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胸口,瓮声瓮气地说:“谢谢你,既然问到了王兰的事情,那我们赶紧回去巡捕房,我还着急去检测那几瓶从村里取回来的水呢?”
两人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手拉手走到巷子口停着的车前,他们决定先去吃顿午饭,再赶去巡捕房。
在吃饭那会儿孟锞找了个机会,就提起起姑姑请吃饭的事情。乔贝棠瞬间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心思,问他什么时候。
她听到是吃晚饭,就更坐不住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要见你小姑姑,我就该穿漂亮一些,再画个妆,这样会不会太随意了些?会不会印象不好?
在哪里吃饭,约的几点?我该带点什么礼物?她喜欢什么?
唉,我下午要去解剖室呆半天。我们还要一起讨论案子,会不会等讨论完案子,你小姑姑都饿了?”
女孩子嘴里叽叽咕咕的说着话,小表情丰富多彩,看得孟锞有些想笑。以为她不愿意和自己家人见面,没想到还挺上心的。
下午的时间,乔贝棠就呆在解剖里了,她一直在忙碌,不断在仪器下比对着每一次检测水源的结果。这会儿的技术不是那么成熟,所以她都会做好几次,不断反复检验。
等她出来那会儿,果然外面都黑了,她到办公室的时候,小朱和林阳川也回来了。不过办公室里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一个个挺累的。
林阳川将手取水的瓶子递给她:“这些是离池塘最近的水源了,我尽力了,你好好检测吧。”
乔贝棠接过水:“这些明天再继续看吧,我眼睛都花了。我昨天带回来的水源,经过检测和王兰体内发现的都不一样!”
孟锞看了眼时间:“好了咱们来讨论一下案情,你们都说说,出去一天的收获。”
几个人迅速进入状态,坐在沙发上讲述着自己的发现。小朱拿着本子,第一个讲。他早上来巡捕房报到后,紧接着就去了王家。
“我早上刚到王家,在门口就听到了院子里有很激烈的争吵声,是王兰的父亲的声音,他一边骂人,一边在摔东西,很生气。当时我就站在门口,想着先不进去了。
他骂完人,屋子里就安静起来,几分钟后,吴绍城居然从院子里跑了出来,他脸上有擦伤,看起来很生气。他见到我有些惊讶,点点头就跑开了。
之后我才进去的王家,我进去是王兰的妈妈带着下人正在打扫院子。院子里不只有瓷器摔碎了,还有很多花盆散落一地。”说完就停顿了一会儿。
孟锞听到这里,问他:“那你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吗?想来和王兰有关?”
“头儿,可不就是和王兰有关吗?我听邻居说,王家的人,想把女儿葬在城里,想着以后上坟近些。我们昨天不是和吴绍城提了一嘴吗?他大早上来王家就是想和他们商量,想将妻子葬在村里。”
大家听到这些,几乎都是站在吴绍城那边的,说话都帮着吴绍城。既然女儿嫁人了,那这父母也管得太宽了吧,是个男人都要生气。
林阳川义愤填膺:“这王家也太霸道了一些吧,这些年吴绍城看来日子也不太好过。我刚接这案子时,觉得小夫妻感情挺好的,查来查去,了解的越多,发现原来人跟人之间除去纯粹的感情之外,还夹在着好多东西。”
“所以你们要努力,这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得要有本事,要是吴绍城今时今日,财、权占个一样,那王兰父母肯定不会这么对他。换句话说,就是故意在欺负他。”乔贝棠慢悠悠的说着。
办公室的三个男人都默契的看向她,虽然嘴上不想承认,但事实还真是这个理。看来男人注定要承受更多,凤凰男不是长久之计。感情再好沾上生活都会不一样,物质是基础。
“那你和孟锞呢?你们徐家以后不会也欺负他吧?”林阳川不怕死的开口,虽然他知道孟少爷的本事,但就是想说出来逗逗他。
女孩子侧头看了看身边的人,镇定自若的说:“我们家孟锞才不会像吴绍城,再说就算他没啥本事,可是我有呀。要是他那天不想上班,我也是可以养他的。
所以这男人要不有本事,要不要足够好看,实在这两个一样不占,那就找一个足够强大的女人来护着。”
林阳川听到这话,扯着嘴角,摇了摇脑袋,脑子里居然冒出边悦的样子来。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两个丫头不愧是好朋友,太像了。
孟锞有些无奈,伸手敲了敲桌子:“接着聊案子,都说些什么呢?”
乔贝棠耸耸肩,继续听小朱讲着在王家的事情。
“后来王兰妈妈见我来了,就带我去见王兰父亲了。我们几个坐在书房聊了好久。我呢也不是兜圈子的人,把该问的都问了。
王兰上学那会儿是有几个朋友,可是那几个朋友都不在上海了,有的出国有的嫁到别处了,想联系几乎不可能。她还真偷偷和男同学在一起过,那个男人现在是个混混。
他们父母说,几年前女儿回娘家的时候,有遇见过那小子,那小子还是个小混混,没混出个啥名堂,辛亏当时没让女儿和他在一起。
但就是不知道私底下,王兰有没有和那个人有联系。毕竟王兰长期都在村里,想见他也不太容易。我离开那会儿王兰的父亲还说,怀疑自己女儿的死和吴绍城有关。
那个家伙看起来老实,其实心里很坏,明明这些年掙了不少钱,但还是装穷,说不定看女儿生不了孩子,就偷偷在外面养了一个。”
其实王兰父亲的原话很难听,这些都是小朱委婉的说出口的,他总觉得那天在巡捕房的王昌金和今天见到的判若两人。
小朱之后就是林阳川了,他也拿着个本子,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主要是他负责的事情很多。
“我先去村里会医术的大夫家里问了问,谁来拿过受伤的药。大夫说小伤村里的人都会自己山上找点伤药,毕竟挣钱都辛苦,所以想从伤口来入手不容易。
村里的大娘们说确实两次见到过有陌生的男人来找王兰,两个人还拉扯了几下,后来很久就没有见到那个男人在村里出现了。我猜那个人男人应该就是王兰父母嘴里的混混。
至于水源,离池塘近的,全在这里了,远的地方我没有去取水。想来凶手也不可能从远处运尸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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