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妖想:后来安止谦为什么会破坏自己惊天地的告白,肯定就是因为这一天晚上,她那样挑衅性的行为,带着市井混混的轻佻直接就是在侮辱安止谦,哦不,是玷污,是玷污。
像安止谦那样天天在天上飘着,挥手间都是优雅姿态,脾气好的要死,在外人眼中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谦谦公子,被人那样挑衅,俨然就是一张白纸差点就被人滴上了墨水,侮辱,侮辱,完全是侮辱,要是换作是自己的话,自己肯定也是恨不得弄死那个人的。
疑惑了这么久,言妖在看到站在那里,看不清神情的安止谦时,终于想起了自己那荒唐又侮辱人的一幕。
要是知道自己当初那样无意的一个动作,会直接让自己失去自己的初恋小才子,她保证,她绝对会离安止谦远远的,就是连影子都不会让安止谦看见,绝对绝对会远远的。
那时候的言妖和现在相差无几,没有丝毫耐心,满眼戾气,脾气一点就着,烟是她手里,几乎经常都能看见的东西。
淤青,伤口也是言妖身上经常出现的。
那时候的言妖虽然才高一,可已经是名家学校的风云人物,甚至有人说道:“宁跪饶,不惹言妖精”。
不凭秦家在名家的股东身份。
只凭言妖自己本身这些年来在名家,够狠够横,才在名家甚至于外面不被人欺负,不被小混混收保护费和骚扰,不被刘美他们找麻烦。
这些都是安止谦后来才知道的,也是后来安止谦才知道言妖那时候独自一人时,过得是什么样子的生活,又是如何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那一天,在去找安止谦的许鱼白匆匆赶到时,和安止谦做兄弟那么久,头一次见到那个样子的安止谦,也是在那一刻恍然预知到,安止谦余下的人生时光里,都将和一个叫顾言妖的人,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的那一种。
也是那一天,许鱼白终于明白:有一种人,为了等到自己心里面的那个人,他不会什么都不做的,不会默默的,他只会在深夜里辗转反侧多次,一步步的带着占有性的目的走到那个人的身边,将那个人禁锢一生,成为自己的逆鳞,终生不敢有人去触碰。
名家高中九班的言妖再一次因为校外打架事件成功的登上了学校的黑榜,原本打算这个周末才回到帝京的秦芳,当天晚上就回了帝京。
“是刘美带人先动的手,言妖只是防卫而已。”
在医院醒来的言妖,首先入耳听到的就是秦云晴说的这话,看着那站在病房窗户边的女人身上,再看看房间里面,除了秦芳和秦云晴,谁都没有在,没有看到安止谦,莫名的一阵失落和烦躁。
言妖动了动,看着秦云晴,又看看依旧背对着自己的秦芳,最后将目光落在自己打着石膏的脚上,抿紧了嘴唇,想说什么,又都咽了下去。
秦云晴看着言妖醒来,连忙走过来,站在言妖的面前,冷了声音道:
“腿断了...”
言妖抬头看着秦云晴,如智障一般:“我又没瞎...”
“言妖,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再慢一步去,你真的就得死在那后山上了。”
秦云晴气极,她真的特别讨厌每次言妖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刘美的脸破了相,伤的有些重,他们都咬住是你先动的手。”
闻言,言妖嗤笑,她先动的手?这么多人她先动的手,她是傻吗?
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言妖看着一直站在窗边不说话的秦芳,更加的烦躁,看着秦云晴,伸出了自己的手:
“手机。”
言语间满是不耐,秦云晴狠狠地瞪了一眼言妖,想说话,秦芳却在此刻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言妖:
“言言,你这个样子,你说要是莫存希看到了,会怎么样?”
落在半空的手,在听到秦芳的这句话时,猛然就收了回去,手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胸口处,感受到那硬邦邦的坠子还在,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言言,姑姑很失望...”
说着踩着那优雅的步子慢悠悠的走到床边,弯腰抬手想去摸一摸言妖的脸,却被言妖识破了意图,微微侧了脸,躲开了秦芳伸来的手,脸上已渐不耐。
见此,秦芳也不恼,伸回自己落空的手,笑了笑,
“不愧是在她身边待过的人,脾气竟也像极了她。”
侧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秦芳,又看了看秦云晴,言妖冷笑一声:
“没什么事情,不用在这里守着我,我在帝京的事情不会传到江城,我也不会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