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她考虑了许久,也没考虑出来,后来别开脸,不去看那些吃的,闭着眼问墨铭:“我选了你以后,就永远永远都不能吃这些了吗?”
墨铭本来并没有想到这个,但听她这么说,自然是十分认真的回答。? ??? 中文 w8w?w?.?811?z8w1.?c?o8m?
“是。”
“呜……”虾虾几乎快崩溃了:“那我要是选择吃,你是不是永远永远都不上我的床了?”
得亏是包间,不然大小姐这么一句话出来,让人听见肯定炸锅。
不过墨铭还是维持自己的答案:“是。”顺便加重了砝码:“不光如此,我是蛇皇,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然没办法每天每夜的陪你,你会像普通妻子一样,也会有夜间自己睡的时候。”
“那怎么行!”
虾虾立刻反驳。
刚才还在心里做永远不吃海鲜和永远不亲墨铭的抉择,这回可倒好,还不回来睡了!
但他说的也有道理,总不能让蛇皇每天无所事事的只陪着自己……爹还没有每天都陪着娘呢,还得去找事情做。
娘说,他满可以不做那些事,但是两个人总是贴在一起,就容易吵架。
这是真理,她亲眼见到她有个侍女到了嫁龄就嫁了个侍卫,初期俩人感情特别好,每天都在一起,最后结果就是总吵架。然而后来那个侍卫换了岗位,每天要出去巡逻好久,思念或许占了上风,俩人打那以后再也没吵架。
墨铭不知道虾虾在考虑什么,以为她在选海鲜和自己,选了这么久。
其实虾虾是在和心魔做抗争,她脸上痛苦的神色是要强迫自己接受墨铭晚上不回来也要自己睡的事实。
时间那么久……那么久……
直到墨铭主动放弃:“算了,别选了。”
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就像那日在山里,他同意了还算是陌生人的李子皓的求婚,只因为他做吃的做的好。
同样的感觉,觉得自己很多年的付出和疼爱,什么都不如。
他之后会一如既往的对虾虾好,只不过……也会有心结的吧。
原来,我在你心里不是最重要的。
虾虾没说什么,她恨不得早点离开那个装满了海鲜的屋子,被墨铭一路带回去,然后看着他一言不的整理东西。
“我们要去哪儿?”
“嗯……”墨铭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也心思烦乱,于是便回答:“不一定。”
虾虾听他犹豫,突然瞪大眼:“你不会是要走了吧?!”
“怎么会。”墨铭淡淡的回复:“刚才我们说的条例里面没有我会走这一项。”
虾虾放下心,可是坐在床上挺不是滋味儿的。
二伯之前一向都是最疼自己的,怎么俩人展进一步了,他倒是不疼自己了?
找出来这么多堪比酷刑一样的选择强迫自己,然后还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虾虾有点崩溃,如果说她早知道会这样,那她宁可什么都不改变,甚至于时间可以回到她离家出走之前。
那时候墨铭还是二伯,还对她特别好,每日都会拿着些好吃的像是固定喂养宠物似得来她屋里喂喂,偶尔还有加餐,特别幸福。
虾虾坐在床上想了许久,见墨铭一样一样的东西装进包袱里,然后也没打算上床,依然像先前的几天一样坐在桌边。
她有点受够了。
沉思许久,虾虾主动下地,站在他面前。
“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墨铭的微笑一点都没变,只不过有点空洞。
虾虾对于感情这种事虽然不是特别驾轻就熟,但是看了二伯那么多年的眼神,今日有些生疏又怎么会看不出?
虾虾呵呵的笑了两声,低声对他说:“当一切都没生好不好。”
墨铭略微凝滞了一下:“哪些一切?”
“从我离家出走开始以后,生的一切。”
她认真的话,让他呼吸都停了。
虾虾见他没回答,继续说:“过几日就是我十五及笄的日子……我想告诉你,我现在决定回绝我们的亲事,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生过吧。”
墨铭依然愣着。
这就是……你给我的选择?
为了点吃的,甚至于会抹掉之前生的一切?
他真想大吼一句:天理何在啊???
