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夫人,她则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看到蜈蚣精朝着赵东来的方向追击之时,她连忙双掌平平往前一推,那根收放自如的白练再度幻化出来,后发先至冲到了蜈蚣精的身前,第一时间将它巨大的身体给缠了个水泄不通。
妖力灌注在那两根白练之上,白练自是变得坚硬无比,二夫人大力拉扯之下,更是瞬间将蜈蚣精给往后拉了近一米左右,如此一来蜈蚣精与赵东来跌落的方向至少有两米以上的距离了。
此进蜈蚣精早就已经身受极重的伤,即便没有达到奄奄一息的状态,但也相去不远。
在这种情况之下,它是万万没有办法挣脱二夫人那两条白练的。
但它对赵东来早就已经恨之入骨,第一次身受重伤就是赵东来所致,如今后背又被赵东来的剑气割得遍体鳞伤,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阻止,此时蜈蚣精早就已经潜入到了水潭之中。
所以在蜈蚣精看来,赵东来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它想要唯一想要做的,那就是报复!
巨大的蜈蚣本体被二夫人给锁住之后,蜈蚣精却并没有打算放过赵东来。
只见它猛的张开巨大的蜈蚣嘴巴,从嘴里吐出一道深绿色的毒液,隔空往赵东来掉落的方向喷了过去。
“嗤嗤……”
那一道绿色的蜈蚣毒液赶在李玄救走赵东来之前精准的喷到了赵东来的腹部。
另外一些散落在四周的毒液则落到了旁边的花草和飞水潭之中,这些花草原本还是清脆欲滴的模样,岂料沾到了毒液之后,立即开始腐烂凋落,仅片刻的功夫但已经完全枯萎。
可见这蜈蚣毒液之毒,甚至还要远超鹤顶红之类的毒物。
“额啊……”
尽管还隔着一层衣服,但赵东来仍然能感觉到毒液在往他的腹部内侵袭,并且隐隐有种把他的内脏给融化的趋势。
一声惨叫过后,赵东来慌忙强忍腹内的巨痛,运起气海穴中的仙灵之气,极速赶到蜈蚣毒液侵袭的方位进行抵御。
李玄这时也已经飞落到了赵东来的身边,一看他腹部的衣衫已经被毒液给融化,便知道赵东来已经中了蜈蚣精之毒。
当下不顾一切将自己体内的仙气过渡到赵东来的身体内,然后联合赵东来本体的仙灵之气,暂时把那些毒液给压制住了。
不过这蜈蚣之毒实在是霸道非常,赵东来虽然身具仙气,但却仍然是一个道道地地的肉体凡胎,他的身体不同寻常仙人,也没有自愈的能力。
仅靠着李玄输过来的仙灵之气暂时压制住了毒液,使其不能到处乱窜,但想要将其完全给驱除,一时半会却是根本办不到。
压制住了毒液之后,李玄连忙伸手扶起赵东来,二人纵身一跃飞离了蜈蚣精毒液的攻击范围。
等到李玄再回过头来观察战况之时,赫然发现陆灵雪已经高高纵身而起,手持赵东来掉落在地的那柄青锋剑狠狠往蜈蚣精的头部砍了过去。
此时的蜈蚣精本体被二夫人陆云雪的两条白练死死的绑着,根本连挪动分毫都极为困难,而它他的那颗天蜈睛珠也在攻击了赵东来之后掉落到了水潭边缘,蜈蚣精此时体力已经消耗完毕,想要召回睛珠早就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灵雪那夹杂着满是愤恨之意的青锋剑从天斩落。
在蜈蚣睛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剑气之后,伴随着它眼神中的绝望之色,那颗巨大的蜈蚣头颅掉落到了乱石堆中。
蜈蚣颈部巨大的毒液四处喷洒出来,有一半分洒落到了旁边的水潭之中,另外有一部分则滴落到了前面的树林之中。
但凡被蜈蚣毒液触及的那些树木,无不在第一时间变得枯萎起来,更有甚者直接便腐烂了,那场景也是诡谲至极。
呼……
陆灵雪凭着自己六百年的修为斩杀了蜈蚣精。
大概是对于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可置信吧,所以缓缓收起了青锋剑之后,居然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起来,也不知道是出于紧张还是用力过猛导致一时间呼吸困难。
“灵雪,你没事吧?”
二夫人收起了两根白练,莲步轻移走到陆灵雪的身边,满脸关切的询问。
“我没事。”
陆灵雪麻木的摇了摇头,随即面色一沉,催促道:“姐姐,你快去看看赵公子,他刚才被蜈蚣精的毒液喷到了身体,如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啊?”
二夫人闻言一愣,大概是方才和蜈蚣精隔的比较远,加上夜色又十分黝黑,她并没有看到蜈蚣精喷出毒液的情形。
如今听陆灵雪一说,顿时被惊得轻呼出声。
不过随即她又恢复了镇定之色,拉着陆灵雪的手腕凌空一恍,二人幻化到了李玄与赵东来的身边。
赵东来已经陷入到昏迷之中,一张看起来斯文的脸庞此时隐隐有些发黑,嘴唇更是乌青乌青的,一看就是中了剧毒的迹象。
紧锁的眉头几乎拧成一条黑钱,虽然身处昏迷之中,但身体却仍然在轻微的颤抖,腹部被蜈蚣毒液灼伤的皮肤更是有种溃烂的迹象。
若不是那件白袍给他抵挡了绝大多数的毒液,说不定赵东来的腹部早就被蜈蚣精的毒液腐蚀殆尽了。
“上仙,东来公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二夫人缓步蹲在乱石堆边,面色凝重的询问。
“不太乐观。”
李玄无奈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分析道:“如今蜈蚣精的毒液有一部分进行到了东来的身体之中。”
“虽然我已经用仙气压制住了那团毒气,但也仅只是权谊之计。”
“想要彻底清楚这些毒液,怕是还要另想它法才行!”
“哦……”
二夫人略一点头,试探性的问:“可否让我看看东来公子的伤势?”
“你?”
李玄闻言一愣,随即脑海中回想起方才她在蜈蚣洞前给陆灵雪把握时的情形,顿时明白了这个蝴蝶精还精通歧黄之术。
当下勉强咧嘴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