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座,东京最繁华的商业区。相传从前这一带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德川家康填海造地,又经几个世纪的发展,方才有了今天的银座。银座名字的由来来源于这一块地方曾经是江户幕府时代铸造银币的“银座役所”。
银座位于东瀛首府,东京地区内的一个主要商业区,称亚洲最昂贵的地方,房价地价高的吓人。这里象征着日本的繁荣,并以高级购物商店闻名。这里汇热÷书着世界各地的名牌商品,街道两旁巨型商场林立,时尚、个性的服饰随处可见。东京,是东瀛的心脏,而银座,便是有着东京的心脏之称的地方。
银座,高级、高档、高消费的代名;来这花钱的人,非富即贵。
源还算是个厚道人,遵守了自己的话并没有带左臣羽跑俱乐部去,而是先去了美发店剪头发。
当美发师询问要做哪一款发型时,源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回答:“保持原样,洗洗就好。”
“……”美发师呆呆的望着镜子里的坐在椅子上的这位顾客的脸,半响也从嘴里迸不出一个字。哪有人到高档美发店专门只洗头的啊,你不能在家里洗吗。
一旁无聊到打哈欠的左臣羽可算是看不下去了,心情烦躁的说到:“赶紧给他把那一头咖啡味给去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德国又出什么新洗发水了呢。”
“好,好的,洗头请到这边来。”
“美女,我不是来砸场子的,”源笑着说,“我知道,来这种地方如果不花点钱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就用你们比较贵的那种洗发精和护发素来帮我洗次头吧。”源本想说最贵,话到嘴边却又改口说成了比较贵,不是为了低调也不是为了省钱,全是因为有个左臣羽在身边。说到这里,源又补充道:“最好能多拿一些不一样的,好让我有个挑选的机会,感觉不错的话我会买几瓶带回家。”
“好的先生,洗头请跟我到这边。”她温柔的说。
源跟随其到了专门洗头的房间里,在一张洗头椅上躺了下来。
挑好了洗发水,美发师先用温热水冲湿了源的头发,一边在源的头发上打上了洗发水。
她一边轻轻按摩着源的头皮,一边和源聊起了天来:“先生,听你说话的口音里带着几分京都腔,先生你是京都人吗?”
“你是我说话有关西腔吗?”源略感惊讶,却并不在意,笑了笑说:“这就奇怪了,我可是出生在东京,在关东长大的本地人呢。”
“是吗,”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我是真的很喜欢京都呢,如果以后有机会,好想可以在京都生活呢。”
“东京不好吗?”源本着好奇的问了一句。随即他又不这么好奇了,笑了笑,转而说道:“不过也是。这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向往的地方和生活呢。”
“是啊,”她说,“像我就很喜欢京都呢。”
“京都是个好地方,我特别喜欢这座城市独特的京都风情。”源列举道,“传统的歌舞,盛开的樱花,千年的文化。京都,精神的故乡。”
“看来我们很有共同话题呢,”和源聊天的时候,她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看得出来二人的谈话是让她很愉快的。“先生你的头发如果是被咖啡弄湿了的话,那就真的需要多洗一下了呢。”她说。
“是么,那可真是要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客人就是上帝嘛,我们当然要努力的把客人给服务好了才行嘛。不然您下次不就不光顾我们这家店了吗,我可还想着要为你设计一个新潮的发型呢如果下次你有剪头发的需要的话。”
“我想不久我还会再回一趟东京的,那个时候我应该会再光顾的。”
“先生你不住在东京吗?”
“是啊,因为工作的原因我现在定居在横滨。因为怕家里人太挂念,所以才挑了这么个离家很近的地方。”
“先生的家……住在银座附近吗?”
“不,我不住中区。”
“银座的房价地价贵的可以吓死人,就像我们这么一家店的租金每个月就得要好几百万呢。”
“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我当然知道啦,因为我的这家店的老板娘嘛。”
“呦,看不出来啊,老板娘也负责接客呢。”
“这不是没办法吗,为了业绩,生活所迫啊人家夜总会的妈妈桑还要陪客人喝酒呢,这年头谁能不干活啊,就是老板也一样得干啊。”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可源听得出来,她的笑声里是有那么几分辛酸的。在这种地方,做生意不容易,一个女子,那就更不好做了,更何况她还这么年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
“老板娘洗头的手法很好,很舒服,让我舒服的都想要睡觉了。”
“哪里,谢谢您的夸奖。”
“老板娘真是能干呢,要知道在银座街这种地方开店做生意可真是不容易呢。”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先生你的发质真好,一根分叉都没有,很少见呢。”
“呵……”源应承的笑了笑,说道:“老板娘,问你个事,银座最高档最花钱的俱乐部在什么地方?”
左臣羽:“臭小子,洗个头都能洗老半天,你小子到底有几个头好洗啊。”
“喂喂喂,”源一边闭着眼睛享受着头部按摩,一边说,“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吗。实在不行你就去剪个头发,一边剪一边等,算我请你的。”
“先生如果要剪头发的话,我可以为你设计一款当前最新潮而且很适合您的发型。”她带着笑,说。
左臣羽连忙拒绝道,“不不不,我想我还没有输掉赌约所以我为什么要剪头发。”左臣羽接着又说,“倒是你,源,还没输呢就已经急着把装束给改变了,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我什么时候应该去掉伪装,以真面目示人。”源微笑着说。
“别东拉西扯,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么远跑来这种地方不只是为了洗个头而已吧。”
“哦你看出来了?”源说。他转而问正在给自己洗头的老板娘:“老板娘,你知道银座最高档的俱乐部在哪么?真想去放松放松呢。”
左臣羽沉默不语,抱着胳膊,静静的观望着源。
“要说最好的可真很难说呢,”老板娘说,“不过倒是听说三丁目那里不久才新装修好了一家很年轻的妈妈桑开的俱乐部呢。名字好像叫做t……r……什么的。”源笑了笑,说:“是tre吧?那在德语里是梦境和梦想的意思。”老板娘也跟着笑了笑,她有些不解道,“可是这个时间去俱乐部的话,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呢?”
“我会先去其他地方逛逛的。”源说,“对了我买的这些东西可以寄到横滨去吗?”
“当然可以,先生您一会留下个地址,我会让人寄过去的。”她笑着说。
源看了一眼左臣羽,“我的朋友看上去是等急了,老板娘,可以现在帮我吹干吗。”
“好的,其实也已经洗的差不多了,如果先生比较赶时间的话……”
“老实说去咖啡味真的很麻烦呢,真是辛苦你了,老板娘。”
“哪的话,为客人服务是份内的事。欢迎下次再来光临噢。”
……
二人走出店门。
左臣羽从香烟盒里倒出一支香烟叼在了嘴里,用源的打火机点燃了它,微微的吸了一口,说:“说吧,现在去哪。”
“我想……”
“你想?”
“呃,是啊,我想这天可真冷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
“好吧……计程车!”
“喂,把地点说出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