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离雪的寡言少语,阿锦很无奈。
两个冷冰冰的人,就在书房门外直愣愣站着。
阿锦都有些发困,他偷瞟了一眼韩离雪,哎呦!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样子。
阿锦想着,如果妮子在这,非待傻了不可。
“进来”
她们在外面终于被叫了,本来韩离雪想照顾一下阿锦,自己进去听令。
可阿锦一听到声音,整个人精神抖擞,他迅速转身,猛的把门推开,那期待已久的样子,哪像个守卫。
只见书房桌子旁,端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眉清目秀,气宇轩昂,听到门响的声音,只皱了一下眉,头都没抬,坐在那里专心书写。
阿锦在那眨巴眼,头都不抬,他怎么下手!
“少主,有事?”
男子头也不抬道:“聒噪!”
阿锦:他娘的!才说四个字
他在那咬牙切齿,哪里还像媚惑人的样子。
“去把这封信交给方管事,让他派人,务必送到滦淮去”
“是,少宗主”
阿锦尽量多说话,引起注意,他弯起脚尖,走路婀娜多姿,眼睛紧紧盯着那少宗主。
那少宗主直接把信放到桌上,继续写字,眼都没扫一下。
阿锦拿住信,犹不死心,非得引起关注不可。
“少宗主,那我去送信了”
那男子好像被激怒,猛然一抬头,凌厉的看着阿锦,眼睛呆愣一瞬,怒道:“出去!”
阿锦:他娘的!冷淡!
他脚尖也不弯曲了,走路也不婀娜多姿了,就那么大咧咧走出去。
韩离雪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等阿锦出来,她小心翼翼的关上屋门。
阿锦脸色难看,把信递给韩离雪。
“把这封信交给方管事,让他派人,务必送到滦淮去”
韩离雪嘴一抽,这是来办事的吗,怎么比管事还牛气哄哄。
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拿过信就去送。
妮子跟着人四处巡视,几人一队说说笑笑,她打听出来关押犯人的地方,一般的犯人会关在地牢,而重要犯人是关在刑牢的。
在伏魔宗宗内,是很清闲的,一天三个时辰。
妮子一交差后,就迫不及待的来找阿锦,只见他像块木头一样,在书房门口站着,再看那韩离雪,跟阿锦是一样一样的。
阿锦看到妮子,立马喜笑颜开,他们躲到拐角处,说悄悄话。
妮子把找二师兄的希望,全寄托在阿锦身上,她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他有没有被你迷倒?”
阿锦摇摇头说道:“他都没正眼瞧我,还挺烦我的”
“啊?”
妮子不太相信,她上下打量阿锦,这也够美了,怎么连个正眼都没有。
她的眼睛停在他胸口看,阿锦也低头看。
“不如往里面塞点东西,你再试试”
“就凭我这脸蛋,那东西可以完全忽略”
他可知道那些男人,看自己的眼神。
“可他都不看你,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阿锦嗤之以鼻:“哼!人模狗样,你是不知道啊”
他伸出四个手指头,继续道:“我就说了四个字,他就说我聒噪,我数了数,这一天,连五十个字,都没有说到!”
妮子捂住嘴,不敢笑出声来,粗着嗓子她不太会笑,这人来人往的,就怕露馅。
“看来还是我幸运,在那巡视,跟人说说笑笑,可不用在这当哑巴”
“我今天还想呢,你要是在这,非得憋出病来不可,你知道吗?就那少宗主,在那书房,我就没见他出来过,还有他那书童也没出来过,一个字都没说过,比我还惨呢!”
妮子惊讶道:“那还不被尿憋死啊?难道他们都在屋里撒尿?”
“啊?我怎么说他屋里那么臭呢!”
“啧啧啧,幸亏没把我派给他,否则,我一刻都待不了”
正在这时响起了,韩离雪的咳嗽声。
俩人齐齐伸头,往转角令一处看,正好与那少宗主正对脸,他正站在那,阴沉着脸,身旁跟着书童和韩离雪。
这是赤裸裸的背后说人坏话呀!而且还是少宗主的坏话,还被人听了个正着。
妮子一看韩离雪,这男子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她悄悄的躲到阿锦身后。
阿锦只想给妮子说些新鲜事,正好让人给听见了,他讪讪笑道:“少宗主,您出去呀”
那少宗主斜了阿锦一眼,疾步转弯直走。
妮子轻轻的说:“你看他走那么快,是不是憋不住了”
阿锦忍住发笑,浑身抖动
那少宗主猛然转身,他们脸上的嘲笑,让他一览无余。
两人陡然严肃,齐齐转身想跑。
“你们两个,明天一早,到书房听令!”
夜晚,两人来到操练场,又开始小声嘀咕了。
“阿锦,我做巡视,还能问出地牢跟刑牢的消息,这要是到闷葫芦那,估计一个字都问不到,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救回师兄啊!”
听到妮子叫那少宗主闷葫芦,阿锦觉得好笑,这么叫确实合适。
“先等等看,实在不行,我们就劫持他,逼伏魔宗放了师兄”
这是险中又险的招,就算劫持伏魔宗少宗主,交换回师兄,恐怕逃掉很难,他们的人还太少,跟伏魔宗无法抗衡,他还不想这么冒险。
第二日一早,两人到书房门外,伏魔宗少宗主已经在里面忙碌了。
管事让阿锦还在门口站着,让妮子进书房听令。
妮子进到书房,那少宗主在桌旁看书信。
“少宗主,我来了”
那少宗主抬头,看了妮子一眼。
“聒噪!”
妮子总算体会到阿锦的感受了,她傻愣愣站在那里。
门外阿锦听到里面的声音,噗嗤笑了出来。
阿锦想着妮子活泼好动,那少宗主沉默寡言,两个完全相反的人,不知道最后谁会被逼疯。
妮子在屋内门口,直直站了一柱香的时间,就站不住了。
看那书童站在少宗主身边,目不斜视一动不动,妮子撇撇嘴,这还是人吗!
她放松下来,咳嗽几声,想引起那少宗主的注意,多少给她分派点活呀,哪怕擦擦地,洗洗衣服也好,干站着有什么意思。
那少宗主听到咳嗽声,果然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妮子看。
妮子眼神飘来飘去,偶尔跟他对视一眼,又飘向别处,毫无畏惧之心。
“过来磨墨”
终于有事情可做,但一听磨墨,妮子脸一下垮了。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