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邯郸王宫,大殿中,晚宴也是庆功宴。
嬴政坐在主位的王案后,下面此次攻赵的中高级将领基本都来了,秦国大军嬴政也没有忘记派人送去千坛美酒,数万斤的牛羊肉去犒劳将士们。
嬴政身边的赵高提起酒壶将食案上的酒樽斟满,嬴政端起酒樽朝殿下的武将那排道“此次灭赵,历经一年五月有余,时至今日,成功灭赵,结束了秦赵百年恩怨不说,更是为我大秦开疆扩土,皆是诸位的功劳,政敬诸位一杯。”
白起,司马错,王翦,霍去病,白亦非等人全部都举起酒樽,都没有谦虚,内心也是高兴,道“谢君上。”
一杯干完,赵高刚想躬身替嬴政倒酒,嬴政说了一句孤自己来,赵高作罢,恭敬站好。
嬴政自己将酒倒满,再一次举起,面向白起,道“此次灭赵,全靠武安君统领全局,让我秦国以最小的代价灭赵,当为首功。股敬武安君一杯。”
白起举起酒杯,满脸的真诚道“若没有军机阁和王上的谋划,臣也无法做到共四十万大军灭赵,以死伤七万的代价灭赵。臣愧不敢当。”
嬴政一笑,道“武安君之能,谁人不知,请。”
“谢王上。”
两人喝完,嬴政有举起一杯酒敬向司马尚,道“司马将军覆灭五万东胡异族又夺取赵国数十城,功不可没。请。”
司马错举起酒樽道“此乃臣之本分,不敢言功。”
嬴政道“将军还未封君吧?”
司马错一听,面露喜色,以他的功劳确实是有资格封君了,秦国的封君和封侯以后就有自己的封地了,当然秦方是施行二十级军功制度,要知道秦国想要靠军功封侯那是很难的,最高的二十级就是列候,连白起都不是列候,可见封侯有多难,从商鞅变法以来,秦国封侯者有商鞅、魏冉、范睢,三人。
当然商鞅是有资格封列候的,魏冉和范雎可能和君王的意志有关系。
相对封候而言封君就要容易一些,如商君卫鞅、严君樗里疾、武信君张仪、华阳君芈戎、武安君白起、安国君嬴柱、刚成君蔡泽、长安君成蟜等。
而秦国唯一一个既封君又封侯的就是商鞅了,“二十二年,卫鞅击魏,虏魏公子昂。封鞅为列侯,商君”。
封候和封君是两个体系,封侯的地位大于封君,难度也更甚。所以司马错听到嬴政想给他封君才会如此的激动。
起身道“臣自知德不能服众,功不足以封君,错不敢妄想。”
嬴政道“将军谦虚了,将军率军平巴蜀,攻楚国,西征,灭赵,按照功可升第十八级,大庶长,此事自会有军机阁裁定。孤今日就为将军封君,封为‘司马君’如何?”
司马错深深一躬,以姓为君是多大的荣耀,道“谢王上恩德。”
嬴政淡淡道“这是你应得的,不必谢孤。”
嬴政又望向下面的众人道“诸位,如今大秦文有功劳制,武有军功制,是降是升全看诸位的本事。”
“臣等会加倍努力,效力大秦,不让负王上重用之恩”众将起身道。
嬴政点点头,举起酒樽,对着左边的顿弱,道“我秦国大军的顺利攻伐,少不了将生死置之度外,在邯郸为秦而谋的名家顿弱。为了秦,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对于出自名家的他而言,是件比死更可怕的事。这樽酒。孤该敬。”
在座的众人也是跟随着嬴政一时端起了酒樽朝着顿弱敬去,顿弱回敬,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可见失去了舌头,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顿弱不能说话,唯有低头示谢。
嬴政高声道“众卿随孤敬我大秦的功臣,请。”
“请。”白起,管仲等人也是举着酒杯喊道。
顿弱感动不已,双眼朦胧,他被割舌头时都没有留下一滴泪水,可他现在却是双眼发酸。
大殿中没有人笑话他,有的只是同情是惋惜,若是他不能立下足够的功劳,总有一天会被被取代他的位置,嬴政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设置一个闲置,保证他一生衣食无忧。
嬴政又开口道“此次灭赵还有一位表现非凡者,孤决定亲自位其斟酒一杯,取杯来。”
听到嬴政淡淡话,许多大臣和将领们的目光都看向了右列中间位置的那人,白亦非。
白亦非一身依旧是一身红衣,只是没有穿红色披风,被许多双目光注视着自己,白亦非仿若未觉,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赵国取了一个没有用过的青铜酒杯放在嬴政面前,嬴政斟满,对着白亦非道“白卿短短月余就攻下赵国三十多坐城池,实属罕见,更是一举震慑赵国,杨我秦国国威,有资格让孤斟酒一敬。”
说完端起酒樽。
白亦非听了嬴政的话,急忙起身,弯腰答道“非为秦臣,当履臣责。”
说完恭敬的伸出双手等待着赵高将那杯酒送下来。
他见赵国没有动,心里有些疑惑,难道嬴政是对那件事情的不满,就在这时嬴政端起酒樽,朝他说道“请。”
说完右手一掷,装满酒的青铜就杯凌空飞来,白亦非依然是双手接酒杯的姿势,嬴政所赐,他为臣,若是一只手接,则是不敬。
白起,司马错等人虽有武功在身,却也并不高,如今见到嬴政将满满的酒杯掷出,却没有一滴酒洒落出来,内心惊跳。
白亦非见那迎面而来的青铜酒杯,看着慢实则很快,内心虽惊嬴政的实力,也是在意料之中,还不至于慌了手脚。
可是,当那杯酒到达他身前二尺距离时,他伸出双手去接,那杯酒就一下子如同虚幻了一样,从他双手传过,面前胸口一尺距离处直接听住。
大殿中的所有人都傻眼了,有几个小内侍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都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当他们再次看去时,那杯酒自然没有被接住。
白亦非此时的脸色变得更白,楞在那里,白起,霍去病等人也是睁大着眼睛,看着那杯一直浮空的酒还没有回神。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
“请。”嬴政的声音平静的在这寂静大殿中响起。
所有人都才回过神来,白亦非两手往回收,死死的盯着酒杯,朝青铜酒杯握去,其余的人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白亦非的动作,握住了,白亦非和殿中大臣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内心,害怕这酒杯是虚幻的又希望他是虚幻的。
大臣们心中又生出一个想法,若那不是一杯酒,是一把匕首,此时的白亦非岂不是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白亦非恐怕也是想到了这里,额头冒汗,双手端着酒杯弯腰一礼,道“这王上赐酒。”。
说完将酒一口喝完,他自然不能朝嬴政掷去,那不是臣子所为,可当他刚想要放下时,被子突然又变成虚化,朝嬴政飞去,那杯子仿佛有灵智一般,自己轻轻落在嬴政面前的食案上。
这一切都落在殿中所有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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