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好吃的东西,得来之时,从非易事。”
“花哥哥此话有理,那就再等等。不过这么烫手,可真是难为人。”
小万的眼里透露着嫌弃,可是看了看刚刚自己不小心甩出去的凉皮子,又有些懊恼。
“都是我的不是。若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辜负你的一番心血。”
“不必如此了。后面还有这么多,下次小心些就是了。待会我也试试,还是需要走出第一步的,不然永远都无法掌握这其中的门道。”
说话间,第二张已经好了。花云浅这次学着之前妈妈做凉皮子的那般模样,手沾了水,然后快速的去拿蒸好的凉皮子,放在案板上。
虽说是放得卷在一起了,可未曾掉下去,也算是进步了。
“花哥哥,你果然比我厉害。我现在就想吃。”
对于自己的成果,花云浅自是笑靥如花。听着要尝,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她花云浅做的没大厨那般好,可至少比一般的又要好太多。如此的状态便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只是花云浅把凉皮子从布上往下来撕得时候,可真是难道她了。全然黏在了屉子布上,等全部扯下来之时,案板上的凉皮子已经被撕成了碎末。
眼前的状况让花云浅不好再向小万得瑟。直接将刚刚自己撕下来的凉皮子搅和搅和便吃了。
小万还在认认真真的生着火,全然没有注意到了。只是过了好久还未见花云浅调好,这才问道:“花哥哥,凉皮子可曾好了?”
“额,等下一张吧。刚刚不小心弄脏了。”
可是说话间的功夫,花云浅的嘴角还有一小块凉皮子粘着。
“花哥哥,怎么这么不老实。你的话我可不信了。”
说着还特意从花云浅的嘴角拿了下来。眼看着谎言被拆穿,花云浅恨不得将头埋进地缝。可是又不得不面对小万的盘问,这就开始为自己开脱了。
“哪里,只不过是因为这刚刚没注意沾上去的。第二张马上就好了,再等等。我去洗个手。”
花云浅说着立马就往井口走去。根本不等小万的回话。
小万只是站在原地笑了笑,却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始终是欣喜的。一直期望见到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未来的日子也是要一起去。心里怎么着都是美滋滋的。
凉皮子经过千辛万苦总算被花云浅做了出来,小万也是尝到了,香软可口。而且味道始终是难么的沁人心脾。两人吃了足足两大碗才算解馋。
不过小万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癖好,一贯喜欢吃面食的时候,吃些大蒜。
花云浅对于这个味道是极其嫌弃的,只能敬而远之。回去的路上,都未曾跟小万怎么说话。
而小万只需要看着小万,或者小万在自己跟前,这就足够了。那还顾得了说话的时间。
很快等两个人从乐安之地回到房中之时,天色已经黑了。
两人前脚落地,后脚小万就被庄主叫走了。
屋子里现在只剩下花云浅一人,本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将自己搅扰的不得安宁。
“你还有什么脸睡觉?你以为告诉我那点东西就足够。资料显示,那四魂石的踪迹和这庄子脱不了关系。你为何不好好的去探究,又在这里躺尸?”
第一主人的语气很是生硬,而且话语里更是未曾有一句好话。
“你懂什么?若是你知道四魂石在哪里,那我大可去寻找。刚刚我就是为了去寻四魂石的下落。可是那里机关重重,而且我已经初步确认那里根本就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花云浅对于第一主人,本是好奇,后来便是讨厌,现在就只剩下厌恶了。
“是吗?那可有什么收获?”
一听说是关于四魂石的消息,第一主人的的态度和语气直接是大反转,声音急剧柔和。
“不曾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现在必须要找到凌枫霆才会有线索。因为所有关于四魂石的消息他应该知道。”
“你别忽悠我了,你不过是想找他罢了。这是什么烂理由。”
一听说花云浅的理由,第一主人字里行间都确定花云浅是在骗人的。可越是这样,花云浅便越要让第一主人相信。
“信不信由你。他知道很多关于四魂石的传说。本上次跟他套近乎是为了得到四魂石的消失,可是被你那么一搅和。这下子他对我的误会更深了。怕是以后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东西可就更难了。”
花云浅如今扯起谎来竟然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什么”为何不早说?他怎么会知道四魂石的秘密?”
