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无比沉重的星,看着钱思思的嬉笑,沉重的心情慕然好了几分。
敛下眉,星打算先不跟钱思思说,等他问过巫师后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后在跟她提。
不过在他问巫师时,如果有机会,他好帮大河他们,不然等到那天来了,大河他们就会被拖累。
打定了主意,星抬起碗稀里哗啦的吃起来。
一顿好饱后,跟钱思思一起收拾好,在拉着钱思思在休息区上喝茶时他才问:“怎么让大家供养巫师”
拿起毛线正准备搓的钱思思顿下,茫然的看着星。
星见钱思思这眼神,就知道她已经把刚才的话忘了。
“你说‘只要大家同意供养他巫师,巫师就会答应让大家独立’那么要怎么供养巫师”
钱思思愣愣的想了一会,才哦道:“哦····是这个啊”
星:“······”
她有这么夸张吗?
不过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她这声哦让他觉得他是在问隔了好几年的事。
突然觉得钱思思是不是开始不记事,开始变老了,星垂眼看着她的肚子。
心里开始担心起来。
而前一刻还在想着鳄鱼骨头能不能熬出胶来的钱思思,在被星打断了思想后,好好想了想刚才的对话,然后在不知道星就凭一个哦,就将她定义成了老年人的情况下说。
“巫师现在不是一家一天的给他煮饭吗···如果以后要分,自然还是如此,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给他煮饭的人家跟那天给他提供肉食的人家不能一样,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人家不给他煮”
星沉眉想了想:“比如,今天大河家给他煮饭,那么肉就由番木家出,明天番木家煮饭肉就由嘉辉家出”
钱思思点点头。
星顿了顿摇头,“不行,那样,暖季·雨季·热季都还好,要是雪季,兽人会先顾自己的雌性,巫师就可能断食”这个,巫师一定会想到的。
所以,最后他还是不会答应。
看着星那满脸的失望,钱思思放下毛线,挨近他戳着他的脑门笑骂:“你脑子就不会多动动,除了每天的猎物大家不是还有储存,人家储存时,由每家每户给巫师一份,那样一来,就是没有每天的肉食,巫师也有吃的,而没有自己雌性的巫师,就是在雪季也有足够的食物,那日子比兽人都要好过”
傲娇的抿嘴说完,钱思思不可一世的看着星。
那满心满眼的都是‘快夸我’
冷睇着钱思思,星内心翻腾。
按钱思思的说法,就是大河家要提供他几只猪,几只牛的肉干,几张皮毛,几张光皮,几袋草果子粉,几桶蜂蜜。而嘉辉家同样要提供他那些,其他兽人家也要提供这些。
部落里有那么多家庭,每家都给巫师提拱一些,那么巫师真的会比兽人还好过。
巫师不是笨的,如果他有足够的吃的,那么只要他将私有制的好处分析给他,让他在明白,只有私有制能让兽人在那时候尽可能多的存活下来,那么巫师应该会好好考虑。
想着等熬过糖就跟巫师好好谈谈,心事没了的星,拉起钱思思就往浴室去。跟着星进了浴室还一脸莫名其妙的钱思思洗着澡,等洗完了都没听见星在问她什么,才肯定这货是想通什么了。
撇着嘴,她暗想,现在星不想说,她就是多嘴的问,他也会找话绕开。
而等他想说时自然会告诉她。
于是钱思思什么都不问,洗洗刷刷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钱思思起床后,顿了好大一锅肉。
今天,星会很累所以得先吃饱了才有力气。
等星起来后吃得饱饱的,大河他们就来了。
出了屋子星将要用的架子扛到雨幕里,跟大家一起驮着架子就往甜果子山谷去。
而被留下的雌性们,都不用钱思思出来请就自己进了屋。
在厨房门口,看着钱思思洗碗盆。
番果还是有些不习惯。
“思思,你就不能让星洗”
钱思思洗着碗盆开玩笑道:“什么事都等着他,他要是累死了我怎么办”
钱思思不这样说,番果还没话说,钱思思这么一说她就来劲了。
一溜烟跑到钱思思身边就道:“星累死了好,他要是累死了,你就可以又找一个兽人了。我跟你说,我们部落里的兽人就星是这样的,你瞧瞧,我们的兽人对我们多好,多搓一下线他们都心疼,哪里像星这样的,让你做那么多时”
“······”
满头黑线的钱思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是真没想过番果会真想星早点死。
虽然她没有真的恶意,不过也是随口说说,可是这么听着她也很不高兴。
不过,好在星已经走了,不然,听了今天番果说的这些又得发飙了,番果不好过,她也没好脸色看。
不言不语的,钱思思默默洗碗。
见钱思思满脸郁色,番果还以为钱思思是突然觉得星不好,于是还想加把劲:“思思,我跟你说,我们部落里有个叫····”
“叫什么叫,红果叫你去搓线”
几步上前就将番果扯着往红果身边甩的番苗,给红果使个眼色,红果接受到就拉着番果。
“走走走,你的线是最少的,还不开点搓,要是等我们的都搓够了,思思教我们织裙子你的还不够就好玩了”
被自家阿母扯着甩了那么一圈,番果卡着话没说完就听见红果这么一说,到口的话顿时忘记。
扯着嫩苗就道:“嫩苗,你要快点呀,等你搓够了得帮我”
于是几个年轻的自顾自去休息区搓线,厨房里只留下番苗跟钱思思。
张张嘴,番苗想替番果说句话,可是弩弩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也是真心累,这番果就是个不长心的,大河跟她说过多少次都不提了。
她跟她说过多少次她自己都忘了。
星几天不给她脸色看,她就将星的恐怖忘了。
可这都算了,现在星不在,她说了就说了,只是她难道看不出来,钱思思的脸色有多难看。
还一个劲的直说。
不知道番果将钱思思脸色理解错误的番苗,心头那个郁闷,都想出去敲她一顿脑门。
钱思思洗着碗,等着番苗说话。
等了等番果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干张嘴,然后一脸的郁闷。
想到刚才,钱思思顿时明白。
“番苗阿母,我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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