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一馨拉着徐海回自己的家,望着桌上胡缦送的那个小礼盒,说“阿海,你帮我拆开看看。”徐海心里正想着之前搞的红酒直播的事,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心情烦躁“你自己拆,我先去洗澡。”
“darlg,你就帮我拆一下嘛,待会我好好犒劳你。”
徐海腻了,一把推开她“你犒劳我?是我好好伺候你吧。这几天我犁地犁得头都晕死,还不让我歇歇了。”说着进了浴室。
“哼,你不拆我自己也有手。”傅一馨满心欢喜地剪断了缎带,小心地把盒子打开,岂料一股黑色的臭气朝她迎面扑来。“扑”一声浑浊的液体和臭气溅满了她的头发和面颊。
“啊——”她尖叫起来。
徐海出来怒吼道“叫魂呢?”他见傅一馨头脸变黑了,关切地过来问“怎么搞的?”
傅一馨气得咬牙切齿“赵玫,胡缦——你们两个人不得好死!”
好容易清理干净,两个人又打开直播间。徐海大吃一惊“直播间怎么进不去了?”
“怎么直播间灰的,关闭了?”
徐海试了好几次,依旧进不去。他头皮发麻了,他总共往里面投了100万,其中傅一馨投了10万,自己投了40万,挪用母亲李慧芹公司的钱50万,昨天还能进直播间,今天怎么进不去了?
两人盯着屏幕,整整试到晚上十二点还是失败,双双瘫在床上。
“馨馨,当初是你推荐我进了乐天炒股群,先领着我一天听三节课,讲炒股,后来又说炒红酒赚钱容易,炒股是有庄家的,有涨跌停限制,而红酒没有庄家可以操纵,是刚起来的事业,我们吃的是头鱼。现在怎么这样了?”
“我和你一起听课的,一直在一起,我怎么知道。而且那个光明、浩然、悟空是我老板认识10年的老股友了。”
“那你老板怎么不进这个群?”
“他一娱乐平台的大老板,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那个闲工夫。你不是和他吃过饭么,没瞧见一顿饭他出去接了好几个电话,每个电话都是上亿的项目。”
“光明说他可以联系交易中心的客服专员到群里给大家开通通道,交易是有s市政府正规监管的,我们的钱也是第三方银行监管和交易账户分开的,是绝对安全的,现在怎么被黑掉了?”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们连他们三个真实姓名叫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客服钱多多只教了我们如何入金,没有教出金和操作方法,也没有讲做红酒的规则和风险,入金后全都要等老师的指令。一开始我们是赢的,后来就按入金多少分成四个等级了,原来的股友也没啥功夫交流了。”
“钱多多给我们制定了资金倍增计划,让我们保密,不要告诉亲戚,多一个人知道发财的份额就少一份。他们在直播间麦上喊单,等资金到位,就叫我们高位做单,买进去都是连续跌停,还叫我们不要挂单买,死扛。”
傅一馨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等我们回过神来,他们已经把这个群解散了?”
“报警,我们得赶快报警!”
“我去上网查查s市红酒交易中心这个平台的资质。”
三天过去了,派出所、工商局、商务委都去过了。工商局告知他们“麦酒利”平台根本没有从事金融交易资质,只能从事红酒实物交易,入境货物检验检疫证明平台在货物还没有到港的情况下,就开始交易,不属于现货交易,属于欺诈交易。
s市h区商务委则明确表示没有给“麦酒利”平台的红酒交易中心批文。
傅一馨告诉徐海,平台交易是由他们几个家伙操控数据,没有人可以赚钱,等资金进去,就是跌停,平台竟然违法从事金融业务,属于诈骗,只好等警方追回再说。
徐海脸色灰败,望着刚收的三金只好说“看来只能先把这些东西当了,填一下妈妈账上的窟窿。”
傅一馨还有点舍不得“这东西刚到手啊,全新的。”
徐海叫道“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带我进那个该死的炒股群!要不是你这个败家娘们,我们现在都已经在欧洲蜜月游了!”
此时,赵玫却在家里听着莫扎特的《浪漫小夜曲》,喝着胡缦从s市红酒交易中心买来的85年拉菲,有一丝惆怅3天过去了,安自然到现在1条微信也没回我,越来越高冷了,他究竟在干什么呢,我在他的心里份量就这么轻么。
脑海中想起一个人说过的话我们见女人,眼睛就像一台高精度摄像机,不住地近拍、远拍,女人的五官是否秀丽,女人的脖子细不细,女人的三围合不合比例,女人约莫腿长多少,是否符合我的审美标准,在我看你的第一眼就大致有数了。
这个犀利的论调是哪个家伙说的?总觉得这个家伙是保护过我的,跟我手上戴的蓝宝石戒指有莫大的关系,他是谁?
赵玫跟胡缦聊了起来,隐晦地问如果喜欢上了一个“没有事业就不肯谈恋爱”的男孩该怎么办。
直接放手,别考虑他,否则真在一起你就得接受婚后医院生孩子,男方也不一定会等在产房外。
为什么?
这个男孩童年和少年家庭经济环境拮据,校园环境缺乏足够的被关注与被尊重,所以成年后的首要任务是赚钱和赢得社会的认同,简练地说就是“钱与名”。
可他也是修行界的。
一边修行一边赚钱不矛盾。对财、名、色的追求也是一种动力,这种动力并不可耻,反而能促使人类分泌肾上激素,专注挖掘自身潜力。
如果我不想放弃他怎么办?
girl,我不想做复读机,请把我之前打的字再品一遍,品个几天,不要急着做决定。你有慧根,不需要我讲解第二遍。
过了几天,赵玫实在想安自然了,打电话给他。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翠微软件园的师姐徐雨欣!从听到她声音的第一个音节开始,赵玫心里就发寒、发腻、发苦,大脑一片空白,听她讲了一句不知什么话后才回过味来。
赵玫恢复了正常,试探着问“徐师姐,怎么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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