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愣了一下。
风迁听到这个问题,也忽然顿住,风恒和陈玉堂见风迁没有挣扎后,也松了一口气,毕竟拦着他挺费劲的。
风迁抿了抿嘴,忐忑又期待的等着姬瑶回答陈乐安,风恒和陈玉堂也伸着脖子,悄悄的看着屋内。
姬瑶片刻后,轻笑:“若不喜欢,早就和离了,不是吗?”
陈乐安不安的捏了捏衣角:“是不是我哥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姬瑶无奈的看着陈乐安:“他什么时候有过希望?”
陈乐安低落的看着脚,心里对自己哥也莫名的嫌弃,要是在姬瑶和风迁闹矛盾的时候,就赶紧出手,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现在两人明显已经磨合的非常好,要感情有感情,要默契有默契,根本就连一个缝隙都没有。
“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还要和风哥哥对账本。”陈乐安失落了一会儿之后,又重新打起精神。
“放开!”风迁动了动,抖了抖身上的两个人:“你们有多重,自己没点数吗?往一个男人身上扒拉个什么劲?准备注孤生?”
风恒和陈玉堂听到这话,立马嫌弃的从风迁身上下来,理了理衣服。
“嘚瑟个什么劲?不就有个媳妇吗?想当初我有媳妇的时候,也不看看你都在做什么。”风恒反驳的看着风迁,当初他有媳妇的时候,风迁还跟在三皇子身后斗蛐蛐。
风迁才不在意风恒对他的嘲讽,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巴微抬,一脸嘚瑟的看着陈玉堂。
“知道没,瑶瑶最喜欢的还是我,你是没有机会的,死了这条心吧。”
陈玉堂被噎了一下,他承认他是喜欢姬瑶,但是不代表他就会去做拆散别人姻缘的人。
风迁见陈玉堂被噎的话都不想说,又补上一句:“谁叫我就是这么的完美!你怎么比得过我,果然瑶瑶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我有那么差吗?”陈玉堂被这一顿嘲讽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说他也是一表人才,要颜值有颜值,要身份也是一个堂堂的嫡出大少爷。
风迁不以为然:“落魄的大少爷嘛,能好到哪里去?”
陈玉堂黑着脸怼道:“说的你又好到哪去一样,落魄的帝师大人。”
风恒早在两人开怼的时候,就后退了几步,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把瓜子出来,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两人互怼,内心感叹:这日子还真是多姿多彩啊!到处都是戏,真爽。
姬瑶和陈乐安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两人疑惑对视一眼。
两人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就见风恒悠闲的嗑瓜子,风迁和陈玉堂面对面,互怼。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这是干嘛?”姬瑶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
风恒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把手里的瓜子收好,抖了抖身上的瓜子壳。
风迁僵硬片刻,也立马恢复风度翩翩的样子,笑眯了眼睛:“瑶瑶,我来找陈乐安,该对账了。”
陈玉堂翻了一个白眼,说的跟真的一样,刚刚还不是在外面偷听,找人是真,找陈乐安是假。
姬瑶也不戳破偷听三人组,既然三人不说,她也不提,就当这件事情过去了,毕竟风迁本人也在这里,戳破了她也觉得有点羞涩。
“那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该对账对账去。”姬瑶看似不耐烦,实则有点小害羞。
风迁被点名的时候,下意识的挺了挺腰,对陈乐安招了招手,陈乐安不情不愿的跟着风迁朝着书房走去。
见两人走后,姬瑶又对陈玉堂说道:“愣着干嘛?刚刚的东西都还没有弄完,你发生什么呆?”
陈玉堂轻咳一声,三两下进屋。
姬瑶眯了眯眼,看着风恒,眼神传递:别以为她不知道今天风迁踢门是怎么一回事儿。
风恒想到刚刚的乌龙,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先走了,还要去调查一下其他的事情,你们继续……继续……”
“呵……”姬瑶咧嘴,冷笑。
“怎么的?惹完事就想跑?门给我修好再走,当哥就不得了了?再瞎蹦跶看我还管不管你是哥还是弟。”
风恒犹如一个被霜打了的焉茄子,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风迁接下来都异常的兴奋,就连对账都快了不少,陈乐安是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要多嘴问上那么一句。
姬彩蝶自回去之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低落和心疼。玉楼楼主宿任心微微疼。
姬彩蝶原名谢秋月,两人两小无猜,一起长大,到后来又订了婚,按照正常的发展,两人本应该结婚生子。
谁知被奸人所害,谢秋月失踪,宿任派人四处打听,硬是没有找到人。
直到刚刚生产完,又被姬文光抛弃的谢秋月,在回姬家村的路上被姬文耀一家害的差点丢掉性命。
接着又被姬文光派来的人追杀,身受重伤,在生死一线的时候,终于想起一切。
接着才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玉楼,找到宿任,但是此时的谢秋月已经毁容,并且身体一直反反复复。
一开始,谢秋月并不是没有想过回去接姬瑶,但是只要一想起姬瑶的存在,就想到她对宿任的背叛。
瞬间就提不起再见自己女儿的意图,宿任到是想要把姬瑶接回来,但是谢秋月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居然不是宿任的女儿这个事实。
因此宿任只好作罢,为了哄当时思绪并不稳定的谢秋月,宿任只好放弃接回姬瑶的想法。
想来姬文光作为她的亲生父亲,赶走谢秋月,留下她,也不会对她太差。
因此这一忽略就是十五年,要不是因为药膳房在调查玉福楼的时候惊动他,宿任派人调查之后,才发现药膳房老板姬瑶就是谢秋月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
经过调查之后,才知道姬瑶这十五年里,在姬府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宿任怕谢秋月将来后悔,只要硬着头皮,冒着谢秋月发飙的风险,将这件事告知谢秋月。
谢秋月听后,终于忍不住,大哭一场,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坨肉,她又怎么不想念?时常会想自己的女儿现在是不是已经嫁人了,嫁的郎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谁知十五年,第一次听到她女儿的消息,就是她在姬府被人怎么的虐待,又怎么被人算计嫁给现在的丈夫,内心瞬间崩塌。
十五年没有触碰的伤口,肉已经腐烂,如今就这么被暴露在阳光下,谢秋月无比清晰的看到自己曾经的丑陋。
在宿任的支持和劝说下,谢秋月终于迈出了十五年不敢迈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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