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越铭想到的是,刚才也是进进出出了几次,怎么没见到贺婷玉与蒋瓛从哪个窑井出来呢?是正好他出来的时候,这两人正在别的窑井里,等自己进去了又出来,正好错了开来?不对,事情不像是这么简单的。
他凭着记忆,走到了贺婷玉下去的第一个窑井,结果刚下去,就感觉自己脚猜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他点开火折子一看,就现这个窑井里面堆满了兵器和盔甲,弓箭,马鞍之类,而自己刚才脚踩住的,则是是趴在地上的贺婷玉。
他忙走了上去,仔细一探,只见贺婷玉还有气息,只是晕了过去,6越铭忙上前扶着贺婷玉,贺婷玉也慢慢醒了过来,看着6越铭,道:“杀千刀的……蒋瓛。”
6越铭忙问:“怎么了?”
贺婷玉指了指周围的兵器,道:“我在这里,现了那些兵器,然后我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蒋瓛走了过来,我跟他说了,结果他把我打晕了,扔这里。”
6越铭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忙道:“我们现在快点出去看看。”说着他扶起贺婷玉,就往外面走出去。
等他俩走出去,就看见山坡上,一件猩红色大袄正挂在最高的那棵树上,看起来即使在山下也能很轻易的看清楚。这正是约定好的,报告山下埋伏的锦衣卫,这里有东西,快点来查看的意思。显然是6越铭刚刚下去的时候,这个蒋瓛挂起来的。
6越铭忍不住也骂了两句粗话,就在这时,只见一队人马已经爬上了山,在他们可以看到山坡的前一刻,6越铭终于及时的带着贺婷玉钻入了那个藏兵器的窑井里,这里并不适合藏身,但事情紧急,不得不如此。
两人躲在里面,都能听见外面的盔甲声,心里清楚这次来的都是监军,这可难以对付了,只听上面有一个人喊道:“都给我搜清楚,挨个窑井搜。”
外面有一个人道:“大人,你看那个东西是什么?”
只听见那人骂了一句,然后就是一阵走远了的盔甲声,原来那人是要走上前,张弓搭箭,就想一箭射下那个猩红色大袄,无奈蒋瓛缠的十分好,一两箭根本射不下来。他只能命人爬上去摘了。
6越铭与贺婷玉此时在地窖里,已经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儿,肯定是那口真的箱子被人觉了,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所以他们已经找了大队人马杀了过来,而那个蒋瓛,则乘机打晕贺婷玉,然后自己先走了,竖起了红毡,这下子可好了,整个官窑都知道了这里面混入了内鬼,而此时这个军械库,一定是最先被查的,然后他们也自然会反抗,这一下,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可以成为牵制这些官兵的棋子,而蒋瓛则可以趁乱逃走,然后就是锦衣卫攻下这个山头,查抄了这里的军械,然后功劳归他们,自己?恐怕连死了以后,追封个忠义都别想了。
6越铭只能与贺婷玉二人各自找了一把单刀,守在洞两旁,6越铭咬牙道:“我俩这走狗当得太他娘憋屈,一路出生入死,最后还被卖了。”
贺婷玉没好气道:“你也知道,谁让你不及时行乐,没享受够吧。”
就在这时,就听见盔甲越来越近,显然有几个官兵正在往这里走来,两人忙在洞里面戒备,就在这时,突然门里面钻进来一个穿盔甲的兵卒,6越铭想都没想,拿起他在洞里捡的一把双手带刀,就斩了下去。没想到那个兵卒居然抽出腰间单刀,一刀挡了上去,6越铭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震得生疼,那人单刀又一转,把贺婷玉的攻势也化解了,然后只听那兵卒道:“6大哥,嫂子,是我。”
两人一看,这个小兵脸上一脸的疮疤,看起来十分吓人,但是从他的声音,两人顿时知道了来人是谁,正是马和。
就在这时,后面的官兵也纷纷走了过来,马和忙道:“你们快点与我做戏。”
等了片刻,很快四个官兵就走了进来,只见马和正用刀比着6越铭与贺婷玉,那官兵的头子笑道:“柯哑巴,真有你的。”说着就带人上去要绑住二人。
然而马和突然在背后难,一刀下去,正斩了二人后颈,另一边6越铭与贺婷玉也突然出手,6越铭一手按住那官兵腰间的刀,另一掌正削在他脖子上,另一边贺婷玉突然蹲下来,抱住眼前官兵的腿将他摔倒,同时抽出正捅到他的股动脉。
马和忙道:“你们快点穿上盔甲,扮作他们的样子。”
原来这些官兵里面,正好有个人,曾经经历过一场火灾,结果嗓子被热焰呛得哑了,脸也烧的面目全非,旁人不愿多看。马和正借此扮作了此人。6越铭一边穿着盔甲,心里则想着刚才的那一下,马和的武功简直出了自己的想象,他知道这马和的武功深藏不露,但现在看来,显然还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强到这个地步。
当然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那柄大剑,还被蒋瓛带在身上,说是要打的时候再给自己,但如今他却自己开溜了,那大剑会被带到哪里去?这把大剑对他而言,基本不亚于自己的性命了。
三人改扮完毕,走了出来,迎面走来一个军官,见了他们,忙问道:“怎么就你们三个?军器都怎么样了?”
马和只能用手瞎比划一下,6越铭则接施礼道:“回禀大人,下面有三个贼人,已经正法,苏大人,已经遇难了。”
那军官走了上来,看着6越铭,阴沉着脸,问道:“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就在这时,他身子突然僵住了,只因为马和刚才轻轻的在他的后脖子上拍了一下。然后这三人忙向一边走去,那军官在哪里一直僵立着,后脖子上一根银针的针尾正在闪闪亮。
这三人装作四处搜寻奸细的样子,然而他们真正想搜寻的,则是一条下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