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内场,斗剑已经接近白热化阶段,见得台上乃是一名蜀山派的弟子,剑法极好,亦是将对方逼退到一方,随后,一阵眼花缭乱的飞剑刺杀,已经将那人斩杀当场。
周琼容打了个哈欠,一旁的静岳笑道:“这蜀山剑派的飞剑驾驭之术,倒是比较独特,确实有自己的理解,我之前曾在门内见过典籍,到底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见了方才知晓其中的奥妙,
不过师尊的记录,倒是有几分老旧了,看这上头,似是又生出了不少变化来。”
“道法尤其是这种剑法一直以来都是在变化的,毕竟现在各大道门和魔门不似,我们人间界那么多都是在吃老本的。”周琼容笑道。
“也是,没什么斗争,不似这儿还得和佛门打来打去,麻烦的紧。”
地灵界确实处处都是斗争,毕竟法律在这儿,针对神仙那就是摆设,这里到处都充斥着杀戮,当然大部分修真的都算是修身养性的,不敢轻易动手,但也有不算好人的主儿。
但很多时候,斗争乃是无奈之举,不是自卫就是战争,在地灵界也没有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杀伤力最强的可不就是这些道人,尤其佛道两种东西中央,存在着边际,战争只是道统之争。
在人类历史上,战争的冲突,很多时候,都是宗教使然,虽然道门在从前处于清净自流,从不出手的情况,但到了地灵界,庞大的信仰,已经催生出了无数道门的军事力量。
乃至于天庭本身就是其一部分,不得不说,天庭这个机构的存在,本身就具有这种意义。
至于西方极乐净土,更是佛门的理想国,双方无休无止,对于信徒与领土的争端,算是最为麻烦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下来,无数人命堆积进去,本身已经导致了巨大的牺牲,但就连慈悲为怀的佛门子弟,都不认为这有什么错误的,这本就是一种狂热。
就连周奉天都觉得这人类所歌颂的宗门之中,佛门是一种流毒,本身就是一种虚妄不真,西方两位圣人到底是差了先天三圣一截。所演化出来的无忧乐土,也不过是一片幻想。而如今端坐在西方极乐世界里的那位,还是道教的高层,这事儿也够讽刺的。
“父亲曾说,道门佛门更似是父子,只是最终佛门却想着弑父,但口中却要说一句‘佛道归流’,这佛道两者均不可归流,本身便是一流,如何归流?”周琼容忽然说道。
众人细细琢磨了起来,可正当这时,却是听得有人轻轻击掌,“你父亲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居然能说出这等话来,我是十分赞赏,但到底的话……这话叫一些有心人听了去,可是要大祸临头的。”周琼容看到身后站了个文士,只是泷夜更是一惊,正是之前救了他一命的那人,他好像也是魔门中人,居然出现在这里……
周琼容笑了,“这些话,自是当这片李唐大地之上说说了,多了,自然是不敢了,不过,我父亲要说,便是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亦是照说不误。”
那文士大笑起来,“你这小姑娘与你父亲都对我胃口,只是不曾与他相见,有几分遗憾,你们还是快快离去,外头群魔已经攻进来了,若是在这里难免有几分危险。”
周琼容听了也是稍稍惊讶,却不至于多慌张,其毕竟乃是周奉天的女儿,当然有从容不迫的魄力,他笑道:“那可多谢了,只是我倒是不觉得他们能料理我等。”
那文士一惊,看向他们一行人之中的数人,最后笑道:“也罢,你们自是有主意的,我倒是多说了,告辞了。”
周琼容见得那文士掉头就走,倒是洒脱。
山外一惊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爆破声,几个道门子弟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快走!快走!魔门中人杀过来了!魔门子弟言而无信,大家伙儿快跑啊!”
众人都是修道者,此时再迟钝也醒过味儿来了,纷纷往后奔逃而去。
而身边的摩门子弟,却是不知道怎么的,被道门子弟纷纷砍杀,很多人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一时之间,无论是修为再高的道门弟子,都是惊慌失措,如周琼容等人,倒是不紧不慢,一些道门中人也不自禁得围绕着这一行人停住了下来。
周琼容吩咐手底下的人手,维持住秩序,先行攻进来的都是七花魔宫的弟子,这些人见得俊男美女就掳掠,根本没有什么人性可言,周琼容这些人算是颇为靓丽了,更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周琼容更是粉雕玉琢好似个瓷娃娃似的,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静岳和李辉将星光剑取出,两人长剑劈空,星辰好似被牵引着在白日里散发出了庞大的压迫力,两人合力斩去,首当其冲的四人,瞬间就被星光彻底粉碎,这一缕星光看似轻飘飘的,其压迫力却不下千斤,斩落之下,无人能及。
他们一出手,顿时就让无数正道弟子感觉到了希望,纷纷围拢过来,这些人自然是知道,这些人都是硬茬子,当即有两位欢喜使者注意到了这里,犹如大鸟一般,飞扑了过来。
周琼容知道这事儿有点麻烦,只是轻轻一点,“且结七星阵。”
“是!”七名手持星光宝剑的弟子已经依照阵法纷纷排布开来,这七星阵乃是上一代黑帝元君附于星光剑所在洞穴之上的特殊阵法,需得七名得到星光剑的存在,方可施展。
乃是牵引天上七枚互有联系的星辰,以此布下的超级大阵,其能够接引三大星系,七大恒星之力,用以布置出来的大阵,攻守一体,七人出手之间,甚至可以暂时媲美真仙。
说实话,如今的真仙可不见得有三千年的功力,有三千年功力的都是老牌真仙了,这还是七个,守护住此地那更是绰绰有余。
一时之间,就连两个欢喜使者都被直接振飞了出去,看着这场面,神色极为难堪。