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之所以莽撞地冲破寨门去救陈让,完全是因为幽林寨今晚开启了禁制。
可能是为了让寨子里的人,今晚更能尽兴地饮酒,总之,禁制一起,长毛不可能再悄无声息地摸进来。
因此,干脆动静弄大些。
只是没有想到,幽林寨还有超级高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幽林寨把头——廖天德。
不仅长毛说声干了!陈让也如坠深渊,后手撂在这,他甭想翻身,柳鑫的提议可以考虑了。
“在下迷了路,
你信吗?”长毛压了压紊乱的气息道。
“呵呵,信,我信!”
“那就不打扰了,
留步、留步,不用…送,嗷…”长毛一边退一边“劝阻”着。
看情形廖天德并未打算放跑长毛,作为融破境的超级高手,他有实力斩杀长毛,不过若上来就露出杀意,那必然导致长毛的激烈反抗,自己陡增消耗不说,还有可能受伤。
所以,廖天德一直以擒拿为主,在这过程中慢慢增加长毛的伤势。
陈让因与长毛的血脉联接,既是参与者又是旁观者,也就不难猜出廖天德的伎俩,为了保存实力,既然跑不掉,那就主动被他擒下吧。
果然,拿下长毛,廖天德并没有痛下杀手,是收服。还是蒸着吃了,都等明日再议,点了几处大穴,叫人将长毛用绳索吊了起来。
虽然后手没了,但长毛毕竟还活着,不幸中的万幸吧!
一夜无眠,陈让一直思考如何脱离险境,可机会都十分渺茫,真的要投靠反叛势力吗?
难道真的被师父与老唐一语成谶了吗?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可也不能马上睡下,直到,天空略微发白,他才睡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只是迷迷糊糊地听到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先前好像还有一声尖叫。
等他完全清醒过来后,听到牢房外面是,不好了,不好了,后面出事了;牢房里面是,好像出大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逃了?
众人都转过身,看向陈让,那意思,你可以动用灵力,你来破开牢门,我们一起冲出去。
陈让只是轻蔑一笑,哈哈,如果能逃出去,没人会记得小爷的好;可若逃不出去,帐都算在小爷的头上,你们当我傻!
再说了,现在情况不明,贸然冲出去等于送死。
只是,没过多久,寨中的反应越来越激烈,好像死了什么大头目,原本还算平静的幽林寨,开始波诡云谲起来。
气氛很不对,牢中众人也开始躁动,并再次看向陈让,并提醒陈让道:
“看守都走了,难道你想困死在此吗?”
“对,你们的恩恩怨怨,出去再说如何?”
“少侠,大家能不能活命,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苦劝甚至哀求陈让出手。
此时陈让的心里防线,也开始松动,确实是发生了大事。
也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机会难得,心中如此想着,陈让来到牢门前。
“嗨!”大喝一声,紧接着便传来了嘣、咚的声音。
嘣,是灵力撞击到牢门上的声音;咚,是陈让被弹到洞壁上的声音。
只见,牢门乱颤,陈让也被崩了回去,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埋怨还是鼓励。
再瞧陈让,好像跟这门较上了劲,拍拍灰尘又冲了过去。
就这么,连续冲了五六次,牢门终于裂开,因为,这些肉票均被灌过药,这牢房并未被重点照顾,况且外面还有人把守。
不乘想,陈让还能运用灵力,看守也被调走,给了他们跑的机会。
牢门裂开后,众人都没工夫感谢陈让,而是风似的跑了出去。
而陈让则慢慢悠悠地负手走出牢笼,一边观察,一边聆听周围的动静,好像方才刀兵的声音,渐渐稀了。
不好!
他们貌似有经历对付肉票了。
陈让如此想着,也加快了脚步,来到吊着长毛的架子旁,从挂在胸前的宇戒内,拿了一条备用的兽宠袋,将长毛收了进去。
此次,长毛伤并无大碍,只是那几处大穴,他需要几天才能冲破恢复。
陈让收了长毛,便在寨子里闲逛了一番。
他清楚,不管幽林寨发生了什么大事,现在及基本上已经平静,他们有时间有力量来照顾这些肉票。
这点时间,根本跑不远,何况对周围的环境也不熟悉。
果不其然,没多久,跑了的肉票都被抓了回来,极力反抗者,被就地正法,其他人乖乖投降,则被继续关押。
他们并没有被为难,反倒是没跑的陈让,被反缚了起来,押进洞府大厅。
进入厅内,一只只冒火的眼睛,如能发出实质的攻击,非将其烧成灰烬不可。
‘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陈让心中倒是不惧,抬眼向前看去,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位妇人。
此时,她上着黑色短襦,下穿深色褶裙,头上还带有白花。
陈让隐隐感觉不对,看情形:
昨天,应是廖天德对这妇人甚是喜爱,颇为看重地收为了夫人,故而大摆筵宴,只是老小子福薄命短,春宵之夜也不知发生了些什么,竟一命呜呼了。
‘可与我何干呢?’
正在他如此想的时候,就听沐天呼道:“把他压过来,先放些血,以祭奠把头在天之灵。”
“怎么可能是他,他一直关在牢中,沐天你莫要乱攀扯。”一个声音当即反驳道。
陈让闻声望去,正是那柳鑫在替自己发声,尽管心存感谢,但见其腰间挂着自己的五蝠珮,程度又有所下降。
柳鑫虽是仗义执言,却也给了龙虎堂口实:
“分明就是,勾结外贼,暗害把头,居心叵测。”
“神蟒堂仗着兽宠之力,早有了不臣之心。”
“没错,没错。”
“你们胡说…”
……
“好了,好了,把此子带上来,让他瞧瞧,这把是不是他的刀。”最终沐森林轻蔑地道。
众人分开,陈让被拉到了前面的高台上,台上有一长几,几上正摆着廖天德,此时其衣物已被扒开,背部朝上,一把横刀斜插进了后心。
而陈让见了这把刀,不禁面皮有些发颤,这不是自己找寻不到的善胜嘛!
‘怎么会在这儿?’
不用旁人逼迫,陈让一点没有犹豫地承认,这就是自己的善胜,在林中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