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侧头道:“可如果不是英格,又会是谁呢,总不能事情真这般巧合吧?之前我曾疑心是有人故意陷害二阿哥,然后嫁祸到我身上,如今看来却又不像,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瓜尔佳氏弹一弹指甲道:“这个我也猜不不出来,不过二阿哥虽然逃过一劫,但他闹出这么多事来,无疑令得皇上越发不怠见他,就算活着,最多也做一个闲散皇子,威胁不到弘历。待将来皇上废了坤宁宫那位,就更不足为虑了。”
听着她这话,凌若却是浮起一抹苦笑,“那有那么好废的,而且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皇上也不会再提这件事。”
瓜尔佳氏微一颔首,转言道:“罢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要替弘历与弘昼他们两个看看哪家的秀女品貌端庄吗,可有趁心的人选?”
凌若闻言轻笑道:“倒是有几个中意的,就不知道他们自己心意如何,到时候再让他们看看,否则咱们指了,他二人却不乐意,岂非不美。”
“你啊,有时严厉得紧,有时又惯得很,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严还是宠了。婚姻大事一向是由父母作主,你这个做额娘的却偏要由着弘历。”虽然这般说着,瓜尔佳氏眼中却尽是笑意。
凌若将册子递给瓜尔佳氏道:“毕竟是要相伴一生的人,我可不想随意指一个,事后弘历埋怨我这个额娘。”
“倒不是随意指一个,而是像弘历这样的皇子,婚事往往代表着利益,娶了哪家的姑娘,便代表着与哪家同枝连枝,谁也不愿选一家破落或是小门小户的。就像当初皇后非要二阿哥娶英格之女一般。还有勤太妃巴巴地来求你让皇上将达色之女孟氏指在十七爷为侧福晋,便是这个道理,若由着她心意,可是万万不肯让拂樱入门为嫡福晋的。”
“在勤太妃眼中,任何事情都没有果亲王府来的重要,哪怕是十七爷的喜怒也一样。”说到这里,凌若轻轻叹了口气,不能说勤太妃的决定不对,只是站在允礼的立刻来说,实在有些悲哀。
“说到皇后我倒是想起一事来,此届选秀,英格亦有一女入选,仿佛是叫瑕月,是英格的幼女。之前那个女儿指给了弘时为嫡福晋,不知这一次又打算如何。”瓜尔佳氏一边说着一边翻着手边的册子,在翻到瑕月那一页后,递给凌若道:“你且看看。”
册子记载的并不是很详细,只有一些大概,瞧不出什么来,凌若随手合起淡淡地道:“打算归打算,并非所有打算都可成真的。”
瓜尔佳氏抿唇轻笑道:“我就怕英格打的是让她入宫的心思,到时候可是要乱了辈份,到时候见了皇后,不知是要叫姑母还是什么。”
凌若被她说得哑然失笑,“八字都还没一撇,姐姐倒是先操起心来,皇上乃是英明的君主,怎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谁不知道皇上如今眼中只有你这位熹贵妃,别的人就算再年轻貌美,也懒得眷顾一眼,更不要说像我这样人老珠黄的了。”
“姐姐!”凌若哪会听不出瓜尔佳氏是在与自己玩笑,嗔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不正经,让外人看到了,非得笑话你不可。”
瓜尔佳氏止了笑声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总之这个瑕月你多注意着一些,最好就是让皇上给她指门婚事,让她老老实实嫁过去,省得将来生出什么幺蛾子。”
“我知道,多谢姐姐提醒。”对于那拉氏一族,不论是凌若还是瓜尔佳氏,都极具戒心,就怕一个不慎,便让他们死灰复燃。
不过有时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翌日早朝,百官惊讶的看到近一个月不曾上过朝的弘时出现在朝上,还微笑着与诸官员一一打招呼,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弘历冷眼打量着弘时的时候,他亦看到了弘历,走过来轻笑道:“四弟,好久不见了,听你你现在在吏部办差,如何,可还习惯?我原以为皇阿玛会让你接了我在户部的差事呢。”
盯着那张笑脸,弘历脸上慢慢亦浮现出相同的笑意,拱手道:“多谢二哥关心,吏部的差事一切都好,至于户部那头,虽然二哥不在了,但五弟不是还在吗,实不用我再过去。倒是二阿哥你,听说昨儿个才出了顺天府的大牢,怎么不在家多歇几日,反而一大早来此上朝?”
“之前歇了那么多日,早就歇够了,再歇下去可是要生锈了。再说我也怕再不来上朝,四弟你都要忘了还有我这个二哥。”
“二哥真是爱开玩笑,我就算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也断断不会忘了二哥。”弘历顿一顿,道:“只顾着与二哥说话,倒是忘了恭喜二哥冤情昭雪,之前我还一直担心该怎么办是好。”
弘时笑容一阴,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我没有被定罪处斩,四弟是不是有些失望?”
弘历眸光一沉,不等他说话,弘时便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笑着拍了拍经历的肩膀道:“想什么呢,二哥与你开玩笑,可千万别当真。好了,快上朝早了,进去吧。”
在他离开后,弘昼走到弘历身边道:“四哥,他与你说什么呢?”
弘历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是那么多日没见,叙叙旧罢了。”
弘昼嗤笑道:“他视四哥你为眼中钉,哪会与你叙什么旧,也不知他来上朝做什么,难不成还嫌自己脸丢的不够,存心要来朝上找难堪吗?”
“待会就知道了。”正说话间,养心殿外太监执鞭挥地,于三声鞭响后传来“上朝”之声。百官赶紧压下心听疑惑,肃然站好,垂目视脚尖,静静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待得一抹明黄出现在视线中时,百官拍袖下跪,齐声道:“臣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胤禛抬手示意百官起身,原本随意扫过的目光,在落到其中一人身上时,变得有些异样,嘴角微微上翘,以一种嘲讽的语气道:“朕是不是看花眼了,居然会看到咱们的二贝勒爷在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