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长沙郡,长沙中郎将黄忠府宅。
“老爷,夫人,叙公子他……”
黄忠的正妻王氏惊呼道:“快说,叙儿怎么了?”
老管家好转,不得不冒这个险。
那一日,霍雷故意刁难道:“我这丹药包治令郎的疾病,只是你家黄忠不识好歹,如今这药已经涨到两千两金子了,你这五百两怕是远远不够。”
王氏心头一寒,想想黄叙每日咳嗽不断,最近还干咳出血,身子骨也越来越瘦弱,王氏那是一个心疼呀,若是拿自己的命去换,她也绝不半点犹豫。
“霍老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我家老爷怠慢了你,这一切都是我们错,我给你磕头认错,求你行行好,将丹药赊给老妇人,我日后再慢慢补上。”
王氏越说越激动,还真的准备下去给霍雷磕头。
这黄忠可是主子钦点的人,霍雷哪里还敢继续装大,一把扶住王氏,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念在你一片痴心为儿的份上,我送你三颗丹药,你让令郎每日睡觉前吞服,待有好转再来找我。”
王氏那是一个劲的道谢,得了丹药之后,悄悄给黄叙服用,期间被黄忠发现了,还被说道了一番。
可是没想到,这服药三天刚过,黄叙就有好转,夫妇二人如何不激动。
长沙城东,一座最近新修的大宅显得格外刺眼,宅子的主人正是最近这两年做生意发家的霍雷,如今的霍雷在荆扬两州,那可是红人一个,不管是官府还是商贩,都对他很是客气。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有钱。
还别说,这自带赚钱属性的霍雷,做起生意来,怎么折腾怎么发达,赚的钱多不胜数。
同时霍雷还维持着一个大善人的形象,隔三差五就会放点粮呀,救济救济百姓,那些地方官员自然也希望他去,同时这样还能从他身上捞一点赋税。
“来者何人?”
朱门外,两个护门的大汉拦住黄忠,厉声喝道。
黄忠应声回道:“劳烦去通报一下,就说黄忠求见!”
“黄忠?”
一个大汉疑问不解道。
另一个大汉笑道:“管你黄忠还是黑忠,我家老爷今天有贵客来访,外人一概不见。”
“你……”
面对门卫的洗涮,黄忠只能强忍怒意,断喝道:“你就说长沙中郎将黄忠来此,你家老爷自然会让老夫进去。”
“哈哈,我当是多大的官呢,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实的武夫而已,别说是你,就是长沙郡太守来了,没有老爷的允许,我们也不能放他进去。”
还别说,事实还真是这样,年前,霍雷私下给荆州牧刘表资助了价值数十万黄金的东西,成了刘表的座上客,整个荆州官员,还真不敢无端找霍雷麻烦。
就在此时,一名关西大汉也走了过来,像是也准备入府。
只见看门的两个门卫立马变了一张脸,恭敬不已的对着这人道:“周老爷,你来了,我们家老爷正等着你呢!”
“好!”
这人随意答了一句,又侧身看了一眼黄忠,嘀咕道:“这不是中郎将黄忠嘛!”
不待黄忠答话,这关西大汉却被两个看门的护卫送进了大门,黄忠只能黯然失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之后,大门又才缓缓开启,这名关西大汉在一名老仆人的亲自相送下,走了出来。
这老仆人,黄忠听人说过,是这座宅子的管家,手中掌管的钱财不计其数。
眼见关西大汉走出了大门口,等了半个时辰的黄忠立马上前,拱手道:“壮士留步,黄忠有一事相求!”
这名关西大汉转身过来,眼角闪过一丝得意,嘴中却客气道:“原来是黄将军,不知有何事?”
这关西大汉不是周仓,还能是谁!
“你识得老夫?”
周仓答道:“将军之气概,周某(这个周某可不是盗电瓶的哦!)佩服不已,今日得见将军,真是三生有幸。”
黄忠一脸认真道:“原来是周壮士,实不相瞒,我儿身染重病,本药石无效,不曾想这霍雷竟然有神丹妙药,可以医治我儿,可惜老夫当时有眼无珠,还得罪了他,想请壮士帮忙搭个桥,让老夫见一见霍雷。”
“将军真是不幸呀!令郎最近身体安否?有无大碍?”
面对周仓的好心关怀黄叙,黄忠那是一阵感动,回道:“我儿服用丹药三日之后,竟有好转,所以老夫才来求见,可惜,连大门都进不去!”
“胡闹!”
周仓一声断喝道:“这霍雷真是小肚鸡肠,人命关天的大事,岂可儿戏胡闹!黄将军你放心,此事我替你进去说道说道。”
黄忠又是一阵感激,拱手道:“谢过壮士!”
当下,周仓转身又向霍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