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你的手。”
秋田奈奈绪双手掩嘴,心知李安是为了救她才断掉手臂的,眼睛不由发红,感动得都闪烁着泪花。
“如果真要感激我的话,那就把小吉的二亿美金酬劳还给我算了。”李安微笑的把手掌搭在秋田奈奈绪的脑袋,揉着她的头发。
“李教授,别说是我的酬劳,就算是小秋的酬劳,我们也还给你。”小町小吉快言快语。
闻言,秋田奈奈绪也跟着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李安断掉的右臂瞬间再生出来,自顾自的活动着新生的右臂,完全不理睬着小町小吉和秋田奈奈绪两人凝滞石化的表情。
“李教授,有些话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多纳特罗面色犹豫不定。
“是不是想要询问着我所展现出来的非科学所能解释的神秘力量?对此,我只能说这必须要有远超常人的天赋才能学习的。至于你最想问的另一个问题,你猜想得没错,我的改造手术不是人体昆虫手术,而是我借鉴于人体昆虫手术所创建出的新的人体改造手术——返祖诱导突变手术。”
李安面色如常,继续说道:
“相对于你们美方的人体昆虫手术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机率,甚至只能局限于昆虫DNA。我的返祖诱导突变手术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所能觉醒的物种特性和物种DNA更加全面,甚至还能叠加觉醒出不同种生物特性。就像我的瞬间再生,就是返祖突变觉醒出了真涡虫的特性。”
“那李教授,照你这样说,你斩断的右臂不就是会分裂成一个新的记忆个体吗?”提姆深居在泰国热带地区,对于真涡虫的具体特征还是比较清楚的。
“如果是普通人移植了真涡虫的特性,他确实会分裂出新的另一个记忆个体。但是我不同,我的灵魂比之寻常人还要强大几倍,简单点说,就是即使我的肉体死了,我的灵魂也能存在这个世界上活上好几十年。因此,我的灵魂能够镇压住细胞对于灵魂的同化,这样,就算是分裂新生出去的也只是一具没有记忆的‘尸体’,此外,我还能够控制我体内细胞的寿命,也就是说斩断的手臂,其细胞寿命只有二三秒,根本就不会影响着我这具身体的寿命。”
话罢,李安看向暗自震惊不已的舰长多纳特罗,摇头笑道:
“我说舰长,像你这种养家都缺钱,外出吃顿饭还要考虑再三的家伙,政治什么的,还是不要关心太多。毕竟,有这个闲心,你还是首要关心的是怎么吃饱饭,供你女儿能够安稳的完成学业,漂漂亮亮嫁个不错的男人才对。”
“说的也是。”
多纳特罗苦笑的坐了下来,自己只是个升斗小民,一天到晚都在为生计忙碌奔波,没事瞎操心国家未来大事干什么,这不是纯属吃饱没事干吗?
“李教授,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着灵魂吗?”提姆突然激动的问道。
“当然。你,我,他全都有灵魂,失去了灵魂的存在,体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那李教授,你能召唤着已死之人的灵魂吗?”提姆忐忑不安的问道。
“能是能,但是具体的必须看情况。”
熟知原著剧情,李安自然是知道着提姆的过去,明白他想召唤着何人,但又不愿破坏着他的这份希望,也就稍许留下些希望,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对了。你们可别指望着你们死了,我能召唤着你们的灵魂出来。”李安突然严肃着脸下来:“你们的灵魂已经跟体魄融为一体,也就说,你们死了,灵魂也会跟着立刻死去。”
闻言,众人苦着张老脸,他们确实在心里想着自己如果遭遇不测,或许可以借助着李安招魂去见一见他们各自的亲人,只是遗憾的是这种念头刚升了出来,立刻就被李安给无情掐灭。
一时间,除了小町小吉和秋田奈奈绪两个没亲没故的可怜娃还有心情在相互拌嘴,推卸着二亿美金飞走的责任外,其他人情绪都不太高。
释放出受到重创的宫本丽去外头掠夺着蟑螂人灵魂来恢复伤势和警戒着喇合子民残魂是否会袭击杀来之后,李安安心休息,静等着紫色烟雾通往其他通道区域,消散离去。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李安在获悉着紫色烟雾消散离去的消息,重新按动着暗门开关,带领着众人来到了陵室的门口。
此时,相继付出了数十位巨魔影战士的牺牲,终于是挖掘出了深埋在A.E病毒体方块内的喇合众神神体。
检查又检查了防毒工具,李安等人这才放心的走进陵室,围绕着这位喇合众神的身体,啧啧称叹不已,这具喇合众神神体除了没有眉毛,拳头般大小的眼睛之外,其他总体特征来说近乎跟人类相似。
“李教授,这就是你所说的喇合众神?跟我们人类也差不多嘛。”小町小吉戳着神体的脸颊,“咔嚓”轻响,整个躯体顷刻间就像是碎裂的陶瓷般,布满了无数狰狞交错的裂痕。
“我…我只是轻轻戳了一下而已。”小町小吉讪笑的缩回了手指。
瞪了眼小町小吉这个笨蛋,李安正欲收起这具喇合众神神体留待研究之时,整个神体突然湮灭成飞灰,只留下一滴金黄色的血液静静躺在A.E病毒体方块。
神血!
脑海中一下子弹跳出这个字眼,李安压抑住胸腔的激动,正欲收取下这滴神血的刹那间,“轰隆隆”的惊爆巨响,无数碎石激打在四面八方,烟尘滚滚涌尽了陵室。
“亵神者们,做好去地狱忏悔着你们不可饶恕的恶罪了吗?”
烟尘中传来一声沧桑腐朽的声调,隐约能够看到一道佝偻的人影慢慢走了出来,只是下一秒他就气急败坏骂道:
“混蛋,有种的别跑!”
“有种的你别来追老子!”
李安回头竖起一根又粗又壮的中指,一头撞碎着墙壁,跑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