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背部伤口肌肉愈合的时候痒痒的,我自己也够不着,于是整天屁颠屁颠的跑去让荣大美女给我抓背。说起来也挺好笑的,荣清涟堂堂少校,而且整天板着俏脸显得很严肃古板,可是却愿意给我抓背,这让我暗暗好笑。
我从炼狱回来之后,体格一直就很健壮,诸如这类轻伤的情况已经多如牛『毛』,所以修养了几天就痊愈得差不多了。
自从把吴金水这个出头鸟给收拾了之后,工业园周围那些大小武装部落的人都老实多了,虽然还一如既往的仇视工业园,认为工业园断了他们的财路,但至少畏惧维和部队的武力,他们不敢胡『乱』冲击工业园了。
另外,红十字会志愿者支援小队,也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医疗援助站点,无偿给当地人治一些伤风感冒之类的小病。这里是无法之地,毒枭跟毒枭,武装部落跟武装部落,都经常发生冲突战争,居民都生存的很艰难,唯一的生活法子就是被迫帮武装部落的头子种植御米。
但是种植御米基本上拿到的钱少之又少,连温饱都解决不了,更别说看病治病了,事实上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医院诊所,大点的武装部落会有个类似于军医之类的郎中,至于当地普通人病了,就熬着吧,有时候感冒发烧在这里也能夺取人的『性』命。
所以,当地人对于红十字会这个医疗援助站点,是非常感激的,很多原先对工业园、维护部队没有什么好感的当地人,也因为红十字会的天使们,对我们不那么排挤了。
在工业园上班薪水比种植御米高,病了还能看病治病,加上吴金水这个对抗工业园的出头鸟已经被制裁了,所以慢慢的来工业园上班的人就越来越多了,有的人甚至是从一百多公里之外的村庄赶来的,打开觉得这是一个摆脱被武装头子欺压剥削的出路吧。
虽然来工业园远上班的人增加,但是这工业园六个国家投资了超过一百亿人民币,工厂就有好几百家,而且都是打工厂,人手还是远远不足的,马海涛还在为如何招聘到更多当地人来工作而烦恼。
这些则不是我的任务,我们这支维和部队的任务就是保护工业区,保护红十字会医疗站,还有定期巡逻湄公河跟美塞河。
在这里的日子可是很枯燥无味的,荣清涟负责帮我管理队伍日常,她有事忙,而且她本身『性』格就有点古板严肃,所以对待这样的日子还无所谓。
反倒是荣青青,这荣家二小姐,这两天似乎有点儿闷闷不乐。
下午,我忙完手头的工作,就过去找她,荣青青正在医疗站点那边帮助红十字会救济当地人,别人给病人看病,她拿着一袋糖果给当地那些面黄肌瘦的小孩子们派发糖果呢。
“嘿,二小姐,你又不是医生护士,怎么跑这边来了,害我找你半天。”
荣青青见到我脸上带着没心没肺的笑容过来了,她咬咬嘴唇冷哼一声,都不搭理我。
我哭笑不得:“荣连长,我哪里又得罪你了,上次叫你帮我抓背,你没有帮忙我都没有怨你,咋你反倒莫名其妙的生起气来?”
荣青青娇哼了一声说:“你自有我姐姐帮忙,要我帮做甚?”
我闻言有点儿怔住,心想:咦,荣青青怎么知道她姐姐帮我抓背了,还有她现在说话怎么好像有一点吃醋的味道,好生奇怪呀。
荣青青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觉得她这话有点儿暴『露』了,连忙就摆摆手装着很忙的样子说:“哎呀,你没事别来打搅我,我在这里帮忙,时间紧任务重。”
我果然被她的话给分散注意力了,就忍不住瞄了瞄正在给小孩子派发糖果的她:“就你分两颗糖给人家小孩子,这就任务重了,太扯蛋了吧?”
荣青青俏脸涨红,但是振振有词的说:“我这还不是跟当地人处好关系,当地人对外来人,尤其是携带武器的外来人都很排挤,即便对我们维和部队也是这样,我在努力让他们改观。”
“厉害了,我的小姐姐。”
荣青青怒了:“好你个陈成,你不帮忙别来这里捣『乱』,不然我投诉你啊!”
