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所住的凤琴殿内,皇后此时正焦急的在殿中走来走去。见若玉气喘吁吁的跑进殿中,皇后立马上前拉住若玉,神色焦急的问道:
“怎样?可将那小贱人带进宫来了。”
若玉神色严肃,先是禀退了一众宫女,见殿中无人才开口对皇后说道:
“娘娘,行不通,自从上次冰晶石那件事以后,皇上和右相府对那夕遥的保护可谓是严之又严,我们派出去通报让夕遥进宫见你的人还未到那右相府便让人绑到了暴室严刑拷打。”
皇后听此脸色立马大变,沉思片刻再次问道:
“那太后那边呢?”
若玉皱着眉头满脸严肃的摇了摇头,说道:
“上次皇上命你深思,又因为上次是借着太后的名义将那夕遥召进宫来,冰晶石事情过后,皇上好像去讲过太后,不知道是不是说了什么,见我过去,太后身边的刘嬷嬷便将我拦住了,说以后有关夕家太后不再插手。”
皇后听完若玉的话,双眼失神的跌坐在地上,若玉见此上前想扶住皇后,却被拉着一起倒在了地上,若玉连忙起身扶住皇后,见皇后脸色苍白,深情迷茫,焦急的开口说道:
“娘娘,为今之计只能去求皇上了,再怎么着,这华硕公主也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啊。”
皇后听后眼神从新发出明亮,抬头看向若玉,一把抓住若玉扶着她的手,眼神无助的对若玉说道:
“对,若玉,只有皇上能救华硕,华硕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皇上绝对不会让华硕出事的,你快去请皇上,无论如何一定要将皇上请来,现在就去。”
若玉看皇后无助的眼神,很是心疼,却还是回道:
“娘娘,现在不行,的要让公主等一等,等到晚上再去去请皇上。”
皇后一听一脸迷惑的看向若玉,若玉立刻接着解释道:
“公主这蛊白天不疼不痒,但是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娘娘您想,皇上来了,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公主如此难受,你再将巫蛊的事情一说,皇上会不请夕遥进宫吗?”
皇后一听立马反应过来,连连说道:
“对,对,若玉,你说的对。”
若玉见皇后情绪逐渐稳定,便附耳道皇后身边说道:
“娘娘,到时候皇上来了,您得这么说……”
深夜,凤琴殿内再次响起华硕公主的嚎叫声,院外一群太医束手无策,若玉见皇后准备妥当,便立刻前去御书房求见皇上。皇上一听王公公禀报是皇后宫里的人,立马回了“不见”二字。若玉早知道会如此,便在殿前重重跪下,大声哭喊道:
“求皇上去见见皇后娘娘和华硕公主,不然娘娘和公主就快死了,求皇上去见见……”
若玉一边磕头一边重复说道,很快额头便鲜血直流,其情之真看的御书房门前侍卫都不由被若玉真情所感动。
御书房内,若玉声嘶力竭的呼喊和阵阵磕头声不绝于耳,王公公看着皇帝随在批阅奏章,眉头却锁的紧,想了想轻声说道:
“皇上,许是凤琴殿真的出了什么事?”
皇上听后却不为所动,依旧在书桌前看着奏章,过了很长时间,外面若玉的声音依旧嘶哑,却依旧不停,皇帝终于放下手中拿了太久的奏章,叹了口气,说道:
“让她进来吧!”
皇上此言一出,王公公不由松了口,立马回道:
“哎。”
说完便退出御书房去叫若玉。若玉终于等来御书房的门再次打开,立马抬头看向门口,看着皇上身边贴身侍候的王公公出了门,脸上立马露出轻松,满眼期待的看王公公走到自己面前,对自己说道:
“若玉姑娘,皇上请您进去说话。”
若玉一听,立马起身想要赶紧进到御书房,却因为跪得太久,又一直磕头,起身瞬间不由头一昏摔倒在地上,王公公立马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将若玉扶起来,看着奄奄一息的若玉,王公公开口问道:
“若玉姑姑可要歇歇,有什么事老奴代为禀报。”
若玉听见王公公如此说,立马挣扎着要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起来,便挣扎边说:
“不劳烦公公了,若玉自己去禀报便可。”
说完便站了起来,挣脱出小太监的搀扶,踉踉跄跄的想要走进御书房,王公公立马上前拦住若玉去路,若玉一脸惊异的看着王公公问道:
“公公这是?”
却见王公公取出一块手帕递到若玉面前,用眼神示意若玉接住,见若玉不解,便开口解释道:
“若玉姑姑就打算这副样子去面见皇上?”
说完叹口气接着说道:
“姑姑额头有血,可别冲撞了圣驾。”
若玉听王公公如此说,立马感激的接过手帕将额头血迹拭去,再理了理头发,确认仪表整洁才对对王公公切身行了个礼说道:
“谢公公。”
之后才进了御书房。王公公转过身看着若玉的背影,不由感叹道:
“倒是个忠心的,可惜了。”
说完也跟着进了御书房。
若玉进入御书房,一看到皇上便跪下磕头说道:
“求皇上救救皇后娘娘和华硕公主。”
皇上一听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若玉,在见到若玉额头的伤口和因为再次磕头再次流出的鲜血后,不由皱眉问道:
“皇后和华硕怎么了?”
