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
数日的休整之后,北伐军团按照牛犇的计划向营州,饶州,建州三城进发。
于此同时,来自密卫的消息也传到了位于锦州中的参谋部中。
“蛮族正在撤离城中族人。”牛犇有些惊讶,这是密卫刚刚送来的消息。
前来送情报的密卫说道:”不会错,消息来自盛都,现在蛮族可汗已经下了屠杀奴隶,焚烧城池的命令。”
“畜生!”牛犇狠狠一群打在桌子上,战败之后的蛮族更加残忍和狂暴。
走出营帐外,牛犇唤人叫过一队猎骑兵,说道:“你们立刻去通知罗信,雷鸣和牛犇三人,让他们加速行军,尽快占领三座城池。”
“是,将军。“,猎骑兵转身离去,现在大军出发没有多久,他们还能赶得上。
下达命令之后,牛犇转身要回到营帐,这时一队骑兵忽然而至。
骑兵们在牛犇的面前停下,将马匹上捆绑着的五个人扔在了地上,为首的骑兵连长说道:“将军,我们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五个鬼鬼祟祟的倭国人。”
牛犇眉头微皱,他看向地上的五人,这五个人一副商人打扮,个头都不高,乍看起来和大渝国人没有多大区别。
“他们说了什么吗?”牛犇问。
骑兵连长郁闷道:“将军,我们问了,但是他们说的鸟语我们一点都听不懂,还是让朝廷派遣翻译官来吧。”
“青州太远,这一个来回就得半个月,你现在去一趟辽州问问叶青云,他一直在高丽,想必会认得几个懂话的人,毕竟高丽和倭国的海盗一向沆瀣一气。”
骑兵连长应了声转身便向辽州去了,锦州距离辽州很近,骑马只需要一日半的路程。
目送骑兵离去,牛犇吩咐道:”严加看管五人,决不能让他们死了。“
”是,将军。“侍卫立刻将五人带下去。
于此同时,出城的猎骑兵分别向三路大军追赶而去。
一个时辰后前往饶州的罗信得到了牛犇的命令,他立刻下令加速向饶州城进发。
不过在他看来即便加速前进恐怕到时候也只会得到一座空城,但是密卫的消息很及时,现在争分夺秒也许有希望。
相比罗信的担忧,前往营州的雷鸣则是很淡定,因为营州距离他们太近,距离蛮族太远,他们可以轻松提前赶到。
而鲁飞比二人还要淡然,因为建州本来就是这六城中最为贫瘠的,他根本不指望这建州城能够提供什么补给,大渝国要的只是这座城池以展示势力范围,同时作为桥头堡向草原进攻以及向北开拓。
不过虽然如此,牛犇的命令不能不听,他同样下达了急行军的命令。
他的命令下达之后,士兵们立刻小跑起来,在新兵训练的时候急行军是必须训练的项目,除此之外还有负重奔袭。
所以面对命令,士兵们很淡定。
三日之后,罗信率领的军队出现在本应该四日时间才能抵达的饶州。
先一步而到的戚光义说道;”蛮族人于昨日撤离饶州城之后,蛮族士兵开始在城内焚城,我们骑兵抵达之后,一部分蛮族骑兵没有与我们交战而撤出了饶州城,现在城内还有部分蛮族骑兵和步足没有撤走。“
罗信说道:”既然蛮族已经西迁,必然不会和我们在饶州城死战,城门一破,他们必然惊慌逃走,到时候你在派出骑兵追杀不迟。“
戚光义点了点头。
这次牛犇派他来饶州城是有目的的,现在蛮族的城池基本上被端掉,剩下的不过是草原上的蛮族部落,到时候想要驱逐这些蛮族部落还得需要他们这些骑兵。
毕竟骑兵在草原上的机动力太强,普通的步足根本无法跟上。
二人定下作战的计划,这时候罗信让炮兵摆下阵势,对着饶州城的城门就是一阵炮击。
在新型炮弹的威力下,饶州城的城门不堪一击,两发炮弹便将整个木质大门炸得粉碎。
“把冲锋号吹起来!“罗信信心十足,锦州城的胜利让他看清楚了一个事实,蛮族不过是纸老虎,在绝对的武力前,蛮族也只能退却。
他的话音一落,冲锋号的声音响起,因为连续胜利而士气高昂的士兵嗷嗷叫着冲向了饶州城。
”将士们,拿下饶州城我们就可以舒服地睡上一觉了。“罗信大喊。
他的话刺激了三日急行军的士兵,他们憋着最后一点力气冲向了城中。
这时,城内的蛮族士兵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从锦州城逃回来的士兵将大渝国的火器描述的十分可怕,而且关于“地火”的可怕传说也流传开来。
“跑啊,大渝国打过来了。”
一些蛮族士兵看见拿着火枪的大渝国士兵撒腿就跑,如今城内的族人已经全部撤出,剩下的命令是屠杀和焚城。
但是比起自己的性命,他们显然不愿意再冒着风险屠杀那些在他们眼中贱如草芥的奴隶。
"砰砰砰……“
入城的大渝国军队几乎是追着蛮族士兵在打,他们近距离一番射击后上了刺刀便冲了上去。
此时的饶州城内无论是士兵的数量还是战斗力都是大渝国占了上乘,面对凶猛的攻势,蛮子士兵不断从东门向西门撤去。
两个时辰后,大渝国的军队便全面占领了饶州城,只是在蛮族的破坏下,城内到处是火光,士兵们又再次投入到救火的行动中。
城外,戚光义早就在等待从城内逃出的蛮族士兵,他大概估算了一下,从城内不过跑出来了一万多的蛮族士兵。
而且其中绝大部分是步兵。
望了眼城内的滚滚浓烟,戚光义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对残忍的蛮族同样要以残忍对待。
“杀,一个不留!”戚光义鞭策坐下战马,一人当先冲向了混乱的蛮族士兵中。
一瞬间,高速奔袭的战马直接将蛮族士兵撞飞,同时戚光义左劈右砍,蛮族士兵不断发出临死前的哀嚎。
在他身后三万骑兵如同滚滚洪流一般从蛮族士兵逃跑的路线上滚过,所到之处,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