更浓“柔儿刚来到我的身边的时候,我警告过你别触碰我的底线。”
“老三”
赵恒远没理他,径直开车到了云云的出租屋楼下。不管陈胜强安的是什么心,敢瞒着他玩小动作,还是在柔儿的身玩小动作,那他不能把这事当粉笔字般抹了。
陈胜强打电话给叶鑫“老二,出事了。”
“什么”
“老三和我绝交了。为了一条鱿鱼。”
“呸,这破事”叶鑫落井下石地“可喜可贺,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和你绝交,让他被那条鱿鱼慢慢交呗。迟早有一天,他会哭着回来求抱求安慰。”
云云的门敲了很久,也没见有要开启的迹象。赵恒远在门外大声嚷了两句“柔儿,柔儿你听我解释。”
门里人声都没。他晃晃头,晃走自己心底的不自在。他这一生,何曾对一个人如此的低声下气过
从小到大,家里家外,商场政界,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的情绪,唯独是郑柔儿,对他的忍耐退让视如不见。
他已经很有耐性和宽容心了。即使她和赵军平合着演一场假绑架来要挟他,他都转眼忘,只想方设法弄她回家。
不管她在人前何种丢脸,他也当没事儿一样的支持她,说着“我喜欢”。
但是,她还真的以为,他不要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