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恶心的东西一瞬间便是冲着郝晴进攻了过去,我的阻止却是徒劳,因为郝晴已经被那个触手抢先了一步。
原本来犯迷糊的呓语顿时戛然而止。
那个庞大的触手已经占据了郝晴的整个脸庞。
几乎是下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什么都不想的便是走上前去,双手碰上了那个巨大的触手,使劲想要把触手从郝晴的头上扯下来。
但是那东西却是纹丝不动,就算是我用悬浮杵来砸也只不过是听到那被烧焦的声音,而她身上的伤口,也缓慢的恢复着。
可恶!我注意到事情的棘手性,而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郝晴上面的触手却是不动了,但是郝晴的身体却是冲着我转了过来,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个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让我感觉到无尽的阴冷。
“你好,我是郝命志,郝晴的父亲。”
这个……是个什么情况?我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那个大大的触手在郝晴的脸上,发出的声音也确实是一个男人的,可是,郝晴的父亲,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爸爸,那个姐姐身上有着灵魂的味道,而且……还好臭!”小玲子微微皱了皱眉。
听到小玲子的话,我还是有些不敢确定,因为我知道那些触手也是灵体的一种,虽然就连洪四他们都没有见过,但是可以确定的说,他们确实是灵魂的一种。
“或许你不敢相信。”从郝晴的口中,那个仿佛是中年男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但是我确实是郝晴的父亲,只不过使用另一种方式存在的,就跟你身后的那两个小孩子一样。”
我听到郝晴不!应该是那触手这么说,顿时更加的不淡定起来,“那么你是鬼?”
“鬼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了。”那触手说的缓慢,声音中带着些落寞。
“我叫郝命志,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在你左手边桌子的第二层抽屉里有我的身份证,你可以拿来确认一下。”那触手缓慢的说道。顿了一下,方又开口:“请快一些,我不能占用郝晴的身体太多时间。”
我因为他后面的一句话身体一顿,看着左手边的桌子,一旁的小玲子却是很快的飘了过去,害得我还紧张了一把,但是小玲子把抽屉拉开了之后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她歪着头冲着我眨了眨眼睛,问道:“爸爸,身份证是什么样子的?”
扶额,我叹了一口气,刚想上前去,娃娃竟然也凑了过来,说道:“应该是四四方方的,我在洪叔叔的皮夹里看见过。就是这个。”
说着娃娃把一个长方形的小片片拿了出来,正是身份证。我看着上面的字眼,身份证上是一个男人,看上去有些黑,但是老实巴交样子却是让人看不出什么反感。
我有些动摇,但是看着郝晴的模样,我还是冷冷的说道:“为什么要附在郝晴的身上,如果你是他的父亲,又为什么缠着她让她如此痛苦呢?”
想起郝晴那个时候身上死气沉沉的模样,我就忍不住自己的愤怒。,虽然我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郝晴就站在我的对面,但是控制她的却是一个触手,而这个触手,却是她的父亲,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听到郝命志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就算再是理由,你也不能伤害自己的孩子啊!”我忍不住大吼道。“现在郝晴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而造成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
“愧疚是有,我每天都在愧疚。”郝命志缓缓地说道:“但是我并不后悔。”
“我知道郝晴因为身上背着这个东西很痛苦,我也只能在晚上的时候才能出来一下看看她,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如果我不把这个东西寄生在她的身上,我就永远的失去我的女儿了”郝命志说道。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好像是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一样。
而我却是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郝晴离不开这个东西,明明是这个触手在吸取她的精力不是吗?
“我的时间不多,但是我今天出来其实就是为了见你一面。”郝命志似乎并不想多说,郝晴脸上的触手却是伸出来两只,就像是在模仿人的手一样。“你的血很特殊,我需要你的血来做研究。”
“为什么是我的血?”我的眼睛微微一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偶然的情况下才会接触这些事情的。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变异人什么的。”我说道。
“我知道,但是你的血确实不简单,或许你自己没有察觉到,但是千鬼却很感兴趣,能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不多,除了我家郝晴,你也是其中之一。”郝命志说道。“放心吧,我没有任何恶意,你是我女儿的朋友,而且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所以,我允许了你对我女儿的靠近。”
我看着被触手控制的郝命志,又看了看自己手上还在微微渗血的手指,考虑了一下,开口说道:“那么还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对于郝晴所说的事情,我其实心中一直抱着一个疑问,他的父亲究竟是做了什么,不禁郝晴的身上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而且在罗严的口中得知,郝命志根本就没有跟罗严有过交易,而且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那么这样来说。恐怕郝晴的父亲并不是那样简单的一个人。
听到我的问话,郝命志陷入了沉默。我看到郝晴身上的触手都是有些不稳定,好像是在极力的回避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郝命志说话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但是现在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我问道。
郝命志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要让郝晴接近他的母亲,那是个危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