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孟珩处得到了认可,盛卿卿也没再做耽搁,等孟老夫人问起的时候,便直接说了魏仲元的名字。
孟老夫人闻言深深看了盛卿卿一眼,她意有所指地说,“你和云烟的性格不一样。”
盛卿卿笑了笑,她道,“我听外祖母话中偶尔透露出的一二,我认识的母亲也同您说的不太一样呢。”
孟老夫人像是被这句俏皮话刺了一下似的。
她闭眼安静了片刻,才微微摆手道,“既然要定亲,我这几日就带你去看看云烟留下的嫁妆。我保管这些年,到底应该是你的东西。”
盛卿卿乖巧地应了是,见孟老夫人一幅疲倦的模样,随即小声告了退。
嫁妆这东西,盛卿卿倒并不太在意多少,但她心中多少好奇究竟是多大的数目才配得上当时孟老夫人凝重的神情。
再者,即便是她母亲当年的嫁妆,在她逃婚时便该按律剥夺,怎会在孟府一留二十多年,又落到了她盛卿卿的头上?
尤其是,孟府为何要拿出那么大一笔钱来当做孟云烟的嫁妆?
嫁妆虽说是出嫁女的倚仗,越多越能压得住阵脚,但当然也要看自家能拿得出多少来。
那时候的孟府不过是个普通世家,同如今不可相提并论,横财从何而来?
关于这笔来路不明的嫁妆,盛卿卿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可孟老夫人却吝啬得一个也不肯作答。
盛卿卿回院想了会儿,越想越觉得疑惑,再想到今日魏梁看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几乎是透过她在看三十年前的一个人影似的,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寒战。
魏夫人是笑面虎,但魏梁或许比魏夫人还要更加不好对付一些。
思及此,盛卿卿无声地叹了口气。
决心踏入魏家的那一刻,她已将自己的后路尽数斩断了。
“姑娘怎地唉声叹气?”青鸾过来添茶,边道,“今日不是一切都顺利得很吗?”
盛卿卿抬眼时正巧看见青鸾脑袋上沾了片枯黄的树叶,伸手替她摘了,嘴里道,“没什么,悲春伤秋罢了。”
青鸾见到盛卿卿手里的枯叶,啊呀一声笑了起来,“我又粗手粗脚的麻烦姑娘了。”
盛卿卿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树叶,道,“我替你摘了掉到头上的叶子,这没什么不正常,是吧?”
“有什么不正常?”青鸾不解地反问。
“……没什么。”盛卿卿失笑摆手,“我想了些有的没的罢了,你去忙吧。”
青鸾应是转身离开,盛卿卿才在心中好笑自己的多思敏感。
那可是孟珩,她想什么也不该想到才认识将将一个月、见了没几次面的孟珩身上去,忒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从崇云楼回来第三日,孟老夫人便带着盛卿卿出了门,随行人数从简,盛卿卿扫了一眼,除了孟大夫人外,只几个老夫人院里常见的心腹下人,再足足一队的护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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