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哈哈大笑,他笑着说道:“汉军和金军对决,基本上都是旗鼓相当,从阴山之战,到后来的太原之战,前后歼灭金军十五万,而汉军损失不超过十万。孟津之战,是歼灭十万金军,可是宋军前后投入四十万兵力,实际上还有我们五万汉军参战,否则你们绝对拿不下来。尽管你们获胜了损兵超过三十万。而我们汉军损兵不到三千,这就是差距,大汉保留常备军八十万,大理,高丽,西夏,吐蕃都在我大汉实际控制范围之内,而你们宋国建国一百六十年,征服过那个国家?”
实力打脸,大汉才成立多久,才多大面积,多少人口,可是大汉铁骑已经是横扫大理,高丽,西夏,吐蕃四国,而且还击败过西辽军队,击败过金军,这战斗力,可以说实力打脸,让宋国一百六十年的历史黯然失色。
秦桧在这个时候才算是反应过来,为什么孟津之战会,陛下并没有嘉奖功臣张叔夜,而是将其冷藏,看样子这个柴进说的是真实情况。三国杀之中,战斗力最差的恐怕就是宋军了。
韩烈看出来了秦桧的尴尬,于是就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是忠于国家,而不是终于谁家的江山。等大汉一统天下之后,大汉才是老百姓心中的正统,宋国就成了前朝。秦大人,你是聪明人,应该不是那种为了大宋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之辈,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
“后路,怎么留后路。”
“家眷送到帝京吧,毕竟帝京最安全,即便是到了杭州,也依旧不安全。不是金军南下到杭州,就是汉军杀到杭州,总而言之一句话赵家天子气数已尽。你写份效忠书,将来大汉朝堂会有你一席之地的,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秦桧其实是个人才,抛开卖国陷害岳飞不提,还是很有本事的,大汉天子也有招揽的意思,他自己又不傻,档摊知道对方劝说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秦桧在做复杂的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写下效忠书,也同意家眷去帝京,毕竟天下之大,也只有帝京才是真的安全。
“很好,从今往后,你我同殿称臣。”柴进简单看了一下效忠书之后就收了起来,他笑着说道:“既然你们之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要不我就回避一下。”
“不用了。”
秦桧心中暗自腹诽,自己都写效忠书,背叛宋国了,还有比什么秘密可言。他苦笑着说道:“这次来,只要是我们家天子想问一下有没有和金国议和的可能性。”
“当然有了,只不过意义不大。”
“请韩先生赐教。”
韩烈直言不讳地说道:“主攻汴梁的是蒲里虎大王(完颜宗磬),他是要用灭掉金国的战绩来赢取获得皇储的资格,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接受议和么?”
“不会,我一定比会灭宋的。可是刚才先生,你说是有机会的呀!”
“机会不大,是因为蒲里虎大王想要当皇储就必须灭宋。有机会的话,就是不让金国灭宋,那机会不就有了么?”
听起来是兜圈子,可是秦桧还是读懂了这其中的意思,他是一个极度睿智的人,顿时明白了是否能够议和,不是取决于金国,也不是取决于宋国,而是取决于大汉天子。
这个时候,秦桧逐渐适应了自己也算是大汉臣子的角色,于是就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陛下是什么态度。”
很显然秦桧此时口中的陛下是大汉天子,他在适应自己身份的转变。韩烈对于这个家伙的态度很满意,于是就说道:“议和肯定是要谈的,宋国天子也是要南下的,议和的内容是要对外公开的。至此送=宋国正统地位将不复存在。至于宋国还能维持多久,就看大汉什么时候能够灭掉金国了,在此之前,是不会灭宋的,你应该可以当一段时间的太平宰相。”
在这个时候,秦桧算是明白了韩烈的歹毒,所谓的议和就是把大宋天子最为懦弱的一面展示在天下人面前。这一招显然是釜底抽薪,看样子大汉天子在为这一天布局多年,早就具备了灭宋的实力,之所以没有行动,不是惧怕金国介入,而是想要彻底切断大宋正统的根。
韩烈笑着说道:“具体的,我们一会边喝边聊,关于和谈的事情,我会亲自去金军大营,说服完颜宗磬的。”
可以和谈,只要是可以和谈就可以,至于金军的胃口会多么大,这点天子赵构还没有去想,他对赵构说道:“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能和谈最好,和谈不了的话,就尽快南下去杭州,千万不要耽误。如果朕离开京城的话,谁出任留守比较合适呢?”
“张叔夜。”
张叔夜,说实话现在宋国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张叔夜了,这点赵构和秦桧的想法是一致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赵构冷不防地问道:“爱卿,你说金军会接受议和么?”
