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芹芹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神,絔禾笑了笑,说道:“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儿嘛。”
没错,这个一身红衣,一马当先冲过来的女子便是高芹芹。
“嗯。”高芹芹点了点头道:“也是幸好你没事儿,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你也会不安心,我看你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高芹芹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便听到身后有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高芹芹一听到这声音便开始不乐意起来,她这时也顾不上我絔禾说话了,转身,便看向来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不管我安的是什么心,那也是我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余承扬也是不乐意了,想也不想,立马便反驳道: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情吗,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的就是拉着絔禾跟你一起。”
这个该死的女人,要不是她,絔禾会遇见那样的事情吗?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在离开之前,他明明就有告诉过她们叫他们一定不能轻易离开。
可是最后的结果了……
想到这里,余承扬看着高芹芹便又开始不顺眼起来。
“我乐意跟絔禾在一起,你管得着吗?”
看着这二人你一眼,我一语的争执了起来,絔禾与高适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的笑了笑。
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便在怜月与怜心的来信中知道了高芹芹与余承扬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两人,自从那日絔禾跳崖,发誓跟着絔禾跳下去的事情以后,每天都要要来上这么一段。
这时候,怜月与怜心二人也已经到了,她们二人在经过高芹芹与余承扬两人是时候就跟没有看见一般,直接从他们二人面前直接去了絔禾跟前。
“小姐。”
“嗯。”絔禾点了点头道。
她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高芹芹与余承扬道:
“你们两个还要争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去给你们泡杯茶来。”
“好,还是絔禾最了解我。”
高芹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口应道。
等她反应过来以后,一脸羞愧的看向絔禾,欲言又止的道:
“絔禾……”
“嗯?怎么?”
絔禾像是没有看到高芹芹那羞愧的神情一样,挑了挑眉道。
“没,没什么。”
见絔禾给自己台阶下,高芹芹有怎么还会自己将刚刚她与余承扬争执起来的事情提起呢,连忙道。
说完以后,她还不甘示弱的瞪了余承扬一眼。余承扬同样回瞪了高芹芹一眼。
他在絔禾说那话的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但是,他与高芹芹一样,都是那种倔性子,虽然羞愧,但也不愿意在高芹芹的面前矮了气势。
絔禾无奈的看了二人一眼,道:
“时间也不早了,既然没事,我们就回去吧。”
对于絔禾这话,几人都没有意见,便都点头应了。
高芹芹他们在接到消息说絔禾二人已经快要到达涌城的时候,便一路急赶,原本是希望在絔禾他们二人到达涌城之前与他们汇合的,但是,他们终究还是慢了絔禾他们二人一步。
现在见到絔禾安然无事了以后,高芹芹与余承扬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这才发现她们实在是有些累了。
见絔禾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便知道絔禾是在为他们着想,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絔禾对永州知府周大人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那么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周大人你了,我们便先回去了。”
永州知府周大人哪里敢拒绝絔禾,连连点头应道:
“是,是,是,县主放心,下官一定会将事情都办的妥妥的。”
要是昨天,永州知府周大人还有些怀疑絔禾与高适的身份,并且敢用那样的怀疑来对付絔禾与高适二人的话,那么今日,钦差的仪仗队已经到了,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就是想诬陷絔禾他们都难。
看着絔禾一行人离开的背影,那些百姓们不由的开始议论起来。
“这钦差靠得住吗?看他们与周大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挺不错的。”
不是他对絔禾几人表示怀疑,而是他们知道钦差里面有女子的原因。
这自古以来,女子想要做什么事情都是会受到极大的非议的,那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在知道钦差里面有女子,会是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絔禾在离开的时候对永州知府周大人所表现出来的熟稔的样子,这让他们对絔禾几人的能力更加的怀疑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会靠得住吧,听说雪衣侯与忠勇侯府都是清廉之人。”
“这个谁说的清楚呢,要知道,自古以来,都是官官相护的,他们都是当官的,自然也是会护着那狗官的。”
岂知,那人的话才刚刚落下,便有人反驳道。
宁大娘子看着絔禾几人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深思,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在宁大娘子的眼神深处,居然隐隐的透着兴奋。
是他吗?
刚刚在靠近高适的时候,她在高适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让她熟悉的不能够在熟悉的气息。
那是她多少个午夜梦回便会想起的气息。
那个她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便丢了心的男人。
这也是她之前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絔禾的原因。
这时,在人群中有一老汉认出了絔禾与高适二人,一脸遗憾的说道:
“真没想到,会是他们。”
“怎么。你认识他们。”
他这话,无意就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块巨石,就连心思全然放在离开的高适身上的宁大娘子在这个时候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人。
他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老丈,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倒像是涌城本地人。
若是絔禾与高适此时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眼前这人便是昨日他们向对方打听过消息的老丈。
那老丈见大家都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那有那样的福气,认识这样的贵人,只不过昨日,小老儿一家本那狗官赶出城的路上见到过其中两人罢了。”
他这话一出,众人便都露出的同情之色,昨日的事情她们这些人里面很多都是受害者。
不过,她们这些人里面有很多都是从外地过来的人,不想那老丈一样,是本地人,因为家境不好被那狗官给赶了出来。
“成老头儿,你昨天跟我们说的那人不会就是那钦差吧。”
这时候,有跟成老丈一样经历的人反应的过来,连忙问道。
成老丈点了点头道:
“是的,就是之前跟那狗官一起来的两人,昨日我见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难民,其中一个看那样子是病得不轻。”
说道这里,成老丈连连感叹道:
“真没想到,昨日向我打听消息的人居然就是钦差大人,实在是想不到啊。”
“既然你说昨日跟着他们的还有几位难民,那么现在为何不见他们人影。”
对于成老丈的话,众人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们刚刚可是亲眼看到了絔禾几人与那狗官之间看起来跟熟稔的样子,谁知道这成老丈会不会是那人请来的托儿。
“你们不相信我也就算了,我也不多解释了。”
成老丈见众人不愿意相信他,他也不急,而是带着自己的亲人朝着自己家中走去。
他们一家本就不是真正的难民。家中虽然没有什么余粮,但是他们这一家子也饿不死,现在自然是没有不要跟这些然争一口吃的。
至于那些百姓的问题,他相信时间自然会给他们一个很好的解释的。
那些跟成老丈一样是被永州知府周大人赶出城的人见成老丈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便有些急了,连忙叫道:
“成老头儿,你这个时候回去,是不要命了吗?”
那狗官还没有下令通知他们可以回自己的家,这成老丈就这样带着自己的家人回去,不会被那狗官活活的打死吧。
成老丈自然明白那人的意思,头也没有回的继续往前走,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那人,他相信絔禾。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原因,反正他此时就是没由来的相信絔禾,觉得,他现在就是会到自己家,也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成老丈是相信絔禾,但他们的儿子媳妇心里却是害怕的。
但是,看着自己的父亲头也不会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想不跟上,但是良心有会很不安。
担心自己的父亲会出什么事儿,便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跟了上去。
看着成老丈的离去的背影,有心软的人摇了摇头。
“真是造孽啊。”
在他们看来,成老丈就这么回去了,一定会凶多吉少的。
毕竟她们可没有见过有那个人在违背了那狗官的命令后还能活着的。
至于成老丈口中所说的那几位难民,他们便自动的以为对方已经遭了永州知府周大人的毒手了。
当然,还有些人在见到成老丈安全的紧了城门以后也开始躁动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都是涌城土生土长的人,他们的家,都在涌城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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