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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起眼的茅屋(1 / 1)

第二天清晨,初夏叼着一袋牛奶,手里抓着两根油条和一个滋饭团,坐在家门口看着若无其事的林伟根一家。其实不仅仅是林伟根一家,整个村子的人们看上去都有点不大对劲。

村子里的房子大多墙挨着墙地建起来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突然就这么死了,初夏竟然没听到任何八卦流言,村子里的那些长舌妇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个干净,还是全都被湮带走去蒸笼地狱了?

司城青一大早就去找了廖警官,派出所里面的当班警察却告诉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廖警官来过这里。司城青心下有疑,问了好几个人,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回来的时候特地绕了个路跑去老支书家,以拜访为名进去之后却发现什么封条什么凶案现场都没有,连老支书都说不认识自己。

阳台上干干净净,看似什么都没发生,但司城青在那盆茉莉花的陶盆边缘上发现了几滴干了的血迹。

匆匆拜别之后,司城青一路就奔回了初夏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梁善儿还在村子里到处闲逛,顺道又去了一趟陈兰峰的破屋子,那里仍旧空空如也,他好像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

本以为接下去的日子会变得很难过,但没想到这一个月竟然过的异常无聊。自从刘富贵死了之后,村子里安然无事,安然地可以在院子里盯着一朵花开到凋谢,安然地可以在阳台上凝视着天边的一朵云飘到头顶。

初夏癫狂了,在床上张牙舞爪地蹦来蹦去,没等司城青提醒她,初夏就一个不慎脚下一滑从床上摔了下来。

“唉哟!嘶……疼……”初夏揉着自己的胳膊肘和下巴,坐在地板上,疼得眼泪充盈了眼眶,疼得一张小脸纠结到了一起。

林伟根一家子不知怎的口风变得特别紧,就算面对从小就害怕的初夏,他们也是半个字都不透露,只一个劲的摇头说不知道不清楚没发生过这种事。司城青依旧找不到廖警官,梁善儿依旧什么也没从村民口中掏出点什么来。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眼就这么过去了,三人一致决定,离开村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一旦他们离开了村子之后,村里人就会有什么举动,到时候三人再出其不意地回来,耍个回马枪,抓他个正着。所谓捉奸在床,朗朗乾坤之下,看这帮人还能有什么反应。

打定主意之后,初夏在吃晚饭的时候,大声地对林伟根说:“大伯,我们准备明儿就回城里去。”

林伟根一听此话,立刻喜上眉梢,但迅速间又将欣喜压了下来,沉着嗓子,颇有些不舍道:“这么快就要走啊?不多住几天了?”

初夏闻言,双手一趴桌子,道:“那要不咱再住几天?”

林伟根一听吓坏了,赶忙急了,连连摆手道:“哎,哎,别,我看你们啊,城里肯定还有工作要做的,在这里待了那么长时间,赶紧回去也是应该的,别耽误了工作嘛,你说是不是?”

初夏笑了笑,点点头,道:“大伯说得对,城里还有些事儿没料理完呢,但料理完了有空我们再回来。”

林伟根这回学乖了,点着头,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等闲下来有空了再回来。”

饭桌上一下就沉寂了下来,几人默默地吃着饭,偶尔抬起头相视一笑。临睡前,大伯母张彩云拿了些自个儿包的馄饨和自家晒的地瓜干,嘴上说是一点儿其实有两大袋,把初夏那只包塞得满满当当。

初夏三人笑着送走了张彩云,之后又是一片沉寂,直到初夏掏出那袋地瓜干一根一根使劲儿嚼着,硬是硬了点,但胜在纯天然无污染绿色化肥浇灌一生啊,比超市里那些个装在压缩袋里的要原汁原味多了。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他们如果今晚没什么动静,明儿我们总不能真走吧?”梁善儿也加入了对战地瓜干的战役之中,问道。

“今晚很关键,估计是得守到半夜不能睡了。”司城青接住了初夏扔过来的地瓜干,嚼了几口,说道。

梁善儿叹了口气,没想到来这里虚晃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碰见个当年的记录者,现在也没了踪影,这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当胸中气闷,梁善儿走到了阳台上,望着外面漆黑的村中小道,一个人都没有。

忽的,梁善儿一双眸子亮了起来,半个身子都探出在阳台外。

“怎么了?”司城青扭头便见梁善儿不对头,问道。

岂料,梁善儿二话不说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吓得司城青嘴唇发白脸色发青,站起来追出去的时候,梁善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司城青趴在阳台上,张望着外面,可是只有一片看不清远方的黑暗,还有一阵一阵吹来的夜风,带着夜来香的浓郁味道。

初夏坐在床上不知所措,见司城青一头雾水地回来,问道:“她呢?”

