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将时间退后一些,看看为何带着小皇帝逃亡的杨勋和郑公业会跟张辽错过了会面的地点吧。
本来一切都还顺利,趁着郝萌的部队在围攻宫城,杨勋和郑公业带着小皇帝和太后,悄悄的从皇宫密道溜出了宫城,随后在一小队护卫的保护下,迅速的与张邈、张超和卫兹汇合,然后这一群人在张邈等人的私军保护之下,冲破了城里的混战和火海,来到了城外。
然后按照预定的计划南下与张辽汇合,但是没走多远,四野中到处都是的玩家就发现了这支奇怪的队伍,随即,他们的行踪被报告给了郝萌,郝萌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因此谨慎的郝萌一边派出部队出城追击,一边加紧攻破了宫城。
随后,知道自己上当了郝萌立刻率骑兵追了出来,杨勋和张邈坚后面有追兵,而且距离越来越近,想要赶在被追兵追上之前与张辽汇合极其困难,因此,张邈和杨勋商量之后,用一支疑兵沿着大路继续南下,而他们则率领精干的小部队,走山路。
只可惜,杨勋和张邈都忽视了夜里在山区容易迷失方向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最终将一切的计划全部打乱,甚至将整个天下的局势都完全打乱了游戏三国之英雄传说。
当然了,这也可能是一个幸运,因为他们的迷路,而成功的躲过了郝萌骑兵部队的搜索,因为他们一行本来是从东南方向入山,但是不久之后,他们的方向就转向了东面,最后干脆变成了东北方向,于是越走越远,越走越深入山区,向着黄巾军的领地而去。
天色渐渐的放亮,站在一个山峰上张望的张邈颓然发现。自己已经走错了方向,显然他们不是在向南走,而是在向北走。
张超和卫兹从身后的简陋营地走来,从他们的神色上就知道,他们也从升起的太阳中发现了方向的问题。
“大哥。方向错了啊!这可太糟糕了。现在我们根本就不知身处何地,怎么与张辽将军汇合呢?”
张超的脸上尽是苦恼,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想过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在山区里生存么?若果碰到大批的野怪怎么办?万一误入黄巾军的地盘怎么办?
卫兹显然想得更多。他捻着自己的胡须不出声,憔悴的脸色有些发黑。
张邈用力的搓了搓脸,看了看身上北树枝刮烂的衣衫,又回头看了看营地的方向,杨勋和郑公业都没有出现。或许他们正在安抚小皇帝吧。
“你们说,我们跟张辽将军汇合之后会如何?”
“那当然就安全了,张辽将军可以重新夺回晋阳,然后清洗叛军和逆臣,再然后”
“那朝中会是我们说了算么?”张邈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张超一愣,卫兹的眼睛瞬时就瞪大了。
“大兄,你这是”
“即使我们能够成功的与张辽将军汇合,功劳最大的当然是杨勋、郑公业了,甚至张辽的功劳也很大。我们不过是得附骥尾的附和者罢了,再说,小皇帝最信任的人是吕布,而吕布与我们可是有着私怨的,原本还有丁原压着吕布。如今丁原一死,吕布再也无人能治,万一将来吕布做大,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说得难听点,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有可能的。”
张邈的眼神始终盯着远处的营地。声音里透着一丝阴寒和不甘,张超和卫兹都隐隐有些头皮发麻,吕布这家伙实在是太强势了,当初吕布与张邈和卫兹见面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正如张邈所说了,若是吕布做大,对于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事,或许就是灭顶之灾。
更要命的是,吕布做大似乎已经是一个难以改变的事实了,张辽是吕布的手下,杨勋和郑公业话里话外都透着要让吕布进位大将军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张邈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和做法。
而现在有一个绝妙的机会,能够重新的改变原本已经非常不利的局面,或许走错了路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张超和卫兹互相看了一眼,转而看向张邈道:“大兄,我们该如何做?”
“孟高,如今我们迷路了,如果杨勋和郑公业一不小心有个什么意外,事情或许就好办了啊1
“意外?对啊,山高林密,野兽出没、道路难行,两位大人又都年事已高,所以偶尔出个什么意外也是正常的呢1
张超说完,看向身边的卫兹,卫兹用力的点头,咬着牙道:“正是如此,属下一定会小心看顾两位大人的。”
张超嘿嘿的笑了笑,张邈也冷笑着点了点头,用眼神对卫兹加以鼓励。
其实张邈心里也觉得很委屈,自己走到这一步还不都是吕布给逼出来的,自己也是无奈的选择啊!要怪就怪吕布得势不饶人,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识人不明吧。
“可是,大兄,之后呢?我们该做何打算?总不能再回去投靠张辽吧?”
