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跃上竹阶,离得近了,竹楼门上画的那个暗色的符看得越发明显,这只符虽然同样是由点、线组成的图形,但是我看了却觉得很陌生,似乎有点象中原道家的聚灵符,又有点象佛门的金刚大摩诃符,《天机不泄录》里并没有并于这种符咒的介绍。
不忙着进去,先拿手机把这个符形拍下来,希望可以弄明白它的用途及配合的咒语,然后写到《天机不泄录》里面去——我可不想这本天机门历代祖师精心整理的宝书,在我这辈人手里什么建树都没有。
推开竹门,眼前一下子陷下黑暗中,这竹楼虽然四面透光,但在夜里仍然黑沉沉的。刚才给背上这只僵猴子一吓,手电也忘了拿回来,好在咱有先见之明,在裤袋里掏出防风防水的打火机,“啪”地一声打着,橙黄色的光焰虽然微弱,但也可以看清室内的情况。
室内空空荡荡的,面积大约三四十平米,在正北位,有一个石台,上面坐着尊不大的雕像。我实在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的像,它高矮仅有七八岁孩童大小,但雕刻的非常细腻,猿背蛇身,身子盘踞着,四肢短粗,上肢长着鸟的爪子,下肢是偶蹄动物的蹄子,长着人头,鬃发如狮,发间是一对树杈样的弯角,唇似花瓣,面容丑陋,虽然不狰狞,但却充满着难言的诡异,多看一会便觉得好象全身上下爬满小虫子,麻麻痒痒的。
这个雕像全身黑色,在它身上能找到多种植物动物的特征,相比于一种叫“四不象”的动物来说,称它为“n不象”更恰当,而且和我在燕山绝脉下面看到的寒潭人头怪颇有相似之处。我伸手摸摸,周围气温很低,它的感觉却触手微温,质地也很特殊,说不清是石头还是木头。
一瞬间心头掠过:“这要是玉的就好了,这么一大块黑玉,那可老值钱了!”
突然手指间就一阵针扎样的刺痛,倏地缩回手,心中惊疑不定,这是怎么回事?犹豫一下,试探着又把手放在“n不像”上面,仍然如初时的感觉,温温的,并无不良感觉。
那么,刚才的刺痛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东西有灵性,感觉到我心地不纯准备拿它换钱,所以给我一个小教训?这也太神了吧?
心中思索,手指延着雕像的身体一路摸下去,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又蹦出来:“丫的塑造的挺真实,居然还有胸部,这尺码赶不赶得上武腾兰?”武藤兰是日本av界著名的女优,我心中龊龌,手下也情不自禁的用力捏了捏,一股大力传来,我被弹出好几米远,“噗嗵”坐在地上,屁股差点被摔成八瓣的。
我就晕!就算自己心怀不轨吧,难道这丫的还知道武藤兰是谁?太******邪了!
我就不信了,非要弄个明白不可。爬起来,大步上前,左手打着火机,右手又在雕像上面一阵乱摸,这次却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我的手指划过雕像的面部,突然一痛,定睛一看,雕像脸上带着一个诡异的笑容,自己的右手食指竟然被它咬住了。
“哎哟!”
我疼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拼命往外夺,妈的,它也太大力了,就算老子有点毛手毛脚吧,也不至于让老子变九指神丐啊!
左手忙把打火机灭了,揣兜里,在身上翻东西,因为不知道这雕像是什么类型的东西,一时间全身的符箓和法器,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才好。
正在迟疑间,身后的僵猴子突然蹿了出去,“啪喳”一掌,拍在雕像的脑袋上,将它打得歪在一边,我趁机把手抢回来,拿在嘴边连连吹气,却见手指不红不肿,连个伤痕都没有。
雕像倒地,原来盘踞的地方出现一个圆形的洞口。直径也就五十公分,跟大街上的污水井口差不多,我探头下望,里面黑洞洞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秀娣和罗根水给我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我甚至都看到它们两个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目中流露出的惊惧和恐怖来。
我在包里抽出一张符,将之点燃,在洞口扔下去。符慢慢地飘落,我发现这个洞呈喇叭状,里面虽然然暗沉无边,但空间却不小,洞口边有极窄的台阶,每阶大约有十来公分,勉强能放下半个脚掌,呈螺旋状向下延伸。
秀娣它们在下面!但这个地方太诡异,里面不定有会么的危险呢!我心里很是挣扎了一会儿,终是放心不下秀娣和罗根水这两个大僵尸,决定下去找它们。
小心翼翼地扒着洞口,踩着台阶身子探了下去,忽又想起僵猴子,它还站在雕像的脑袋上耀武扬威,微一犹豫,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只是觉得人家帮了我,不管它是什么,我都不应该丢下它不管。于是我又爬上来,走过去将它抱了起来。
它一入我怀,立刻两只大胳膊搂住我的脖子,乖乖的爬到我后背,我也挺高兴,如果这些玩意都这么乖的话,那么养个僵尸僵怪的可比养猫养狗什么的好玩多了。
我又重新钻入洞口。一边提心吊胆往下爬,一边琢磨,这个竹楼太诡异了,《天机不泄录》里有写,苗疆之地,巫蛊盛行,在一些偏远之地,常建有蛊神庙,也许地面上那个“n不像”就是传说中的蛊神也不一定。蛊神像本来就不知是什么邪门材料制成的,又在落阴地里滋养,即使变不成真的蛊神,也说不定变成什么外貌象它的怪物了呢。如果是这样,自己要不要想个法子,下个阵咒,把它破了?
又想自己干嘛这么命苦,安生日子不过,麻烦事一件接一件,这条小命老是系在裤腰带上,不定什么时候就不归自己玩了呢。
心里胡思乱想,脚下一圈一圈的爬下去,地形渐渐地开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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