“我手上有他的腰牌,这上面写着佟字,这可是佟府的出入令牌。有此牌者,身份能简单吗?那佟王爷可是皇上的兄弟。你说知道四魂石的秘密奇怪吗?且我身上有当日郡主给的令牌,两者双管齐下,或许佟府会有更多的秘密。”
此话一出,第一主人愣了几秒,这才慢慢吞吞说了话。
“嗯?”
想必是第一主人对自己之前的种种行径感到后悔万分,本想着让花云浅远离儿女情长。未曾想花云浅竟然是那般铁石心肠之人,一切只为了自己的目的。
“所以,你必须支持我。此番前去,我要从这里脱身,还必须带上小万。”
“不打紧,和他。我倒不担心你们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四魂石的下落务必要帮我查清楚。你也知道,四魂石关系到你能不能会到现代。”
第一主人又开始了攻心术。
“恩恩,那便放心了。”
此刻花云浅和第一主人正聊着,庄主和小万自是也有要交代的。
在这山庄里,每日的账目只能从那些淘金者手里赚得。不过入账总是极其的不稳定。花云浅这么一来立马就为他增了不少机会。
本是想着让花云浅做手工皂,没报多大希望,且对小千的恢复极其有利,他才没有追究花云浅是否能完成手工皂。
可是此前看来,那手工皂倒是赚钱的法宝。单凭卖相上,就胜过市面上千千万万的洗洁用品。再加上洗完之后,更是留有芬芳,这才是许多人所追求的。
庄主开始小心劝着小万。
“万儿啊,这此去不知有多凶险,不如留下来陪爷爷经营这手工皂也可。和那花公子出去,可能保你平安?”
“爷爷,这个你就不知道了。男儿当自强。我都这么大了,是时候出去历练一番了。且那花公子也是可靠之人,若是我有什么凶险也有个照应不是。你就不必担心了。”
小万一心只想着跟花云浅一起,哪里还管外面有些什么苦难。只要是和花云浅一起,他便是开心的。可庄主一方面担心小万的安危,另一方面又觊觎花云浅之前所谓的富商。以及承诺给自己的那些银两。这才会动了歪心思。
“好,那你出去势必要事事小心。若是有机会,定要帮我问问,花云浅是何等家世,另外他答应的那些银两也要记得时时提醒。万万不可让他忘记。”
庄主此刻心里满满的考虑的都是如何如何将这庄子的生意做大。
“是,爷爷。小万自当竭尽全力。”
对于爷爷,小万自是知晓他是何样的人,如此的叮嘱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吹过得风罢了。时间久了,就会忘记的。
离开了庄主那里,小万又直奔花云浅房间,此时花云浅早就和系统谈完条件,静静的躺在床上歇息了。
本是走的飞快,可小万走到花云浅的门前时,特意放慢了脚步,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里面未曾有响动。为了不打扰花云浅,便想着花云浅之前喜欢笔墨,待花云浅醒来之时,定会欣喜。
将军府
凌枫霆在家几日,每日皆是去娘亲的房中看望。说来也奇怪,自从凌枫霆归家之后,沐婉儿的伙食也好了不少,连房里的吃穿用度都多了好几倍。
寒儿每每都期盼着凌枫霆前来探望夫人。因为每次凌枫霆都会单独找寒儿了解娘亲最近的病情。
今日,阳光甚好,凌枫霆为娘亲准备好了从厨房送来的粥。
这会便叫着寒儿问话。且只有在这种时刻,凌枫霆几乎都不会让寒儿跪下,或者低头说话。总是将寒儿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的疼爱。也只有这个时候,清苦惯了的寒儿才会得到凌枫霆的一丝丝关爱。可就是这一丝丝的关爱,日积月累下来,便成了不浅的情谊。
寒儿每次看见凌枫霆,眼里心里都是有光的。
“少爷,喊奴婢来可是想知道夫人的事情?”
