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学着那些仙女将硕大的蟠桃整整齐齐的摆在水晶盘里。清灵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摔坏的那颗桃子默默的藏在下面。心里暗自捧腹谁要是吃到了只能算他倒霉。
她跟着那些仙女的步伐走向大殿。看着两侧坐满的上尊,上神,上仙。不禁欲哭无泪。岚轩上尊怕是要淹没在人群之中了。她故意捂住肚子,脸上冒出点点虚汗,装作一脸吃痛的摸样讲那盘蟠桃递到后面那个仙女的手中:“姐姐,我想如厕,肚子疼到不行了。”
那仙女埋冤的看了一眼,见她实在是疼的难受还是默默的咽了回去:“你、罢了罢了,你快去快回吧。殿里人手不够,可切莫偷懒。”
“好的姐姐。”
“你可找到上尊了?”清灵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外面的情况,逮住团团的袖子问道。
“没有,怕是要和紫微大帝一同出来了。”
“嗯?”清灵扭头疑惑,她跟着上尊几千年,怎么不知道上尊和紫微大帝关系要好。只知道她与凌寒那家伙关系不错。
团团见她一脸疑惑,于是乎摆了摆手:“当年天界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十天干。而岚轩上尊那是也不过是统领甲部的一个战神还未到现在十二天尊这样的地位。他被上一任天帝排到魔界镇压叛乱。可谁知魔族狡诈出其不意背后放冷。导致上尊重伤。恰巧在那个时候,紫微大帝横空降临。帮助上尊扫除了妖魔大军。自那以后上尊和紫微大帝便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只不过不知为何这几千年就不怎么走动,上尊似乎变得十分惫懒,也不社交,也不外出,变得十分的宅,没事就呆在彦泽宫里……”
原来是这样啊,清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本以为自己了解他的一切,没想到自己所了解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等会你把这只参杂了我鲜血的粥想办法放到上尊的面前让他喝了。我的血可以缓解他身上的伤势。”清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她走到粥面前,忍着痛看着自己的鲜血一点一点的滴入粥里,心中泛起一丝丝的苦意。
团团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干嘛不自己亲自给他?”他觉得十分奇怪,从前的清灵姐姐在上尊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他大概是不想见到我吧……”
她想到昨日岚轩冷漠的把她交到凌寒的手里时,心中就像是落石一般,疼的让人互不出一口气来。
“罢了。那我递给他吧。你偷偷的从百花殿里跑出来,也实在是不适宜在他的面前晃悠。”
团团大步流星的接过碗走出厨房。清灵看着紫微天宫后面梧桐满地飘黄的萧瑟,心中不免生出一阵酸涩的落寞。曾今那么亲近,现在却疏离的可怕……
团团端着盘子看着坐在紫微大帝旁边意气风发,儒雅风流的岚轩,心中猛然一慌。他可从来没有用“女子”的容貌去见过上尊,今日可是这几十万年来头一回。
他慢慢的走近,手上的玉瓷盘与小碗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小碎步似得走向岚轩。
“上尊,您请……”他不敢抬眼直视岚轩,只是一直小小的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
余光方寸间他看见男人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拾起勺子放在嘴边吹凉两下,一举一动儒雅大度。
他余光扫了一下,看着男人眉间微微紧促了下,随后就像是水面上波澜不惊的涟漪渐渐恢复平静……
喝下去了!
他扭过头来,朝着天宫大殿边缘的清灵比了一个大拇指。刚要转身下去,突然岚轩一把扣住了他的手,声音不温不淡:“这粥是何人做的?”
“许是厨房的人做的吧……”团团感觉自己胳膊上的力量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她生生捏碎。
“上……上尊……您自重……”他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良久,岚轩啪的一下猛然的松开了团团的手臂,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即表情变得冷若冰霜:“下去吧。”
他抬起手来,昂头将碗里的粥一饮而尽。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再多出一点点的变化。
“喝下去了?”清灵站在大殿的最边缘,急忙的问道。
“喝是喝下去,可我好像暴露了……”团团的表情有一点为难。上尊法力这么高强自己这拙劣的易容术怕是刚刚一出现就早已暴露了。
“不管了,任务完成,撤。”清灵猫着腰,拉起旁边的团团的就要走出去。
“你在做什么?”毕方突然堵在她的面前,一只手蹭的一下挡在她的头顶。拦住了去路。他弯下腰来,像刚刚见面那样,从下往上的看她:“你要去哪?”
“诶呦!”清灵捂着自己的头连忙后退两步:“我……我们忙完了想着去歇一歇……”她心里暗自叫苦,怎么偏偏遇见了他。他刚刚不是一直在门口么?
“忙完了?”毕方看着面前这个装作一脸吃痛的女孩不紧笑出声来:“今日我的侍女身子不舒服,不如你先暂且代替她一会吧。”
清灵听完脸色一白,这位大人可是在说笑?
“您…您开玩笑呢?我新来得,不熟……”她不知道自己语无伦次的在说些什么,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无奈充满全身。
“无妨。”毕方一把拉起清灵,断开了她与团团之间拉着的手,带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你是哪里人?”毕方斟了一杯酒小口的酌了一下。
“啊……”小丫头明显一愣,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旁人问她是哪里人。要是按理来说她是哪里人,说实在的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的真身是在无尽海生出,可肉身确是长在彦泽宫。她总不能说生于无尽海,长于彦泽宫吧。一个是千里之间荒无人烟,一个是千年万载生人勿进。自己说哪个怕是毕方也不会相信,搞不好以为自己在骗他,一团火把她给烧成了灰烬。
“嗯?您说什么?”她机灵的战术性耳背了一下,假装什么也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