我嬉皮笑脸的说:“帮忙帮忙,我也帮忙。”
我正跟荣青青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呢,忽然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就走了过来,他冷冷的对我说:“陈队长,你会医术吗,不会就乖乖站一边儿去,别再这里打情骂俏妨碍我们工作!”
这个白大褂男子叫徐楚南,是这个医疗队的负责人,也是一名医生,他家里很有钱,来这里是为了实现一下自己的理想,所以对待我这个维和队长,他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另外这两天荣青青整天往这边跑,还一口一声徐医生叫的亲切,让徐楚南忍不住对长得很漂亮的荣青青有了爱慕之心,这会儿见到我跟荣青青打情骂俏般聊天,他就气不过,故意过来奚落我了。
我一看这家伙的表情跟充满敌意的眼神,再看看身边的荣青青,立即就明白这家伙肯定是喜欢荣青青,所以拿我当敌人了。我就笑了笑,也没有跟他较劲,犯不着。
荣青青也害怕我暴戾脾气发作,连忙笑着跟徐楚南说:“徐医生,我们会注意的了,不会再喧闹打扰你们工作。”
徐楚南对着荣青青却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柔声的说:“荣小姐很有爱心,我们红十字会志愿医疗队就喜欢容小姐这样『性』格的人,至于那些动不动就展开杀戮的家伙,没事就别来这里了。”
动不动展开杀戮的家伙,说的自然是我咯。
荣青青也忍不住瞄了我一眼,偷偷的吐了吐舌头,生怕我发飙。
就在这时候,一个打着赤膊、浑身皮肤古铜『色』的男子光着脚抱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子冲进红十字会医疗援助站,神『色』慌张的说:“救救我儿子,医生快救救我儿子……”
红十字会只有两个医生,跟七八个护工,因为条件有限,平日也只能救治一下普通的小病小痛,像这个古铜『色』汉子抱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进来,还是头一次。
徐楚南跟另外一个医生见到这一幕,连忙带着几个护工,全部过来看这个眼奄奄一息的小孩子。
医疗站点安排有两个工业园保安负责在这里维持秩序的,那两个保安见到这个古铜『色』男子,就叫囔说:“郭胜利,你这家伙不来工业园上班了,自己儿子有病还有脸跑来这里求救?”
通过保安的话,我跟荣青青知道原来这个孩子的父亲叫郭胜利,当地人,本来是进入了工业园上班了的,但是最近几天没有来上班,乖乖回去给毒枭种御米了。
谁都知道毒枭跟工业园不两立,所以郭胜利的回去种植御米,就让工业园的人不满了,保安们也是很痛恨毒枭的,所以才会忍不住讥讽这个“叛徒”。
两个医生则不讲究那么多,任何病人他们都救,但是徐楚南检查了一下郭胜利那个面黄肌瘦,奄奄一息的儿子,诊断出一连串的为题,什么血红蛋过少啦等等,还说要输『液』,输带免疫功能的蛋白,但是这种蛋白在华夏就要五六百块一瓶,医疗队哪有?
徐楚南又说了治疗郭胜利儿子的其他几种『药』物,但是都没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条件不足,没法救治。
郭胜利闻言眼睛瞬间就红了,扑通的跪下来哭着求医生想想办法,但是徐楚南摇摇头说:“对不起,条件限制,我们也无可奈何。”
两个保安见状,就上前驱赶郭胜利离开,别在这里妨碍医生们继续工作,但是郭胜利抱着骨瘦如柴的儿子跪在这里嚎哭,就是不肯离去。
周围还有很多当地病人很小孩子,一个个都用悲哀的目光望着郭胜利父子,在这里病死很常见,连红十字会的白衣天使都说没法救治,那老郭的儿子是死定了。
就在徐楚南一脸无奈痛心的准备让保安把郭胜利赶出去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我忍不住开口了:“靠,些许小病,怎么就没得治了,让我来,不用『药』也能治好。”
我这话一出口,不单止周围的人惊呆了,就连荣青青也震惊了一下,然后她连忙的拉着我说:“陈成,治病不是儿戏,人家已经这么惨了,你就别添『乱』了。”
徐楚南刚才讥讽我不会治病来这里帮什么忙?
现在他判断没法治只能等死的病,我却狂妄说是小病,不用『药』都能治好,他顿时就感觉我是在故意侮辱他的医术,他愤怒的说:“陈成,你别信口开河,有本事你就治,但是治不好我就给你上级投诉你,让你吃不完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