可稍后,虾虾低着头,声音开始带了哭腔:“我想回到以前,我不想再这样下去,太难受了,我宁愿你还是疼我的二伯,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别人,也没有和吃的冲突,我宁愿,一辈子都那么过……”
墨铭一丝表情都没有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笑意,后又消失不见。
此时他心里想想的是,果然考验什么的,狗屁用处都没有,心痛的只有自己。
再一次自戳软肋的墨铭理解了,管她是不是最在意自己,自己最在意她就行了!
想通了的墨铭,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爽,但依然起身抱住她的身子。
“是我不对,一会儿就带你去吃。”
虾虾抽泣了许久,抬头问他:“你原谅我了是吗?”
“是。”
“那你会上床去睡,是吗?”
“是。”
“你还会……还会碰我,是吗?”
墨铭无奈的笑笑:“是。”
虾虾有种如蒙大赦的伤心,呜的一声就哭起来:“我恨死你了,你闲着没事折腾这些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不想娶我而找理由要把我丢下呢……”
“怎么会呢?”墨铭一边擦她的眼泪一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不能看她的眼睛,墨铭突然明白了刚才在选择吃不吃的时候,虾虾为什么不看那只海虾。
可能和他一样,有种难舍难分的感觉,看着就觉得难以忍受的心痛,所以主动回避。
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折腾了这么多天,也是难为她了。
带了点钱之后,墨铭帮哭的一塌糊涂的花脸虾擦了脸,打算带她出门。
虾虾却开始抗拒:“不,我不出去了。”
“嗯?”墨铭纳闷儿的回头:“不想吃了吗?”
“我不吃了。”虾虾笑着摇摇头:“我刚才就想告诉你,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你非要我选,那我一定会选你。但你也答应我,永远别让那些东西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按照我这个性格,肯定忍不住。”
墨铭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愣愣的看着虾虾。
虾虾却当他没反应,然后低头嗫嚅:“我本来打算,特别大方的说出以后都不用你晚上陪我睡,我自己也一定可以。但我不可以,我还是想要你陪着我……二伯……”
墨铭听着她说的,喉头有些奇怪的哽咽感,只答了一个字:“嗯?”
“二伯你……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再长大一点儿,胆子大了,你再放我一个人睡。”她的话越说声音越小,似乎有点感到难堪。
为自己的弱小,和离不开人而难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患上这种奇怪的病症。
墨铭想回答些什么,但喉结上下滑动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能抱紧了她。
“虾虾……我的虾虾……”难以言喻的感受,和虾虾在一起,墨铭的心永远是奇特的软,眼中盛满了柔情蜜意:“以后你永远都不会一个人睡,二伯永远陪着你。”
先前说那些,根本就是吓唬她的,别说他不忍心看虾虾一个人害怕着,就说让他不抱着虾虾,其实也是一种惩罚,怎么会自讨苦吃。
而虾虾刚要笑起来,忽而一愣:“你说……二伯?”
“嗯,是二伯。”墨铭注意到自己的称呼有问题,没反驳。他也和虾虾一样,叫久了难改口。
虾虾脸色开始难看起来:“只是二伯而已?”
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墨铭失笑着吻上她的唇:“自然也是你的夫。”
她这才缓和:“你确定吗?别过几天再反悔。”
“我确定。”墨铭看了看她,露出个有些邪恶的笑容,哑着嗓子问:“不如为夫现在给你盖个章怎么样?”
一只虾球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墨铭强行化出了蛇尾,惊慌的看着他:“怎么盖章?你不会要拿烙铁烙我吧?!”
说话间,尾巴尖儿一卷就开始逃跑。
墨铭拽回了她的腰,在背后压着她,随后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亲吻。
虾虾是没有看见那盘满了整个床的,他的大尾巴,但是感觉到有其它鳞片擦过上身的皮肉,呜咽着略微挣扎了一下!
“听话。”
墨铭也知道她的蛇尾和身子一样,都稍细了点,不过现下这样,无论如何也必须标记了她。
“不要!”虾虾不知道他要干嘛,挣扎的厉害。
随后墨铭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瞬间让她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趴伏好,脸色红润却很乖巧的等待。
他说:“标记既是铭刻,可能会很痛,但忍过去了之后,我会只属于你,你也只属于我,我的情期只会想闻到你的气味儿,此生皆是如此……虾虾,信我吗?”
虾虾趴好之后,脸蒙在枕头里,声线不清的回答:“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墨铭身子一动,沉沉的回了一句:“泥足深陷,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