“当然不行,张辽不是郝萌,没那么容易被说动,我们必须另寻去处,只要我们手里有,不,只要我们保护着陛下寻找到安身之所,必然是大功一件1
“那,去哪里?袁绍?韩馥?张扬?公孙瓒?”
“张扬、公孙瓒自保尚且困难,我们此去必然是自寻死路,韩馥、袁绍过于强势,我们去了也会北排斥在一边,我思来想去,最合适的地方应该是幽州,去投刘伯安1
“刘虞?”
“对,刘虞,刘虞年纪也不小了,而且他身边没有什么强人,儿子也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更妙的是,刘虞地处边陲,身边基本上没有敌人,很安全1
张超困惑的皱了皱眉:“大兄,刘虞现在几乎是被镇北将军压着。南边就是黄巾和袁绍。西面更是与雁门接壤,是四面受敌,怎么大兄却说是没有敌人呢?”
张邈略微得意的呵呵一笑:“刘虞自身战力不强,但是在黄巾叛乱和冀州连番混乱中。刘虞却没有吃亏,甚至还发展得很平稳,这是为何?”
“对啊,为何呢?”
“因为他是镇北将军的屏障,所以。他的背后有镇北将军在撑着,而镇北将军军威赫赫,天下谁敢轻易招惹,于是,刘虞就是老虎面前的那只狐狸,安全得很1
“那我们去投刘虞,岂不是等于进了老虎的嘴里?”
“并非如此,镇北将军方志文若是有此心,早在洛阳之乱的时候就动手了。但是他却偏偏只是在一旁看着,我想,方志文应该是不喜皇族势力在他的领地发展的,所以,即使我们去了蓟县。方志文也不会来跟我们争夺天子的,相反,我们倒是可以利用方志文来保护天子,反正天子印玺在手。封个什么官爵不过是一张诏书罢了。”
张邈的分析很有道理,特别是他能够看到方志文当年在洛阳的不作为。这点很准确的把握住了方志文对待皇族的态度,那就是敬而远之,防止自己成为天下诸侯的焦点。
张超和卫兹听得频频点头,既然大方向已定,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才能绕过太行山脉的问题了,事实上,经过一夜狼狈奔逃,现在他们由于偏离了方向,实际的位置大概在寿阳山南边一点,再向东则进入了太行山区,然后沿着太行西麓一直向北,则能到达代县,这条就是最近的路,但是在山区行动,自然也是最危险的路。
万一碰到大批野怪野兽,还有在山区活动频繁的黄巾军或者黄巾阵营的异人部队,都会给这支不到千人的小部队带来灭顶之灾。
不过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何况张邈已经明白,现在回头,等待他的很可能回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与其如此,不如舍命一搏,为自己,也为自己的族人博出一个未来。
“大兄,我们听你的。”
“属下唯命是从1
“很好,就按照刚才所说的行事,等会我们继续向东行进,找找有没有山民,问清所在,然后再定行止,刚才所说的事情要抓紧办了1
一群相当狼狈的部队正在山林中行动,由于道路崎岖,所以队伍拉的非常开,不过还是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队伍中间的两个小抬轿是大家重点保护的对象,周围的护卫十分的严密。
正当队伍在辛苦跋涉的时候,忽然前面传来一阵惊呼,呼喝声在山林中回响,抬轿的窗帘忽然掀开,露出了一张稚嫩的孩童面孔。
“司徒大人,前面出了什么事?是已经走出山区了么?”
“老臣不知,等老臣前去看看1
杨勋喘息着回答道,然后被人搀扶着,拄着木杖向前方走去,队伍也逐渐停了下来,那孩童将脑袋伸出窗外,极力的向钱张望着,眼里满是期待和兴奋。
“不,不好了!陛下1
“何事惊慌?”小皇帝的声音有些发颤。
“发生了何事?”另一顶抬轿中传出了一个略显苍老和疲惫的女声。
张超抹着脸上的汗水和泥尘,完全不顾现在狼狈的形象,急声道:“不好了,陛下、太后,刚才郑公业大人失足跌落山崖,已经,已经已经身亡了1
“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1
“张大人,杨司徒呢?”
“杨大人他”
“杨司徒到底怎么了,快快告诉朕1小皇帝急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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