还未等凌枫霆开口,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已经猜尽了凌枫霆的事情。
“寒儿,可真是懂我。这几日,母亲的伙食如何?吃的可还好?”
“甚好,要比您回来之时好很多的。且夫人日日思念着你。你回来之时,夫人虽那样说,可是心底里都是疼爱你的。尽管那样病重,还是一有时间就为您缝制衣服。夫人说只有她缝制的衣服才配得上您。”
寒儿的话,每每都是真实而温柔的,凌枫霆喜欢听,也愿意听。其他的奴仆都会怕东怕西。只有寒儿会在他跟前说真心话。他们的关系算是这沐婉儿府上最好的。
“有劳寒儿了。只是今日前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付于你。”
此话一出,寒儿心里有些疑惑,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少爷,您是知道奴婢的。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就是了。自当尽力。”
“寒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可能要去戍守边疆些时日。这些日子里务必好好护我娘亲周全。切不可鲁莽行事。”
“少爷,那里甚是危险,去哪里做什么?您也不曾舞刀弄枪。”
对于眼前的人儿,凌枫霆自是没有什么顾忌,要去边疆的事情都能同寒儿说,那去外面的事也可略略说上一二。
“寒儿,你是知道的。这辈子,我不喜欢那穆府的嫡女。也不会娶她。我定要去为云国立下赫赫战功,到时候再请命于皇上自由婚配,定会允我。”
寒儿是有私心的,她也不愿自己的少爷娶了那穆府的嫡女,恐怕到时候自己的境遇就如同现在夫人的境遇一般。这少爷刚好也没有娶嫡女的心思,她心里更是开心了。她知道少爷与凌将军自是不一样的。
“恩恩,少爷的事便是奴婢的事。你放心,就算是赴汤蹈火,奴婢也会在所不辞的。少爷只管放心的去,若是夫人有什么不测,寒儿自当是拿性命相押。”
寒儿从未这般的许诺过人,少爷便是第一人。
“那甚好了。一切就交给你了。此事不便同母亲讲,若是她问起,你就说我娶科考便是。”
“是,少爷。”
两人一番说辞之后,便再次来到了自己的娘亲房中。
果然如寒儿所说,自己的娘亲比前两日看着气色好了很多。他既是心疼,又是不甘。
他不想自己的母亲一直受制于长公主的管束,也不愿自己一直再那么碌碌无为下去,他必须强大。自己那么多年的用功,是时候用到该用的地方了。
凌枫霆走近了一些沐夫人,此刻她正在为自己的孩儿缝制香包。本是专心,听到脚步声,她便知是自己的孩儿了。
“霆儿啊,你来了。”说话间却不小心扎了自己的手指头。看着本就有些瘦弱的娘亲,凌枫霆一个健步上去,仔细查看了一番。
“娘亲,手都扎破了。以后不要做这些了,让寒儿代替你做好了。”
“这怎么能一样呢?你是为娘的孩儿。为你做几身衣服,缝制些东西,娘亲心里也是欣喜的。只不过是扎破了,不打紧的。”
沐婉儿看着眼前的人儿,心里甚是欣慰。这么多年,如此的孝顺,终究是没有辜负自己的养育。
“娘,您给我缝制的衣物够多了。我这都换不过来。若是你闲了,去赏赏花,喝喝茶便是。不必如此费神的。娘亲的心意孩儿都懂。”
“真是娘亲的乖儿子。这也不打紧的。这不是在给你缝制香包吗?我用的香皆是你从小就喜欢的。若是嫌弃丑了,就揣在怀里便是,不必佩戴。”
“娘亲,这是哪里的话。只要是娘为我做的,那便是这样世界上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