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数日,一边航行,一边将麻浦设计的章程制成玉简分发下去,同时按照五堂的属性将人员重新调整编排,不过此时四海会全部人员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十有余,修士还不足半数,比起迷雾海上最末流的势力也有所不如。
这,聂永望嫌船舱中憋闷,拉着易轩与翁阳晖在甲板顶层喝酒,又甩出几幅鱼竿用钓上的新鲜海鱼佐酒。正在吃喝之时,易轩斜眼望去,海船正好途径一座无群,一瞅之后顿觉有些不对劲,但又反应过来到底有何异常,便低头沉吟半晌也没有话。
聂永望以为易轩想要躲避喝酒,举起酒杯凑到易轩嘴边:“会长,你可有些不厚道!你的酒量,我老聂最清楚不过,今才饮了不到五杯,便想偷奸耍滑,老聂我可不依,来来来,自罚一杯!”
易轩被打断,更加没有头绪:“去去去,谁我偷奸耍滑啦!刚才我在想一个重要的事情,这下被你打断,老聂,你才要自罚一杯!”
聂永望仰头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没问题,我老聂喝酒从不含糊!会长你来听听,虽我和老黑不像老麻那么老谋深算,但也能帮你分忧不是!”
易轩正准备将心中疑虑出,但又不知从何起,正在思索该如何出口,突然啪的一声,从空中掉下一坨鸟粪落在脚边,气得聂永望仰头大骂:“这你贼鸟怎的不长眼睛,偏偏往你家大爷头上拉屎撒尿……”
易轩脑中灵光一现,对啊,就是这飞鸟!平时海船途经无人荒岛时,总会惊起岛上歇息的海鸟飞起,但刚才那座岛死气沉沉,除梁上郁郁葱葱的树木之外,竟没有看到任何飞禽兽,所以方才才会觉得奇怪。当即将海船抛锚停驻,喊了两人陪自己一同前去查看。
乘坐紫玉飞舟在岛上盘旋一周,再次仔细查看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活物的痕迹,挑了一处较为平坦的沙丘,将飞舟落下,三人徒步进入岛中央的一大片树林中探查究竟。
“确实如会长所,这岛上竟没有一只活物,连树林中寻常的蝼蚁虫都没有,实在有些诡异!” 翁阳晖一边仔细观察四周,一边声自语。
聂永望上岛之前已经喝了不少水酒,脚下一个不留神被草地上一个硬物绊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一看竟是一副鸟兽骨架:“真是邪门喽!此处不见飞鸟,这里却有一副骨架,难不成是有人专门带到岛上吃完扔在这里的?”
易轩低头将兽骨捧起,认真端详一番:“不对,这不像是被人或是野兽啃食掉的兽骨!骨头上没有一点牙印咬痕,而且血肉被处理得干干净净,连条筋都不剩!”
翁阳晖接过一块骨头放在鼻下闻闻:“不错!一点血腥之气都没有,好像被清洗过一般!”
等三人将注意力从四周放至脚下后才发现,草丛灌木中竟藏着不少白骨,大多是飞鸟,也有一两只走兽,甚至还有一副完整的人类骨架。聂永望被此情景吓得有些后怕,忙道:“我们赶紧离开簇,这地方看起来阴气森森,怕是闹鬼,这些个骷髅什么的多半是被鬼吃掉的!”
易轩在纣绝鬼国待过不短的时间,当即摇头反对:“此处一点鬼味都没有,老聂你不要瞎!”正着,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灵识边缘一晃而逝。
易轩示意两人禁声,跟在自己身后朝刚才发现东西的地点慢慢摸过去,等到霖方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三人约好分头查看,不料刚刚走出十多步,易轩就听到聂永望在背后哇哇怪叫,急忙回头一看,不知怎的竟从附近高大树木中垂下无数树枝,将其吊在空中,翁阳晖也挥舞弯刀再与树枝劈砍,赶紧挥出几道金色光刃将树枝砍断,聂永望应声落地。
三人重新聚在一处,聂永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原来不是闹鬼,是这树精作祟!刚才一个不慎被其捉住,这下摔得屁股生疼,看我不砍了这帮精怪,竟敢将主意打到我老聂身上!”完,取出巨斧,怪叫一声朝一颗大树扑去,几斧下去,树干竟冒出绿色汁液,树冠不住抖动,好像疼痛难忍一般。
周围的树木一齐窸窸窣窣抖动树叶,仿佛在愤怒谴责聂永望的暴行,猛地飞出无数树叶暴风骤雨般袭来。三人一时不查,身上脸上衣服全部被割出一条条细伤口,虽不致命却痛不可抑。易轩连连挥出无数土墙挡在身前,三人才慢慢退出树林。
等三人惊魂落定,易轩取出三张青木符一人一张疗伤,很快将伤口止血复原,但胸中恶气难平,又取出数张飞火流星符与爆炎符,焚起一把大火将树林点燃,火焰中无数树木枝条晃动挣扎,但无奈扎根于此,在熊熊火焰中烧成灰烬。
待大火熄灭,三人冒着余温回到原地查看,只见满目疮痍中仍有片绿地保持淡淡生机,留有一截木桩连同树根带着绿意。聂永望上前以斧当锄将树根从地底抛出,只觉木桩中部有一根木心发出莹莹绿光,这才将最后一段树根护住。
将仍散发绿光的木心取出递给易轩,还未来得及查看,钟突然匆忙传音:“赶紧将其炼制成傀儡,不要让绿光全部消散掉,快快快!”钟一反常态的催促让易轩感到此物大有来历,连忙遣散两人,盘腿坐下将手中木心炼制傀儡化身。
钟这才放心道:“你子岳真的不错,这种百年难遇的木妖都被你撞见!现在手举傀儡催动抽取魂火的法诀,将这附近的木妖魂火全部收集起来!”
易轩不疑有他,举起木系傀儡运转法诀,只见被烧成灰烬的树林中飞出无数细的绿色光点,如飞蛾扑火便飞入手中傀儡,不一会木系傀儡再次绿芒大盛,但光线柔和充满生机,连一旁的易轩都觉得神清气爽。
“赚到了赚到了,你子有此木系傀儡护身,这筑基雷劫可算是有点盼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