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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爱做个官,小白一家通人性,听见别人喊它们大人,虎头仰得高高的,鼻子里低低的“哼”.待它们走过,身后的侍卫炸了锅,本是半谄媚半闹着玩,没想到这老虎一家子果然通人性!
通人性的还在后面。不知道谁送了一筐子海鱼海虾过来给帝后,“白大人”上前一扒拉筐子,在里面扒拉出几条死鱼四虾,其实也不是死了,只是不新鲜,全部都被它找出来,确保新鲜的才让人拿进去。
驿站里的人都纷纷传说这老虎一家子是虎精,下凡来保护帝后一家的。这句话在阿照趴坐在惊风惊雷身上被人看见后,传的更加有鼻子有眼绘声绘色了……
阿照和一般小孩不同,因为在空间时间比较长,身体比别的孩子壮实一些,也比一般六个月婴儿大一些,但是智商却相当于两三岁的幼儿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连老虎喝了空间水都生了灵智,更别说人了。
驿站早就打扫好,因为要接待国家最高领导人和“国务院常委”一行,不说富丽堂皇,至少处处都显示出低调的奢华。
帝后和皇长子占了一个院子,当然,他们三人只需一间屋子,随行伺候的宫人加加减减都有三五十个,加上御林军之类,当然还有我们的虎大人一家,一个院子勉强挤得下。
文嘉昊早就候在驿馆门外,接了帝后进了院子,慕扶疏笑嘻嘻的看着文嘉昊道:“在这里还习惯吗?”
文嘉昊叫了声“姑姑,”也笑眯眯道:“挺好,侄儿就稀罕海味,都吃不够呢。”
文嘉昊对食物不挑剔,但是很执着,这也是当年在洛阳守城时挨了饿之后的后遗症。
聊了些琐事,慕扶疏有些抱歉此次没把春眠带出来,说起来春眠还是文家家生子。此次留她在宫里也是因为看着是自己得用的,留下来守着寝殿。
文嘉昊倒还记得春眠,还问了一声。寒暄过后三郎开始问造船的事。说起正事,文嘉昊眉飞色舞:“我已经上过船了,那些蒸汽机装在底层,锅炉工都是找的力气大的。还有发电机电压也稳了,船上已经通了电,就是铜丝线还不行,外面那层包裹的塑胶太软,会发热,时间长了怕会烧起来呢。”
电线外面包的塑料,如果按照慕扶疏要求,以现代那种细小的电线外壳为基准的话确实为难。想了想,慕扶疏:“那就粗一点吧。”
大不了拇指粗!只要实用,哪里还顾得上好不好看?
这边在商议,那里阿照不乐意了。他表示他们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懂,还是小白好玩。
慕扶疏让人抱阿照出去,三人继续说话。文嘉昊道:“现在能下水的大船有六艘,其余有三艘正在做最后的收尾,有五艘正在做内部组装,另外六艘还在拼装。”
此次大隋共造二十条大船,且都是用的分开制造最后组装,图纸也都是分割的。一是抓紧时间进度,而是避免图纸外泄。要知道这造船技术可是领先了几百年,这种属于国家机密的技术还是保密比较好。
三人聊了很久,哺食时留了文嘉昊用饭。他和慕扶疏三郎都熟悉,一点未推脱便留了下来。驿馆里有刚送来的新鲜的鱼虾,慕扶疏吩咐做了虾滑煮给阿照吃,小家伙吃的口水直流,手里的小勺抡的飞快,让安置好侍卫和士兵们后赶回来吃饭的崔崇瑜惊异不已,眼神不住的瞟向阿照的小碗。
当然,阿照是个聪明又孝顺的好孩子,他明显感觉到了外祖垂涎的目光,于是舀了满满一勺,伸直小手臂只往离他起码有三个位置的崔崇瑜跟前凑。
慕扶疏和三郎震惊了:怎么可以这样?儿子都没给我舀过东西吃!悲愤!
文嘉昊震惊了:皇长子果然不同凡响,这么小就懂得孝顺老人了!