“应该会把,不过这要看完颜宗弼能不能拿下应天府了”这点都是韩烈的观点,秦桧是现学现卖,他神神秘秘地说道:“据说金国内部有矛盾,事关皇储之争。如果完颜宗磬拿下京城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出任皇储,这绝对不是完颜宗弼想看到的,现在完颜宗弼加紧了进攻应天府。一旦拿下应天府,就会兵临汴梁城下,那时候就会出现两虎相争的局面。谈判对于完颜宗弼有利,破城对于完颜宗磬有利,两者代表金国最大的两大派系,谁占据上风,对于金国政局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什么两大派系,怎么回事。”
金国内部之争我,外界当然不熟悉了,秦桧知道的那些都是韩烈告知的,目的就是为了搅乱大宋天子的心神,使其最终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
秦桧给赵构恶补了将近一个时辰金国的情况下,听得这个大宋天子云里雾里的,一时间摸不清头脑,不过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金国内斗越厉害,对宋国宫越有利。
最后宋天子赵构说道:“你就通过报纸把金国皇储之争捅出去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多弄点爆料,多点阴谋论,比如完颜宗望之死,完颜斜也之死,总而言之一句话,要让两大派系斗起来。”
玩内斗,这活显然大宋的文官是比较擅长的,这点远不是金国那群贵族可以比拟的,当然汉国也依旧比不上。
原本只是金国内部的皇储之争,没有想到搞得满城风雨,天下皆知。原本秘密进行的事情,一夜之间就公开化,透明化。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金国内部矛盾变得更加尖锐,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的权威也有了一定的动摇,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舆论之争,向来都是统治者很讨厌的事情,况且无风不起浪,有点舆论起来了,想压制都成为了不可能。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可这个时候头号智囊又不在身边,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如果说完颜宗干等人质问这件事情的话,完颜吴乞买还能想好如何解释。可是,对方雅压根没有质问的意思,好像整件事情都不存在似的,这就让他有劲使不出来,任由流言漫天飞,一时间各种阴谋论都蹦出来了。
阴谋论,在各个时代都存在,尤其是在权力之争的时候,那阴谋论会漫天飞,什么样的谎言都能够编排处理,而且是越描越黑,明明是被攻击,可在实力不是足够强大的时候,连反击都成为了奢望,只能任由对方攻击。
阴谋论之下,很多隐藏的势力就逐一暴漏了出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金国皇帝位完颜吴乞买才真正的理解到当初兄长隐藏的实力是多么恐怖。
完颜宗干的进攻是铺天盖地,可以说是把所有的关系都用上看。可是完颜希尹等人的攻击更加是有理有据,让完颜吴乞买不敢正面回应。
这个时候,最需要韩烈的时候,这个家伙却在宋国京城汴梁,这就让完颜吴乞买十分的憋屈。不过,现在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个金国皇帝最终答应完颜宗干,把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嫡长孙完颜亶列入皇储考察对象。
对于完颜宗干来说,这一步已经是很重要了,只要是完颜亶和完颜宗磬处于同一级别,那么一切都好不一定,最终还是要看谁更加有实力,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就看下一步怎么走了。
完颜宗干等人知道,走出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怀疑,毕竟现在完颜吴乞买是皇帝,掌控整个大金国,很多事情,不是说权臣就可以忤逆皇帝意思的,毕竟再扮金国至高无上的是皇帝陛下,而不是权臣。
在做出妥协之后,完颜吴乞买就给前线作战的完颜宗磬发了一份密诏,那就是让这个蒲里虎大王要不惜任何代价拿下宋国,证明他才是大金皇储的第一人选。
朝堂上的斗争,向来都文斗,很少出现流血牺牲事件,但杀伤力是巨大的。一旦都成牵涉到了军队,那么血流成河,浮尸百万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迈出第一步,完颜亶很高兴,他相信在师父的策划下,在父亲完颜宗干的运作下,一切都不是问题,一定可以顺利成为皇储的。
韩立知道完颜亶找自己所为何事,他就笑着对这个少年说:“你这个时候不应该来找我的,要知道现在的你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一不下心就会被打入地狱,再也没有机会翻身。”
“师父,没有那么夸张吧。”
韩立知道完颜亶毕竟还是个少年,肯定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于是就说道:“把你列入考察对象,也就预示着把你推向前台,那么你就成众矢之的,一旦有点小错误就会被无限放大。而且一旦被取消了资格之后,就是太祖有爷重生也救不了你。在金国只有实力最强大,为王最高的人才能够最终稳定成功。现在大金国最有实力的是天子,现在看起来你是列入考察对象,实际上也把你列入了必须打压的对象,除非这期间你只能展现出来自己最有实力的一面,绝对不能有任何把柄被人抓住。记住,不出错,是成功的前提。”
面对师父韩立的指责,完颜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过心中并不服气,希望有时间证明自己才是最有实力问鼎的。
韩立要的不是完颜亶服气,而是要把这个家伙不内心那股诡谲,阴狠劲逼出来,让这个家伙自掘大金国坟墓,自取灭亡。金国的亡过应该是从完颜亶开始。因为这个家伙当皇帝之后,身上的劣根会全面的爆发,充当金国掘墓人的角色。
完颜亶还是一个少年,不可能驰骋沙场,也不可能在庙堂之上挥斥方遒。可正因为是少年,倒是有一个很特殊的优势,那就是出入权贵之家就像串门一样,本来就是少年王的他很受欢迎,之前纯粹是玩耍,现在则增加了拉拢的使命。
实力打脸,完颜亶要用实力打脸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让这个老东西知道,皇位是自己的,不管完颜宗磬多么努力,最终皇位都必须传给自己。
拉拢,位高权重的完颜宗干不敢明目张胆去做,毕竟那样会犯了陛下的忌讳,至于完颜宗弼常年征战在外,更加无法去拉拢文武百官。可是,完颜亶这个少年是可以的,只不过走的路线有点偏而已,各家的世子,夫人们都是拉拢得到对象。。
师从韩立的完颜亶或许和那些老狐狸比较起来很稚嫩,但是在少年之中,在贵妇名媛之中,那他还是神话一样的存在,身份贵重,长相俊美,才华横溢,口若悬河,机智过人这些都使得这个家伙影响力巨大。
权贵们本身就不太认可曾经被汉军俘获的完颜宗磬,自不过是迫于皇帝陛下的压力,不敢和太祖一系走的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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