若玉立马抬头,满眼泪水的说道:
“皇上,公主不知怎么了一到晚上便心疼不止,大声嚎叫,很是难受,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已经整整三晚了,娘娘看着公主难受异常,心里着急不已,已经三天未进食物,身体虚弱异常,命在旦夕啊。”
皇帝一听立马大怒拍桌子道:
“怎么这么久才来禀报。”
一旁的王公公见皇上大怒,立马跪下说道:
“之前皇上您吩咐屏蔽凤琴殿的一切消息,奴才也没得到消息。”
皇帝一听不再说话,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
“去风琴殿。”皇帝刚踏进风琴殿内,皇后便立马上前扑倒在皇帝脚边,边哭边诉说的:
“求皇上救救华硕,求皇上救救华硕。”
皇帝看着面容苍白,一看就几天衣不解带照顾华硕的皇后,心里不由一软,弯下腰将皇后扶了起来,说道:
“皇后别急,朕一定会救华硕的。”
说着便和皇后等人进了内室,刚进内室,便见华硕被几个宫女绑住,表情狰狞,很是痛苦,待看清华硕的状况后,皇帝立马上前抱住华硕,因为怕华硕咬了自己的舌头,皇后派人将华硕的嘴绑住,华硕无法说话,看到皇帝后只是不断地哭,嘴里哼唧着些什么,皇帝抱着华硕,眼中尽是心疼,一直安慰华硕公主说道:
“不怕,华硕不怕。”
华硕公主却好似不受控制,再次拼命挣扎起来,眼看几名宫女就要控制不住她,王公公立马上前帮忙拉住华硕公主,边拉边对皇上说:
“皇上离远一些,小心伤着。”
却不想皇上并不听王公公的话,一把将华硕禁锢在自己怀中,任由华硕对自己又拍又打。就这样,皇上一直抱着华硕,生怕她伤了自己,华硕挣扎了很久,似乎依旧精疲力竭,便晕了过去。皇帝将华硕放到床上,看着华硕的脸,眼睛里怒火中烧,却还是忍住情绪,确认华硕公主睡安稳后,吩咐身旁宫女好心照料着,便起身走出了内室。
内室外此时早已跪满了太医,皇帝走过去坐在主座上,皇后则有若玉扶着坐在一旁,皇帝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开口说道:
“你们就没有人有办法医治吗?”
众人低着头不敢出声,皇帝不由加重声音说道:
“究竟是何原因也不知道吗?”
依旧没有人应答,皇帝见此不由发怒将手边茶杯狠狠摔下,愤怒的起身大声喊道:
“若是治不好华硕,你们都给我陪葬。”
一群太医齐齐磕头喊道:
“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皇帝不由头疼,只见那群太医中有一人抬起头看了看皇帝,小声说道:
“皇上……”
皇帝看向他,因为发怒不由头疼,边用手按压自己太阳穴边说道:
“有什么就说。”
那名太医颤颤巍巍的起身,偷偷瞟了瞟身边跪着的其他太医,见没有人敢抬起头,便低着头回道:
“臣之前研究过一些描写民间怪病的书,结合公主的症状和书上的内容,臣认为公主并不是患病,而是……”
说着便收了声音不敢再说,皇帝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道:
“而是什么?”
那太医却不回答,立马跪下,回道:
“皇上饶臣不死臣才敢说。”
皇帝冷冷看着他,见他眼神躲闪,便开口说道:
“只管说就是。”
那太医得了皇上口谕,才说道:
“依趁之见,公主并非患病,而是中蛊。”
皇帝一听中蛊二字手不由收紧,眼睛却看向一旁的皇后,见皇后并不看自己,便看着皇后问那太医道:
“你可确定?”
皇帝想通过问话从皇后那里看出什么,皇后却只将头埋在若玉怀中掩面痛哭,皇上也看不出什么。
只听那太医笃定说道:
“确定。”
皇帝见那太医回答的肯定,冷冷的接着问道:
“那你可知怎么解?”
那太医立马回道:
“巫蛊之术乃南疆特有,臣自然不会,那书只写了公主这蛊需每日用公主血来养,如今能解这蛊的,只有下蛊之人。”
皇帝听那太医如此说,脸上全无表情,抿着嘴不说话。片刻之后才语气坚决的说道:
“需每日用公主的血来养?查,好好的查,将这公主身边的人都带下去严加审问。”
身边的王公公得了旨意,立马示意侍卫将公主身边的人都被拖了下去,一群太监、宫女齐喊救命,场面很是混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王公公再次回道凤琴殿,来到皇上身边轻轻说道:
“有人说知道些内容。”
皇帝点了点头,王公公得了旨意拍了拍手,只见两名侍卫拖着一名全身是血的宫女进来,一群太医立马往旁边跪,侍卫将那宫女放到皇帝面前,皇帝看了看她,语气威严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
宫女挣扎着起身,开口回道:“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不是小的们,是夕家二小姐,之前夕家二小姐送了一块玉给公主,公主甚是喜爱,有一日奴婢偷偷看见公主划开自己的手用带血的手握住那玉,那流出来的血居然自己流回了公主手中,公主手上也不见有疤,奴婢以为只是自己错觉,便没放在心上,求皇上饶命啊。”
听完宫女所说的话,王公公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将宫女拖出去,皇上脸上却深情难测,皇后看皇上半天不曾说话,便立刻起身跪下,跪着走到皇上面前,不住的拉住皇上衣摆,不住的磕头说道:
“求皇上救救华硕,求皇上救救华硕。”
不一会额头便满是鲜血,皇帝见此示意若玉将皇后扶起来,自己一直在看皇后的表情,可皇后除了哭在看不出什么。皇帝见皇后哭的悲伤,心里想皇后再恶毒也不会用自己的女儿做牺牲,便招了招手示意王公公靠近,对王公公说道:
“马上宣夕遥进宫觐见。”
皇后听皇上下令,依旧痛哭不止,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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