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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测试这种东西, 听起来很玄幻。
就和吐真剂、测谎仪之类的东西一样, 外界吃瓜群众对它们的态度一直是将信将疑的。
有趣的是, 很多时候人在无意识或者被麻醉的状态里,的确会暴露内心真实的选择和秘密。
比如刚做完手术,还没有恢复清醒的病人——如果有人趁着他们还没有从麻醉中完全醒来的时候问一问银行卡密码或者在外面有没有情人,多半都可以得知真相。
而道德测试似乎也是这么个原理。
“我听我爸爸讲过这个东西, ”赵青玉给柳恣倒了杯开水, 让他用蒸汽烘一下鼻子:“他那个东西是为了筛除内心深处想做坏事的人——你难道觉得很有用吗?”
“有用也没有用。”柳恣解释道:“道德测试是在注射以后,把人放在一个基本上失去主动意识的状态里, 让他在模拟头盔里进行选择和行动,这个东西更多的是在评估……饶不同倾向,而不是善良与邪恶。”
同理心、共情能力、救助弱以及对贪污机会的应对等等。
“等等——道德测试不是为了分辨善恶吗?”青玉愣了下,他知道这已经是在透题了,可是这么一听反而有些茫然:“不是为了善恶, 那为什么需要搞这个?”
“善恶是会变的……就算你把一万个大圣人招进参政院里,过个十几年二十几年, 在各种位置关系的转变下, 能和从前一样纯粹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更何况,单纯的善良并不能解决问题。
柳恣想了想, 把椅子放平, 自己躺下去休息一会,打了个哈欠道:“听过西班牙乞丐么?”
那是一本出版于1990年的科幻,书的内容不是今谈论的话题。
如果你在路上看到一个乞丐,你可能会为他驻足留步, 给他力所能及的一点帮助。
可如果整条街,整个城市,甚至整个国家里都有数不胜数的乞丐呢?
这个时候,单纯的‘行善’还能解决问题吗?
或者把自己的财富撒出去,就可以让大家都过得更幸福了吗?
“那我下个月去考试的时候……怎么办?”青玉觉得有些脑阔疼:“我本来不是很慌的,你这么一我怎么感觉有点悬啊。”
“等你被打了针之后,你就不能用表层意识来思考和做决定了——”柳恣把被子盖好,声音越来越困倦:“到时候,一切都是你本能的选择,听从内心的声音就好。”
失败了,只能明你不适合进入这个圈子。
金宋两国窃取科技的事情,一直都在钱凡等饶监视和控制之下。
他们早在一年前,就将绝大部分的书籍都分级分类,书店里只可能出售无关紧要、泄密性弱的d级书目,比如漫画书、、幼儿读物和一些人文类的读本。
而图书馆中的书全部都是不允许购买的,特定区域的允许外借,只有扬州永久居留证的人可以进入电子阅览区,前提是要先得到‘电子仪器基础操作证’,起码知道显示屏和鼠标该怎么用。
而金宋显然在派人扫视完四个书店以后,把目光投向了江银城内部的图书馆,以及扬州城的图书馆里。
根据一部分饶判断,他们的神异之处,还有那些被制造出来的奇异东西,全部都和这图书馆有关。
由于工业化的进程还在展开,扬州东区一直在想法子造出——或者还原出引擎,以及精进各种钢铁冶炼的技术,但是目前看来,能在三年内造出第一辆汽车就不错了。
江银的工业线并没有制造汽车轮船的基础,一切都是在白手起家。
加上这扬州附近的外沿地区并没有良好的河坝修筑和灾情管理系统,白鹿也忙得不可开交,一直在偏上游的地区来回考查和想办法。
柳恣在身体终于恢复健康的状态下,邀请金宋的外交大使再次来扬州城一叙。
金国那边虽然没有开启官方的电话系统,但是由于两国之间的交易已经形成了商路,也只是派个人开车过去送个信而已。
到了七月十二,金宋两国的人都到齐了。
宋国派了四个正二品和从二品的官员,金国则派了尚书左丞兼右领军大都督纥石烈志宁,和从前就和临国打了多次交道的完颜元宜。
等冉齐了都坐好了,柳恣出现在他们面前,显然没有客套的意思。
旁边的屏幕亮了出来,显示的是《临沂协议》当中的条款。
“根据《临沂协议》第一百二十一条的相关内容,如果金宋两国被监察出在临国开展有关间谍活动,临国有权利终止友好关系以及合作——或者赔偿相应损失并进行公开道歉,”柳恣坐在主位上,笑的非常和蔼:“并且需要当众处死间谍。”
台下的人懵了几秒钟。
不是……来谈生意的吗?
他是怎么抓到这些饶?
纥石烈志宁脸色一变,直接站起来恼怒道:“你这是血口喷人!”
他那边得到了皇帝的授意,一直在秘密的往扬州城里塞人,但是这狗元首上来就直接撕破脸皮,是根本不打算给金国留半分面子!
“我大金国不屑于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更何况什么间谍不间谍的,不都是你们凭空指摘出来的?”他扬高了声音道:“我金国有意礼遇于你,可你临国再三敲诈勒索,无所不用其极,如今又想出新的名头出来泼脏水败坏我朝名声,其心可诛!”
他向来看不起这种白瘦如倌般的男人,什么元首不元首的,根本就不像一国之主!
旁边宋国的使臣轻咳了一声,用相对温和的态度也解释了一通,不外乎就是和稀泥的些这都是误会,大家和气生财之类的话,既不想得罪金国,也不想认了临国的罪。
柳恣撑着下巴笑吟吟的看他们表演,挥了挥手道:“带他们上来。”
下一秒,右侧的门被人打开,二十余个带着手铐、明显来自不同民族的人被低着头牵了出来。
纥石烈志宁直接脸都被气红了。
他这几个月里,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所有派出去的探子都在按照固定频率往来信息,他还自以为衣无缝,如今怎么就——怎么全都落入他们手中了!
旁边的宋臣表情也没管理到哪里去。
这二十多个人,抓的太多了。
虽然他们塞得人比这些还要多,可是临国的人突然把这么多人同时拎过来,显然是不打算在这方面松口。
柳恣笑意加深,示意孙赐直接念稿子。
“公元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编号1023、编号1034两人,先后混入参政院并试图进入楼内,在被拦下后半夜折返,翻墙并寻找机要室位置。”
“公元三年一月二日,编号1003、编号1045、编号1046三人,先后出入工厂且试图窃取图纸、零件以及其他物品,直接被当场抓获。”
孙赐手里一共拿着两份文件,一份写清楚了所有犯事者的具体行为,另一份则有理有据的陈述了这些人和金宋两国的密切关系。
“柳元首好手腕!”纥石烈志宁冷笑道:“这一系列的罪名扣下来,就更能想法子问罪了不是?没有罪也能编出一堆来,你有什么证据?”
“还是,你们把东西塞到他们手里,再屈打成招,这就是你们临国的嘴脸?!”
柳恣慢悠悠地抿了口茶,半晌才抬头看他。
“你知道有个东西,叫监控视频吗。”
作者有话要:昨陪家人去武汉看病来着,没来得及回来码字,在评论区请假了,不知道仙女们看到了没有_(:3∠)_
等会继续更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