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这封两性关系解除承诺书上写道:
自即日起,双方自愿解除两性关系,男方一次性给予女方贰十万元作为补偿,并保证:
1、男女双方不再进行任何电话联系;
2、不以任何方式相互骚扰对方家庭;
3、即日去医院打掉胎儿;
4、不散播任何对双方不利的信息;
5、从此互不干涉互不往来。
落款的保证人是张义端和斯丹丹,还有三位见证人,所有人都摁下了鲜红的手印。三位见证人中,钱三运只认识杜军,想必另外两位是张义端在云川市的亲信。落款日期是上个月。
很显然,斯丹丹是张义端的情人,并有孕在身,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两个人和平分手,并保证不再有任何联系。
网上经常曝光官员的各类奇葩的承诺书,有的承诺“我保证不去碰老婆,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每星期必须与你发生四次性关系”;有的承诺“我承诺,自今天开始一个月内与某某某离婚,离婚后与某某某结婚”;有的承诺“谨向党保证本人于明年最迟后年同某某某结婚,在这一年期间对某某某做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义务,否则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是,像这样的两性关系解除承诺书,钱三运还是第一次看到。
钱三运笑着对王石在说:“张义端开创了男女关系新局面,不过,用白纸黑字写明了是解除两性关系,赤裸裸一步到位,不再羞羞答答、遮遮掩掩。我认为这挺好的,也挺实在的。”
王石在附和道:“有些男女关系,原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和温情可言,扒开了就俩字,一个是钱,一个是性。说白了就是以权谋色、钱色交易,其实这与嫖娼没有什么两样。”
钱三运点头道:“的确如此,反正我是不喜欢这种权色、钱色交易,没意思。男女在一起如果掺杂着太多的功利因素,用你的话来说,还不如嫖娼算了。至少嫖娼还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拍屁股走人,女方不会纠缠男方。”
王石在嘿嘿笑道:“钱主任,你是不想搞权色交易,我呢,是想搞没有条件。所以呢,我还是勾引良家女子算了,实在不行,就找个兼职玩玩。”
钱三运正色道:“王石在,你吃一堑还不长一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勾引良家女子至少遭遇过两次危险。一次是在江州,你勾引了一个警察的老婆,差点被他灭了,正因为如此,你当时才投靠了我,成为高山镇派出所的一名联防队员;还有一次,在高山镇派出所,你和为派出所食堂烧饭的一个婆娘勾搭成奸,差点被她的屠夫老公卸下了一只大腿,还是我想办法帮你摆平的。”
王石在抓耳挠腮,红着脸说:“钱主任,你这是揭我老底啊。不过,要不是你出奇招制服了那个屠夫,我真的就要遭殃了。所以说,你是我的大恩人。”
钱三运笑道:“王石在,你也不要和我客气,我们不是好兄弟,但胜过亲兄弟,你也帮过我很多忙,别的不说,就拿这次来说,你干得很好,不但让开锁大师吴文年从张义端办公室成功窃取了王春妮的裸照,还有意外惊喜。记录行贿的笔记本、记录吃喝玩乐的日记本,还有两性关系解除承诺书,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虽然我不屑于将这些当做控制张义端的把柄,但是,在关键时刻,可以给他致命一击。”
王石在憨憨笑道:“钱主任,我就很好奇,那本影集你是还王春妮,还是自己珍藏呢?”
“当然是还她,将她的照片还给她,另外两位美女的照片我暂时先保存下来。我在想啊,除了办公室,张义端在其他的住处一定还隐藏着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
“钱主任,你只要知晓张义端的住处,我就可以让吴文年去试一试。这次吴文年收获也是很大的,轻而易举就获得了两万元的现金和两万元的购物卡。吴文年当时说要给我一部分购物卡,但被我当场拒绝了。他其实也挺可怜的,唯一的儿子患了尿毒症,常年需要做血液透析,没钱换肾,又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吴文年下水当小偷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的来说,他良知未泯,从来不对家庭住户下手,只偷窃公家单位的办公室。”
“王石在,不管是偷窃公家单位还是家庭住户,都是不对的。你要做做他工作,不要再偷盗了,偷盗是违法行为,金额大的话还涉嫌犯罪,如果被抓坐牢,那他儿子的治病钱就没了保障,一个患了尿毒症的人是不能正常工作挣钱的,除非他是国家公职人员。还有,他如果被抓,在警察讯问之下,有可能将这次偷窃张义端办公室的事供出来,你我都要倒霉了。”
“钱主任,你放一万个心。这次我是与吴文年单线联系的,我绝口不提是你让我干的。万一吴文年被抓将我供出来,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说这事是你让我干的。”
“吴文年的儿子现在在哪?资金缺口有多大?我拿出两万元出来,你给吴文年,就说是你捐的。当然,我还是那句话,让吴文年不要再偷窃了。”
“钱主任,我知道你有钱,你如果真的愿意拿两万元资助吴文年,我很乐意替你给他。我听说吴文年的儿子目前在上海,还有一个女朋友,女朋友一边打工挣钱,一边陪着他。”
“吴文年的儿子患了尿毒症,还有女朋友?而且这女朋友对他不离不弃?真的挺难得的。”
“我听吴文年说,他儿子是在读卫校期间谈的恋爱,快毕业时,被检查出来是肾功能衰竭。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病情开始加重,现在就靠血液透析维持生存。”
钱三运忽然想到了杨可欣,杨可欣的男友名叫吴华安,也姓吴,也是卫校毕业的,而且,自从去年与杨可欣分手后,她一直陪着患病男友吴华强在上海。难道吴文年的儿子就是吴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