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折射,南泠儿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碧颜,外面怎么这么吵啊?”她奇怪的伸出脑袋,听着噪杂的声音一脸不解。
“是昨日来的那个楚国世子。听闻他今日就要回楚国了。”
“什么?”南泠儿惊呼,难怪昨日为何楚瑾神秘兮兮的的跑来。原来他是要走了。
她二话不说掀起被子,赤着脚跑出宫殿,一路上宫女器官的眼神看着她,南泠儿顾不得这么多,昨日夜里那些话语却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回响。
“你能记我多少年?”
“十年……”
“二十年……”
想到这些她顿时又恼又恨。自己怎么就这么的愚钝,他这话语明明是在向自己告别,唯独自己蠢的却什么也没有听出来。
风儿吹乱了她的发丝,不知过了许久,她终于看到了车队的一点点踪影,南泠儿兴奋大呼:“等一等!停下!”
她气喘吁吁地追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嚷。
楚瑾闻声,掀开帘子,却见小丫头满身凌乱的在风中大声呼喊,他急忙叫停。一步一步的走下马车,来到她的身边。
“你为何要走?”南泠儿看着少年万千的疑惑冒出脑海。
“我父王病危,这次回去应该是要继承王位。”他语气淡淡的,始终还是那副万年不变冷淡的表情。
南泠儿明显愣了一下:“你父王他……”
“父王年纪大了,这次怕是撑不过去了。陛下体恤,放我回去尽孝。”
此话一出南泠儿的脑袋嗡嗡作响,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次一走就是不会再来了是么?南泠儿有些激动的抓住他的衣袖急忙问道:“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楚瑾的身子猛的一怔,他没想到小丫头居然会问这样的话。若是着冰冷的南宫皇宫自然是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来。可若是她……
“会的。”他肯定的望着小丫头,常年面无表情的脸颊此刻却绽放出了一对美丽的梨涡,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此刻南泠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去送别,楚瑾是她在这个皇宫中特别好的朋友。如今要走也不知道经年多久才会再次相见。
她伸出两指,对着天发誓:“我今生必会记你一辈子,不是十年,也不是二十载。而是一辈子。”
“不,二十载足够了。”楚瑾的眼眶一红,泪水却止不住的流淌而下。人生短短数十年,她能记的自己二十载,此生足矣。看着她身后空空荡荡的皇宫内心不禁惆怅,他在这这么多年。来送他的也只有小丫头一人……
人心冷漠,人情淡泊……
“我走了。”良久楚瑾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发,捋了捋她凌乱的青丝别在耳后。
“若是洛岚轩负你。那我定把你夺来!”他句句真心。没有一点含糊,也不带一丝玩笑。
:南泠儿大惊,她脑袋懵圈的看着男人,一脸不解:“楚瑾,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呢?”
良久,楚瑾看着小丫头一脸无辜的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自己的心思也许隐藏在心里才是对大家最好的归宿。
“我说祝你幸福。”他温柔的眉眼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冰冷,星星点点的带着一丝亮光。
坐上马车,看着渐渐变下的人影霎时间心如刀绞!
从前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人间炼狱,如今他却追悔莫以。真真是叫:吾来君未到,吾走君方来。
南泠儿有些沮丧地换上男装,看着接近午时的日光,想着也是要去陪晴雪了。
她翻墙而出,骑上快马。待到两人去欢娘那时已经过了半时辰。
洛晴雪拿出昨夜苦苦钻研的百合和鸳鸯放置在欢娘的面前一脸紧张:“好欢娘……你看看。”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欢娘的表情,生怕有什么不对。昨夜她可是熬了个大夜苦苦钻研。
岂料欢娘拿起腰带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良久,嘴角终于是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错,看来洛小姐回家真的是下了苦功夫,短短一日未见就已经是突飞猛进。”
“当真?”晴雪激动的摇了摇旁边一脸颓态的南泠儿准备分享喜悦,岂料南泠儿却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又趴回桌子自顾自的玩起桌上的茶杯。
“你怎么了?”洛晴雪见她萎靡不正心里不禁奇怪。
“烦躁。”南泠儿头一歪,斜趴在胳膊上,小嘴闷闷的嘟起。
欢娘见状,会心一笑:”不如公主和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这些做朋友的也好替你排忧解难。”
洛晴雪赶忙点了点头,在一旁附和。
朋友,一想到这个词南泠儿心里不禁又有一点难受。楚国与南宫相距千里。况且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即将登基的王,想必此生再次见面已然是比登天还难。她唉声叹气的挥了挥手:“楚瑾回楚国了……”
洛晴雪的小脑袋飞速的旋转了几下:“你说的是那个楚国质子?”
“嗯。”南泠儿点了点头。
“昨日听闻他父王病危,这次回去应该是继承王位的。”洛晴雪想到昨夜哥哥和父亲的谈话心里顿时明白了。在王宫之时公主就与这个楚国质子关系甚好。
“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看你那么难过,不如我这次就破费一把,请你吃顿好的。”欢娘拍拍手,这时门外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姑娘有何吩咐。”
“备个轿撵,去醉仙楼。”
醉仙楼,自从上次走水重新翻修过后,装饰却更加的精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南泠儿选了一间临河的包间坐下,看这波光凌凌的河面,心思复杂。
“客官要点什么?”
欢娘捣了捣发呆的南泠儿,小声:“南公子。点菜!”
“哦哦,好的,南泠儿如梦初醒,看着面前那个堆笑的小厮,面带歉意。
另一边,洛岚轩警惕的看着人来人往的酒楼,满眼杀意:“你跟到这丢的?”
“是的。”墨竹微微的低下头来,想到昨日夜里消失的那个人影,心思复杂。
“既然烬天堂的人是在这一块消失的,那就说明,他们绝对没有离开南宫,也绝对不会离王城太远。”他手指微微蜷缩,一计重拳狠狠的砸到桌子上面,霎时间,好好的桌子瞬间劈成两半。浓浓的杀意弥漫在空气中无法消散。没想到烬天堂的人还没有死心。
好在前段时日他恳求皇上禁足小丫头,不让她出宫到处乱跑。虽然是暂时失去了自由,但也好过比外面危险的世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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