崔崇瑜震惊了:外孙子居然愿意分他东西吃!虽然那一碗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他就是激动啊!不行了,鼻子有点酸……
崔崇瑜自然是谢绝了阿照的美意,阿照用“你不识抬举”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将勺子送进嘴里——虽然期间已经掉了大半勺在桌子上。
一顿哺食吃的心潮澎湃婉转起伏,崔崇瑜太过感动,放下碗后抱起阿照,趁人不注意还亲了亲他的头顶和额头,而后跑出去给杨惟爱写信,告诉他外孙对他有多好多孝顺多懂事……
文嘉昊也很快告辞,因为约了明天一早过来接他们去码头,要早些回去做准备。
饭后消食自然还是一家三口在院子里散步,小白一家跟在后面。阿照现在白天一般是上午睡一个时辰下午睡一个时辰,其余时间就都是醒着,要求有人陪玩了。
驿馆有三进,他们住的这个院子明显是新整过的,周围院墙起码三丈高,在这个明显没有飞檐走壁的轻功的时代,绝对不可能有人能飞上来。而靠近院墙的地方不论是墙内还是墙外都没有一棵大树,这也避免了有人通过树攀爬进出。
这个院子里屋子有十几间。因为都是平房,其实十几间屋子的格局,作为一个院子来说并不大的离谱。好在这院子里还种了些花花草草,院子角落里还有一套藤编桌椅,看上去倒还有些雅致。
阿照是个闲不住的,刚会爬就想学走路了,硬要下地,横冲直撞的往前冲。三郎现在身高起码一八六,弯着腰扶着他很是辛苦。慕扶疏将自己的披帛拉下来折了折,往阿照腰间一系,牵着阿照往前走。三郎在后面看着,怎么看怎么像遛狗。
身后的侍卫宫女嬷嬷都被皇后娘娘惊呆了,慈爱的奶嬷嬷和母爱泛滥的宫女都用“你不是额慈祥的妈妈”的眼光看着皇后,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有一个小姑娘偷偷的跑回去找夏尚宫,好歹她们都看得出来帝后对这位尚宫及其尊敬的,夏尚宫也极为袒护皇长子殿下。
于是在阿依帕夏扔下吃了一半的饭碗匆匆跑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自己的乖孙被大娘用一条嫣红的披帛勒在腋下,牵着(真心不时遛狗啊……慕扶疏泪目)跌跌撞撞的阿照在满院子乱转,而自己的儿子正傻乎乎看着……
阿依帕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阿照身前,一把抄起皇长子,丢下一句:“阿照要洗澡了——”一阵风跑远了。身后的宫女和嬷嬷们都松了口气,呼啦啦跑了一大半,争着去探望皇长子去。
慕扶疏手中只剩下皱成一团的披帛,忽闪着大眼看着三郎:“怎么了?”
“啊?无事,不过是阿照出汗了,回去沐浴了。”三郎抹了把额头的汗,对慕扶疏挤眉弄眼。
慕扶疏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回神看着周围的人一脸菜色的样子,再看看手中的披帛,忍不住“扑哧”一笑,也知道自己方才的样子却是像在遛狗,将披帛掷到一个宫女手中,拉着三郎回了寝卧,将人都赶出去后,慕扶疏一头扎进空间找了条学步带并一架学步车出来。
学步带自然不是披帛样的一根,而是有前面一大块布和几根带子组成,看上去很高大上的样子。学步车也不是那种圆圆的中间一个座位,小孩儿坐上去两腿蹭地滑行的,那样的车子给幼儿学步容易得罗圈腿。
慕扶疏拿出来的学步车是一架底下装了轮子的小车,上面有适合幼儿推着的横岗,车子前面有一排小鸡,车子一推小鸡就会“笃笃笃”的啄米,很是可爱。
将东西准备好,慕扶疏去浴室放水准备洗澡。阿照一向是在大浴缸里洗澡的,慕扶疏给他套个婴儿泳圈能游一刻钟,外面那种木盆他是洗不惯的。
果然,三郎刚坐下,阿照直着嗓门的喊声由远及近呼啸而来,打开房门一瞧,阿依帕夏一脸汗,手里的阿照裤子穿的好好的,上身的衣服看上去像胡乱批的,已经露出了里面的里衣,他一只手抓着衣服一只手直着三郎:“妈妈……洗……”
三郎忙将阿照接过来,阿依帕夏自然知道阿照口中的妈妈是指大娘,虽然不忿她将阿照当小狗儿遛,但心里还是知道大娘对阿照有多好,饮食起居事无巨细都是她一手包办的,方才带阿照洗澡不过是个借口,后来发现阿照真出汗了,想着天气也热了,便真的想给他洗澡,结果刚解开外衣阿照就拼命挣扎,差点一头栽进浴桶,嘴里嚷着“不要不要不要……”小手还指着外面,阿依帕夏无奈只得送他回来。
没想到这孩子成精了,居然是要他亲娘给他洗呢!
阿依帕夏有辛酸又欣慰,这孩子大娘没白疼,可是自己明明对他也很好啊……
五味杂陈百感交集,阿依帕夏将孩子交给三郎就回去了。
抱着三郎进屋关门。慕扶疏将他们带进空间,洗澡水放满了,阿照熟练抬手抬脚让爸妈给他除了衣裳,套上小脖圈儿,熟练的下水蹦哒去了。
这一路上都是白天赶一天路在空间休息几天的,根本就不累,三人玩闹了一会儿才睡下,明日可是要去见识大隋最大的宝船了呢。
不知道有没有泰坦尼克号壮观?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