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金斗,这是三霄最厉害的法宝,此刻,碧霄已准备动用此物了。
从紫阳的话中,她已明白,如果不使用法宝,想要胜过那妖魔却是很难。
仗着法宝之威,碧霄让紫阳躲在一旁以防变故,而她自己则大喇喇的走到了妖洞门前:
“里面的妖魔听着,快将那朱紫国的金圣宫娘娘放出来,否则,本仙姑的混元金斗可就要发威了!”
这嚣张的声音直接传入了每一个妖魔的耳中,那妖王闻言更是耸然一惊:
“混元金斗?阁下莫非是灵宝天尊座下的三霄仙子?”
大呼着,那妖王急忙打开洞门、出了洞府,当他看到碧霄时,立刻作出了恭敬的模样:
“还当真是三霄仙子啊,不知另两位师姐身在何处啊?”
听这妖王称自己为师姐,碧霄不禁眉头一皱:
“你也是截教门徒?既是仙道中人,为何会在此为孽呢?”
“师姐容禀!”
一时间,那妖王竟露出了无奈之相:
“昔日,那万仙阵一战,我截教门徒死的死、散的散,也怪师弟时运不济,碰到了当初的慈航道人、今日的观音菩萨,无奈沦为了她的坐骑。。。”
当初的封神一战几乎席卷整个修行界,从不死不灭的圣人到血气方刚的武者都被卷入其中。
而万仙阵一战更可说是封神的终结,不知有多少仙人在那一战陨落,最终沦为了不得自由的奴隶神。
即便没有陨落的,也大多成了胜利者的坐骑,青狮白象金毛吼都是这样的悲剧。
而此次,金毛吼之所以在此为妖,却是因为这朱紫国的国王在年轻时,以弓箭射伤了孔雀大明王的幼子——两只小孔雀。
这当然触怒了孔雀大明王,于是,他传下了旨意,要这国王与自己的爱妃分离三年以抵罪过。
知晓了其中缘由,碧霄也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好你个金毛吼,如果只须人家夫妻分离,你又何必做出色中饿鬼的模样。若非紫阳的出现,那金圣宫岂不是要被你糟蹋了?显然,你也是个欺上瞒下的恶贼!!!’
尽管心中冷笑,碧霄却作出了相见恨晚的模样:
“原来大家都是截教门徒啊,那就再好不过了,自封神一战后,我们这一脉可当真是太冷清了!今日既有幸相见,不如咱们到你这洞府中痛饮一杯如何?”
那金毛吼闻言双眸一亮:“求之不得,我这邋遢洞府竟能迎来仙子,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说着,他连忙带着碧霄进入了洞府,在他的一番吆喝之下,那些小妖们利索的准备了丰盛的酒水与宴席。
而那金圣宫也被带到席间,为碧霄作陪。
碧霄见那金圣宫面如桃花、肤若凝脂,端的是仪态万千的大美人。
而且,此女虽是凡人,且身居王后之位,却无半点庸俗、污浊,虽无媚态,却如清水般令人心旷神怡。
难怪那国王会为她而思恋成疾,原来是此等妙人。
只是,此刻这金圣宫满面忧虑,显然对这妖王极为恐惧。
略作思忖后,碧霄微笑道:
“道友,我三姐妹也算是修行多年的人物了,座下却一直没有适合的弟子,不知道友可愿割爱,将这金圣宫赠予我,以便我传承截教道统?”
一听这话,那金毛吼瞳孔一缩:
“这~~~孔雀大明王说过要让他们夫妻分离的~~~”
金毛吼有些结巴了,毕竟,即便碧霄带走了金圣宫,只要没把她送回皇宫,他的任务也不算失败。
可是,他掳来金圣宫的日子虽然短,却彻底被金圣宫的美貌而倾倒,要他就这样放弃金圣宫,那可比割了他的肉还让他难受。
碧霄哪里会看不出他的这点心思,于是,她忽然冷喝道:
“身为大道修行者,难道你连自身的兽欲都无法战胜了吗?”
惊闻此言,那金毛吼浑身一颤,连忙躬身道歉,并答应让金圣宫作为碧霄的弟子。
那金圣宫看着这席间的气氛变化,心绪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虽然她不知道碧霄为何会与金毛吼认识,不过,从碧霄那不时散发的仙灵之气,她倒是可以肯定,若跟随了碧霄,那将比呆在这儿更好。
“仙子是一诺千金的高人,想必不会让我的任务失败吧?”
如此说着,那金毛吼的面容竟温和起来:
“金圣宫娘娘,这些日子让你担惊受怕了!今后,你跟随碧霄仙子可得努力的修道,若能成仙,那可比什么王后之位宝贵的多!!!”
说罢,他一招手,招来了几个小妖:
“你们且带金圣宫娘娘去收拾行李,我再与碧霄仙子多饮几杯!!!”
金圣宫走后,金毛吼便开始不停的向碧霄劝起酒来。
那酒席间融洽的气氛,简直就像两个多年未见的挚友,可实际上,他们以前还真没什么交情。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终于,那金毛吼晕乎乎的醉倒了。
即便是醉倒了,他的口中也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教主的恩德(截教教主)、同门的情谊,最后,也不知是怎么跑偏的,他竟念叨起金圣宫来。
“看来,你是真心喜欢金圣宫啊!可惜,她似乎不喜欢你哦!!!”
碧霄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她的酒量虽然不好,可,这一次她没敢真的饮酒,而是运用了法力,将所有的酒水化去。
只是,她的笑容很快僵住了,因为,她站起来才发现,她的身子竟不听使唤了,法力也是凝滞无比,就好像被人暗算了一样。
惊诧的看着那醉鬼般的金毛吼,碧霄不可思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我不会告诉你那杯子倒是毒源,酒水才是解药哦!!!”
怪笑着,金毛吼笑嘻嘻的站了起来,此刻,他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只见他摇身一变,竟化作了碧霄的模样,又随手一指,将碧霄变作了妖物。
不一会儿,金圣宫来了,脸上满是笑容,似乎很开心。
“师父,这妖物怎么了?”
金圣宫的眼眸里满是惊讶,又有一种理所应当的神情,似乎,眼前这景象才真正符合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