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妍没好气地说:“切,你都回家了,现在怎么收拾你?”
任飞:“我没回家你也不敢收拾我啊!”
“谁说的?你要是现在在我面前,我肯定绕不了你。”
“呵呵,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回家?”任飞岔开话题。
裴妍可怜兮兮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家芳芳,说好一起去花都玩两天的,她说家里有急事,上午就回家了,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学校连热水澡都没得洗。”
“那么可怜。。。”
“你没买车票吗?”
“买了呀,你家芳芳前两天叫我给退了。”
“什么叫我家芳芳?明明是你家的!”
“哼,以后不要了,我把她送给你。”
任飞拿着手机,躺在床上,听着裴妍调皮可爱的声音,想象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竟然美滋滋的。
任飞:“那你明天几点的车回清远?”
“早上6点半。”
任飞惊呼:“那么早!”
“大惊小怪。不和你讲囖,姐姐要去洗澡了。”裴妍准备挂电话。
任飞忙说:“等等!”
“干嘛?”裴妍不耐烦地问道。
“你洗冷水?”
“不然呢?学校可没供热水。”
“别呀,你带上衣服行李,到我家这边洗。”
“。。。姐姐洗个澡,还要专门坐火车回你家?”
任飞也不逗她,直接把自己还在韶安的消息告诉她,裴妍是女孩子,虽然平常大大咧咧的,却也不是随便之人,出于女性的矜持和保守,果断拒绝了任飞的好意。无奈之下,任飞软磨硬泡,对裴妍进行自肺腑地各种洗脑言论和人格保证,才算稍微松了松口。
“唔。。。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孤男寡女的,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要是对我心怀不轨,我一个弱女子找谁说理去?”裴妍的态度没有彻底变化。
任飞已然尽力,也不打算再强求,坦然道:“咱们好说歹说算是朋友。你来了,要是对我不放心,可以把门反锁了再睡觉啊。唉,算了,好心当了驴肝肺,搞得我是对你抱有目的一样。”
“你。。。生气了?”裴妍听出任飞的失落,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只是有些失望,没事,你去洗冷水澡被冻死也不关我事,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拜拜!”任飞已经彻底放弃这个学雷锋做好事的念头。
“慢着!你先别挂。”
“又怎么啦?”
“你。。。家(出租屋)在哪?”裴妍心软,做了妥协。
任飞一听感觉有戏,把兴奋的心情强压下来,装作一副大义凌然的口气:“你要来吗?”
“嗯,作为朋友,我愿意相信你。”裴妍强调两个人只是朋友关系。
“那你整理好衣服和行李,我在学校门口等你!”任飞暗爽不已。
当然,此时此刻,任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裴妍有种说不清的热情。
任飞披上黑色外套,风尘仆仆地赶到学校,打电话催了好几回,裴妍扭扭捏捏,终于还是来了。
隆冬的韶安,比想象中冷得多。
任飞冷得直打哆嗦,不停的往手心里哈气。
裴妍戴着深蓝色的绒帽,穿出一身清浅又温和柔软的毛呢外套,拖着行李箱,青春而优雅,鬓角留了两缕碎,五官精致,长长的柳眉,璀璨如星的双眸,挺翘的鼻子,小巧红润的嘴巴,冲任飞露出一个很开朗的微笑。
任飞一下子看呆了,在他眼里,一直认为裴妍是那种鬼灵精怪的女生。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裴妍,就像是落入凡尘的天使。
“愣着看我干嘛?赶紧帮我提东西啊!”裴妍不满地白了任飞一眼。
任飞回过神来,点头哈腰一副奴才作派,接过裴妍手中的行李。
出租屋离学校不远,步行大概1o分钟左右的路程,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任飞的出租屋。
“你一个人住?”裴妍有些意外,她之前也听说任飞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没想到任飞租的是两房一厅,还有厨房和阳台。
“嗯。”任飞点头,将裴妍的行李提进自己的房间。
“我睡你房间?”
“没错,你睡我房间。”
裴妍惊讶道:“啊?那你睡哪里?”
“我睡沙,嘿嘿。”任飞为了让裴妍同意来自己家住一宿,撒谎说自己有两个房间,其实另一个房间是时光机乐队的操练室,根本没有睡觉的地方。
这回轮到裴妍无语了,行李都搬过来,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沉默半响。
任飞故作无所谓的态度:“你别介意,咱俩是朋友,想太复杂不好,况且,我眼光再差,也不会喜欢你这样刁蛮任性的女生。”
裴妍杏眼圆睁,埋汰道:“那是,你不就喜欢有夫之妇嘛。”
裴妍指的有夫之妇,就是林惋愔。
任飞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和她斗嘴,心想,真是好心没好报,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和你扯,我帮你打热水洗澡。”任飞说完,便往浴室走去。
任飞坐在客厅的沙,看着电视剧里无聊的节目,因为有电脑,他平时几乎没开过电视。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现在裴妍霸占了自己的房间,任飞只能窝在沙上看电视打时间,明天一大早,还要送裴妍去车站。
过了半个钟头,任飞坐客厅边看电视,就听浴室的门开了,裴妍穿了件青灰相间的毛衣,头湿湿的,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波味走了出来。裴妍大概是喜欢洗很热的水,所以脸看起来红扑扑的;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任飞感觉裴妍没有戴胸.罩,走路的时候胸前有点晃,这一刻,任飞浮想联翩,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认为裴妍是个性感的美人儿。
看来,人们还是要多用眼睛和心灵,去掘我们生活中,被忽略的美好事物。
任飞不由朝裴妍瞥了一眼,裴妍当然完全不知道任飞的邪念,嚷着好热,说:“任飞,你的吹风机在哪呢?”
任飞平时很少用吹风机,含糊地应了一声说:“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好像在。。。”
任飞说:“电视机柜里有没?”
裴妍听了,就蹲下身去开柜子,圆圆的屁股把浅色棉裤绷紧了,甚至看得出里面淡蓝色内.裤隐约的影子和轮廓。
非礼勿视,重点谴责的就是任飞这种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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