司城青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就这么想不开?”初夏皱着眉头,尾音上扬。

“我觉得她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才追出去的,身手不错,二楼跳下去还能跑那么快,果然是玄武的归属。”司城青越说声音越轻,直到后面初夏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字。

“什么……什么玄武?”

“她应该不会出事的,早些睡吧,明天还得演戏呢!”司城青挠了挠头,站起身来就出了房间,留下初夏一个人,怀里还抱着一袋地瓜干。

无心想这些破事儿,初夏嚼着地瓜干就滚上了床,在被窝里折腾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只是这一天要走了,林伟根带着一家子老小怂司城青和初夏走,没见到梁善儿,禁不住问道:“哎,那梁小姐呢?”

初夏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昨天她家里突然来了电话,有急事,所以她连夜走了,来不及跟你们打声招呼。”

“这么急啊?肯定是大事儿。”林伟根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对,大事儿,大事儿。”初夏点头附和。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如今虽然是百花儿开,当啷里格儿当叮当,路边滴老树你莫要踹……

初夏尖着嗓子哼着歌背着那只皮卡丘的双肩包,大踏步走在前面,路过那棵吊死刘富贵他爹的老树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回头就看见林伟根一家子还站在那里朝他们挥着手,这毅力,不去跑马拉松都可惜了。

一把拉过司城青的手,紧跟着二人一阵狂奔,大约狂奔五六分钟之后在前面一个岔路口突然猛拐,消失在了林伟根一家子的视线当中,趴在草丛里好半会儿才探出脑袋来,林伟根一家子已经离开了。

司城青揉着被摔麻了的胳膊肘,问道:“初夏,你下次要跑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

“既然群众这么要求了的话,不满足就是我的错了。”初夏朝外面张望着,嘴巴里却应了一句。

两个人趴在草丛堆里,虽然白天虫子没那么多,但弄在身上痒痒的,还是特别难受。二人找了个隐秘地方,将沉重的包藏了起来,盖上了一堆野草,初夏还往上面堆了一大块泥,种上了几根狗尾巴花儿,一切就绪,趁着夜色降临,准备摸进村子。

途经那棵老树的时候,初夏停了下来,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那棵老树斑驳的身躯,很粗糙的触感,谁能想得到曾有个人惨死在这里呢?

然,司城青的注意力却不在这棵老树身上,而是不远处的一间茅屋上,很不起眼的一间屋子,乍一看还以为是破旧了的祠堂之类的。

在村子里一个多月,司城青他们都没注意过这里还有一间茅屋。捅了捅初夏,示意她跟上自己,司城青迈步便前往。

有的时候吧,直觉这种东西,还是挺管用的。

茅屋的门上有一把生了锈的大锁,稍稍一撬就能打开,但司城青还没有冲动到去弄坏它,绕到茅屋的后面,轻轻推开那扇不知道关了多久的窗户,轻轻一推就是一脸灰尘,轻手轻脚地爬进去。

屋子里面还有一堵土墙,将整间屋子隔成了两半,土墙上痕迹斑驳,还有一道道类似爪痕一样的痕迹,深浅不一,看得人心惊胆战,汗毛直立。

二人缓缓走到土墙的另一边,正好对着大门,空空荡荡,只有一张供桌,上面的水果贡品什么的全都已经烂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供桌下面,躺着一女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全身上下都被一指宽的布匹捆绑着,见到司城青他们来了,喉咙里一个劲发着声音。

正是前一晚跳阳台而去的梁善儿!

扯下塞在她嘴里的抹布,司城青扶起她,问道:“怎么回事?”

“走,赶紧走……”梁善儿连吞口唾沫的时间都没有,一张嘴就催促着他们离开,但不多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梁善儿顿时眼睛睁大瞳孔缩小,道:“你们先躲到后面去,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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